皇極殿內,朝議正酣。
"臣以為,欽天監位同五品,與其重要性不符。"禮部尚書進言道,"此次天象預言,足見其關係國運。臣建議提升為正三品衙門。"
"臣附議!"兵部侍郎站出,"尤其是柳大家揭露周大人勾結叛軍一案,更見欽天監之重要。"
皇帝目光在朝臣間掃過:"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啟稟陛下。"工部尚書出列,"欽天監歷朝皆設,卻從未設女官一職。如今柳大家以一己之力,既斷奸黨,又驗天象,足見女官之能。臣以為,不如藉此立制。"
張大人趁機出列:"陛下明鑑。下官建議,可在欽天監設立女官制,以柳大家為首任女正使,統領女官一事。"
朝中頓時響起一片贊同聲。近日來欽天監的威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連一向固守成規的大臣們也不再反對設立女官。
"陛下。"戶部尚書出列,"臣聞北疆百廢待興,正需用人之際。不如擇能臣良將,重振北疆?"
"正該如此。"皇帝點頭,"傳旨,命徐遠即日啟程赴任北疆安撫使,整頓軍務。"
"陛下聖明!"徐遠出列叩拜。
"此外,"皇帝繼續道,"着即日起提升欽天監為正三品衙門,增設女官之制。命柳瓔為女正使,位列從三品。"
朝臣齊聲稱賀。只有王正道在班中臉色陰晴不定。他與周大人交好,此番朝局變動,顯然對他極為不利。
散朝後,趙明遠叫住柳瓔:"聽說北方十三州的舉子已經在城外搭起了帳篷,就等着看明日測算結果。"
"無妨。"柳瓔淡然一笑,"天意自在人心。"
"倒是王正道。"趙明遠壓低聲音,"他今早密會了幾位南方官員,似乎……"
話未說完,只見禮部張侍郎匆匆而來:"柳大家,皇后娘娘宣你入宮。"
坤寧宮內,皇后正在翻看一本古籍。見柳瓔進來,她合上書卷:"聽說徐遠要去北疆?"
"是。"
"那你呢?"皇后意味深長地問。
柳瓔低頭不語。皇后輕嘆:"朕知你為難。欽天監女正使,這是開朝未有之事。若你隨他去了北疆……"
"娘娘。"柳瓔抬頭,"臣女已有決斷。"
皇后微笑:"是為了那個預言?"
"不止。"柳瓔正色道,"北疆邊事繁重,正需天文推算。若能以此補益軍國大事,臣女願往。"
"好!"皇后欣慰地點頭,"朕就等你這句話。來人,把那封奏摺呈上。"
柳瓔接過一看,竟是請旨在北疆設立天文台,隸屬欽天監的奏摺。落款是徐遠。
"這……"
"這是他三日前遞上的。"皇后笑道,"看來,他早就相信你會隨他同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小太監匆匆進來:"娘娘!南方幾位大員聯名上書,要求觀看今日午時的測算!"
皇后不以為然:"讓他們去吧。"她意味深長地看着柳瓔,"天意自顯,何須多言?"
柳瓔告退出宮,天色已近晌午。再過兩個時辰,就是測算之期。她望向紫薇垣方向,只見太白星在日光中若隱若現,恰似二十年前的那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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