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走廊的氣氛凝固了。
劍拔弩張的局麵讓的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連痛苦的病人都刻意壓低了聲音,齊刷刷的看著走廊裏雙方的對峙。
這時,走廊入口的門再度打開,麵容剛毅的任東川帶著兩個下屬出現在了那裏。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一襲上校軍裝的任東川瞪著花非凡、還有孫行才等人,怒目自威。
“都忘了基地不準開槍的戒律了嗎?誰不想待在這個基地裏,跟我一聲,我立即可以逐他出去。”任東川的口氣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是這個基地的最高指揮官,自然也就擁有管轄權了,誰敢違反規定,那就是違反他。
這是不容挑釁的權威。也是他的底線。
“呸。”孫行才率先放下槍,相當瀟灑的轉身走了,那兩個下屬也盯著花非凡好久才不理會他。
“把血清還回來。”花非凡瞪著孫行才的背影道。
“什麽血清?這支嗎?這是我剛才花了一百萬跟醫生買的!”孫行才把下屬的那支血清拿過來晃了晃,然後詢問旁邊的醫生,“對不對?”
那名醫生低著頭,唯唯諾諾不敢看花非凡,顯然是被這幫人給嚇到了。
“子,敢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孫行才得意的笑了笑。
“好,你會後悔的。”花非凡也收好了‘烈犬’,在任東川麵前不能硬來,不然連累的隻能是大標。
任東川見到雙方都相安無事,自然也冷冷的離開了,留下兩個聯邦士兵在這裏維持秩序,還下令誰敢在這裏鬧事,格殺勿論。
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看了下氣氛,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先前那名被孫行才搶走血清的護士立即在那名醫生耳邊了幾句,隨後那名醫生走過來,查看了下花非凡旁邊病床的大標。
花非凡看了下這個醫生的名牌,是這個戰地醫院的副院長。
“送入重症監護病房監護,每個兩個時給他注射a型血清,有什麽情況再及時告訴我。”那名醫生叮囑護士,護士立即找來幾個護士將大標推進了重症病房。
聽到這名副院長的吩咐,花非凡就心安了一些,隻是他冷冷點看了一眼孫行才那邊,那名忙碌著給那名躺在床上的年輕人注射血清。
注射完血清後,那個年輕人被推進了一間治療室,花非凡看了下門牌,培液室。
他默默記下來,然後轉身去重症監護室看了下大標,護士在給他治療,花非凡這才放心,然後他走出戰地醫院。
在這座基地裏,似乎守軍顯得異常忙碌,他們在加強各種工事堡壘,期間還看見任東川在巡查每一個角落,還特意在還薄弱的環節增加防禦武器,增派人手等等。
花非凡刻意勘查了下醫院到臨時營地到路線跟守備位置,默默記下,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走在基地裏。
基地的防禦設施都全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花非凡這才有心思回想起起初進入基地看見的修羅場般畫麵,滿地的怪物屍骸,還有燃燒的汽車,遍地的彈坑種種。
似乎都顯示了基地遭受過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當前,整個基地也陷入了戰備的狀態,這種狀態沒人能給花非凡解答,花非凡是頭一次來到淪陷區的島嶼,這樣的島嶼時常會因為某種特殊情況進入戰備警戒狀態,這應該也是正常的現象。
花非凡沒有刻意的詢問任何人,他隻是跟後勤部的負責人要了一間休息的軍營,在軍營裏,他洗了個熱水澡,疲勞在熱乎的水源衝洗下消失殆盡。
雖然進入戰備警戒狀態,但在基地裏的熱水供應,以及彈藥供應,還有食物的供應都是正常的,花非凡在地裏食堂裏吃了美美的一餐,又去醫院看護大標好幾個時,在護士注射了兩次血清後,大標的臉色顯得有了些許氣色後,花非凡也大概知道大標應該能扛過來了。
隻不過先前孫行才那口氣始終讓他內心難以壓製,他回到休息的營地,開始修煉《賦脈息術》,血液裏的脈能如同一股清流被他調動起來,遊走推動,像是江河匯入大海,貫通大6板塊上的脈絡。
就如同水到渠成那樣,花非凡的脈息術自修煉到現在,已經近萬輪次,直到激活脈能最後匯入一處水潭中,那片混沌的虛空中,數十顆星辰霎那間被點亮,一輪新日冉冉升起,在那裏,兩輪新日交相輝映。
坐在床上的花非凡睜開眼睛,微微活動了下筋骨,劈裏啪啦的爆豆聲讓他有些驚喜,《賦脈息術》又又了新的突破。
花非凡又將格鬥術打了一遍,一直到了深夜,直到時間到三點,花非凡這才摸出去,不一會,在角落裏,一名站崗的士兵被打暈,隨後花非凡換上那名士兵的衣服,帶一個麵罩跟軍用的頭盔在夜色中穿梭在建築中,路線都是他白刻意勘查過的,自然沒什麽難度。
淩晨的戰地醫院顯得安靜許多,許多傷患都進入了夢鄉,忙碌了一的護士給病人輸液完後也憩在護士站,一名護士跟著一個醫生端著藥水從培液室出來。
那名醫生歎了口氣,正好送餐的人員將夜宵送到醫院,醫生招呼著護士們進辦公室輪流吃夜宵。
殊不知一道黑影竄進了培液室裏,培液室裏亮著昏暗綠幽幽的燈光,一個個培養槽豎起來接連著各種管道,這間戰地醫院的培液室並不大,隻有二十多個玻璃培液槽,不過因為今的一場變故,導致現在培養玻璃槽有三分之二是滿的。
玻璃培養槽裏都是怕光衣服的病患,那道黑影悄然低著身子在尋找著什麽目標,突然,靠邊角落裏一個在培養槽裏的年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摸過去,然後看著培液玻璃槽裏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嘴裏吸著一根氧氣管,不時冒出氧氣泡。在他身後有兩排整齊的齒洞,不過綠色的液體浸泡著讓他的傷勢平穩正在恢複,可緊跟著那個如嬰兒卷縮在玻璃槽裏浸泡著的年輕人如同噩夢驚醒一般,他猛然睜開眼睛,現玻璃槽外有一個帶著頭罩如同死神的男人,正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在他手裏拿著一根剛拔掉的輸氣管。
那個年輕人猛然掙紮著,然後雙手胡亂拍帶著玻璃槽,嘴裏的呼吸器被掙脫掉,然後捏著脖子顯得呼吸相當困難,綠色的液體不斷灌湧進他的口裏,他拍打,腳踢著玻璃槽,希望可以從裏麵出來,或者砸爛這個玻璃槽,可這個玻璃槽點硬度竟然乎了他的預料,又或者是他自身力氣不足。
他在玻璃槽掙紮的越快,氧氣消耗掉越快,最後他掙脫瞪大眼睛看著玻璃外那個男人,大口張開想呼吸,可那些液體卻瘋狂的湧進他的身體,在剝奪他的一切生機,到最後他的身軀慢慢的僵硬抽搐,直到一動不動,整個過程連五分鍾都沒到。
這個時候,培液室嘀嘀嘀想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醫院走廊裏,孫行才打了個哈欠,起來剛準備想去抽根煙,可戰地醫院突然傳來的警報聲讓他猛然驚醒,他猛然衝到培液室狠狠撞開培液室的大門。
可他的槍還沒拔出來,一道鋒利的寒光就順著他的脖子刺過。
他猛然雙手握拳砸下去,對方一腳踹來,直接落在他的腹部上,他順勢滾地爬起來,趁著空隙看見盡頭那個培養玻璃槽的所有管道都被拔掉了!
“啊!”
他怒然大叫著,再也不顧的抽出能量手槍對著那個偷襲自己的黑衣人砰砰砰開槍。
那個身穿聯邦軍裝的人立即左閃右避,子彈砰砰連續砸在其他玻璃槽上,好幾個玻璃槽頓時穿透出一個洞,汩汩冒著綠色液體流出。
那個黑色人影立即衝向窗戶,啪啦!
玻璃窗戶被撞爛,孫行才衝過去,手中的槍砰砰砰瘋狂的射擊,那道身影落地後順勢一滾,孫行才砰的一槍打中了剛半蹲起來的那個黑影,那個黑影悶哼了一聲,然後快沿著建築左拐右拐的穿梭著。。
孫行才不斷用槍朝著遠處射擊,可那個身影相當熟悉的消失在了基地的建築裏。
在他身後的培液室,聞訊感慨道下屬還有聯邦軍人撞開培液室大門,看見狼藉的現場。
“啊!”孫行才站在床邊有些歇斯底裏的咆哮著,轉過來看見那個培液玻璃槽裏的年輕人已經兩眼睜大,身型僵硬。
他雙拳握的嘎啦嘎啦作響,追隨著他的幾個隊員也一臉無奈,他們萬萬沒想竟然有人膽敢在夜裏伺機報複他們。
敢這麽明目張膽報複他們的,他們瞬間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對象,唯有今那個飛狐戰隊的年輕人最可疑!
孫行才與一幹隊員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培液室。
外麵基地已經亂成一團,整個基地的警報已經被拉響,軍人從營房湧出,任東川也站在辦公室的窗外,不一會,一個女上尉敲門進來,將大致生的事情告訴了任東川。
任東川聽完報告後立即轉身帶著那個女上尉出去了,看來事件的嚴重性還需要他立即出麵才能平息,不然這個基地一定會因為這場變故生騷亂。
對於有些人來,今夜注定是一個難忘的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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