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因為維護我和小花被懸圃宮除名了。」
「什麼??!他可是崑崙八派年輕弟子中的翹楚,武技和術法造詣更在我之上。眼下四大仙門會盟,懸圃宮為何要自斷一臂?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掌門和師父。」
肖遙跑到門口回身說道,「新垣,明日辰時一過你就上山。不能再耽擱了!這個給你,咒術在上面寫着呢。乘坐咒術可繞過我派的監測。」
說着扔下符紙匆忙離去。
「有這麼嚴重嗎?」
「新垣哥哥,妖族被仙門壓迫了數百年,從未有過反抗。你的行為無異於在黑夜中為我們點了一盞明燈。我很想反抗,但是不能衝動。你也不能!我們要為了在人界生息的同族考慮。」
新垣徹一臉懵逼:什麼明燈?誰欺負我我就搞死誰!這是理所當然的!再說了,我可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要不是蜀山救了小花,我才不會答應這破計劃。
柯靈菲走後,新垣徹又按照冊子練了十餘遍。雖然還不能完全控制神魔之力在體內的流向,但震懾仙門弟子應該足夠了。
第二日清晨,二人早早來到石村村頭的茶鋪。一邊喝茶,一邊盯着上山的仙門弟子。
村頭小路可直達蜀山古道。沿着古道一直向上便是懸浮於高空的蜀山派了。除了本門外,其他修仙同道是被禁止在此地御劍飛行的。若要上山只有兩個辦法,要麼乘坐蜀山弟子的飛劍,要麼就只能徒步登頂。
「新垣哥哥,已經辰時了。咱們出發嗎?」
「急什麼?再看看。盟會是巳時開始,蜀山弟子們都回門派待命了。這群人只能腿兒着上山。哈哈哈哈!這不得累死他們?」
話音剛落,一聲劍鳴破空長嘯。一個人影御劍快速逼近。他沒有絲毫停留直奔蜀山頂峰。瞬間消失在雲層之中。
劍鳴久久不散,迴蕩在耳邊。
「剛才那人…好像不是蜀山門下?新垣哥哥你看清了嗎?」柯靈菲瞪大眼睛疑惑道。
「紫袍白衣…是懸圃宮的人。他竟然公然違反蜀山門規?跟上他。」
說着,掏出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片刻,細長的黃紙化作一隻巨型仙鶴。
「抓緊我!要飛咯!」
柯靈菲聞言抱住新垣徹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
紙鶴雙翅大展,一時塵土飛揚。
街邊路人已經瞧慣了御劍飛行,但這種古怪的飛行方式還是頭一回見,不禁駐足仰望連連稱奇。
二人乘坐紙鶴向上飛旋,距離越高靈力越強。衝破雲層,一座巍峨雄壯的懸浮山體出現在眼前。
山體層巒疊嶂、大氣磅礴,宛如海中島嶼飄浮在雲端之上。
「這…這就是蜀山嗎?好美啊…」
高空的大風吹得新垣徹睜不開眼,身後的柯靈菲卻情不自禁地讚嘆道。
「美個屁!我都睜不開眼了…菲菲,你看快到了嗎?」
「啊?噢噢!大概還有三十多丈!」
「三十多丈?一丈等於三點三米。那就是…一百多米。」說着,向腰間的方清瓶說道,「小花,待會兒幫我一個忙。」
「徹郎,我在瓶子裡沒法幫你啊…」
「不需要你做什麼。待會兒我拍三下瓶子,你就大吼一聲!嚇嚇他們!」
「啊?嗷嗚!!這樣?」
「呃…是我沒說清楚…我說的是龍吟。不過你剛才這一聲叫的我心都快化了…嘿嘿。」
「龍吟啊…好的!」
仙鶴飛越層層青巒來到蜀山派宮殿群的高空。同時,一陣陣嘩嘩的轟鳴傳入耳中。
宮殿玉樓金閣,神霄絳闕,四下雲霧環繞宛如仙境。
「不得不說,這種畫風和場景只有在電子遊戲才能看到啊。」新垣徹由衷感嘆道。
可是他的話卻被這連綿不斷的轟鳴淹沒,哪怕柯靈菲離他不足一尺也沒有聽到。
新垣徹餘光一瞥登時愣住。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着上空。瞠目結舌間五官逐漸扭曲。
一條寬三百多米的巨型瀑布從萬米高空飛流直下。頂端隱藏在雲層里,根本看不到源頭,而那轟鳴正是瀑布擊打在山體上的聲響。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李白誠不欺我!太他媽的壯觀了!」新垣徹驚呼道,「不行,快走!我有巨物恐懼症!!」
仙鶴在空中盤旋飛舞數周,最後落在了山門附近。
二人抬首仰望,瀑布依然宏偉壯觀與正前方的主殿交相輝映更顯磅礴。左右數十間殿宇錯落有致,鱗次櫛比,在太陽映襯下金碧輝煌。
新垣徹長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空氣真好。如果能住在這就好了…」
「新垣哥哥,你在說什麼胡話?」
「大膽妖孽!!」
一名蜀山弟子御劍而來,「我說山門附近怎麼會有妖氣?你們如何上山的?說!!」那弟子滿臉憤怒,持劍而立。
柯靈菲立馬警惕起來。
新垣徹都沒正眼瞧他,自顧自地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菲菲,咱們起的有點早,不到中午我就困了…」
「妖孽!你膽敢硬闖…」
話未說完,新垣徹突然伸出左掌,一道血紅色的靈力從掌心射入蜀山弟子心口。
「滾!」說着左掌一揚。
那弟子被掀翻十餘尺,重重摔在地上,目光驚懼神色痛苦。
新垣徹大步流星地邁向主殿。柯靈菲緊隨其後。
「休得放肆!」
一聲暴喝,三十餘名蜀山弟子蜂擁而至將兩人團團圍住。
一名灰袍道人,不由分說持劍劈來。
新垣徹瞳色瞬化紅藍,右掌凝出靈力,掌心結出厚厚的冰層。鐺的一聲徒手抓住劍身,接着用力一掰,長劍立時崩成三段。左掌跟進結結實實打在道人身上。後者一聲未吭,當即昏死過去。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話音未落,四道劍影倏然而至。速度之快叫人難以反應。
柯靈菲見狀立馬祭出骨鞭,擋在新垣徹身前。
「菲菲,你在旁邊看着就行。」
新垣徹眼疾手快高高躍起,展開手臂一把將四道劍影全部攬入懷中。接着用力一拋將劍影反射回去。劍影在空中化作流光消散無蹤。
主殿門口佇立着七八人,看模樣是各大門派的高層。
為首的那人三四十歲年紀,一身青袍鶴氅不怒自威。正是蜀山掌門徐常清。
他右手邊是寧休老道和肖遙,左手邊是其餘三派的門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自投羅網?蓬萊弟子聽令!九辯千光陣!」
「慢!」
「懸圃宮司季掌門,你什麼意思?」
一位紫袍長衫者緊鎖眉頭,憤怒地瞪着新垣徹,「師弟司廷就是為了維護他叛逃懸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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