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山還高大怪物背後竟有八隻手臂。
手臂並不像是自然長,彷彿被強行接上去一般,畸形而扭曲。
每隻手臂上都布滿了猙獰傷痕和詭異猩紅咒文,散發著不祥氣息。
它頭顱碩大無朋,雙眼如同兩團燃燒火焰,透露出嗜血瘋狂。
面對這突如其來恐怖景象,陳墨軒嘆了口氣:師,你然說對了,這下面東西,比我們預計還要棘手。
韶蘭音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她緊盯著那龐然大物,沉聲。
這怪物實力並非頂尖,最大問題是它皮糙肉厚。
陳墨軒點了點頭:抗揍能力極強,我記得前與鮮血大帝戰鬥時,他曾召喚出血肉傀儡,足有山般大小,被我用烈火鼎烹了一個時辰,可照樣很快就恢復了。
但這個嘛,顯然更加棘手,千丈高,真是不知吃了多少人!
景雲魂魄開始因為震驚而不斷顫抖著。
曲烈,思誠,鄧俊
他獃滯地念著一個又一個名字。
陳墨軒順著景雲那顫抖目光看去。
只見在那血肉傀儡胸口處,有一片漆黑存在,與周圍蠕動肉泥形成了鮮對比。
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人頭髮,一縷縷,一團團,糾纏在一起,觸目驚心!
顯然,景雲認出了這每一個頭顱身份。
他眼神中透露出無盡悲痛,他喃喃自語,每一個名字都伴隨著一聲低沉哀嚎!
那是他昔日宗門中同袍,如今卻成了這怪物身上一部分。
那些頭顱似乎是聽到了他喊聲,竟然也轉了過來。
跟我一起走吧
嗚嗚,我痛啊
宗主讓我解脫吧
瘮人聲音,詭異地飄來。
景雲魂魄不斷震動著。
陳墨軒見狀連忙拿出魂鏡,一柔和光芒從中散發,將景雲靈魂緩緩收入其中。
他怕繼續這樣下去,景雲可能會魂飛魄散。
陳墨軒輕聲安慰: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直陪伴在側虎兄:虎兄,你頂住這洞穴,不要讓坍塌山石把景山給砸死了。
虎兄聞言,立刻答應了下來。
它發出一聲低沉咆哮,龐大身軀穩穩地紮根在地面,彷彿一座不可動搖山嶽。
最後,陳墨軒轉頭看向韶蘭音,眼中閃爍著堅定光芒:師,我們動手吧,這怪物繼續活下去,恐怕會吞了整個仙源聖州人。
韶蘭音點了點頭。
她身形一閃,化作一縷流光,直衝向那巍峨如山血肉傀儡。
來到近處,只見韶蘭音口中輕吟,無極劍意瞬間凝聚為骨,漫天仙力凝聚為肉,化作一柄巨大聖劍。
正在旁邊觀戰陳墨軒只覺得眼睛和耳朵一痛,隨後流下淚來耳朵。
這種級別戰鬥若實力不夠,便會落得他這個下場。
然而陳墨軒眼睛似乎並未受到任何損傷一樣。
它恢復,並不像是肉絲連接,也不是血肉癒合。
那雙眼似乎從未瞎,留下來血液就像是活著一樣,小跑著鑽回陳墨軒身體里。
為什麼我都不死了,卻還會流血呢?他喃喃地說著。
當他再次看向那貫穿天地聖劍時,眼睛沒有受傷,耳朵也沒有流血。
只見師聖劍自天際猛然斬下,劍光如匹練,似乎要將這污穢地一分為二。
然而,人震驚是,即便聖劍威能無匹,將肉山一分為二。
那些分裂部分卻如同擁有自我意識般,觸手噷織,肉塊蠕動,竟在極短時間內重新融合,恢復如初。
肉山似乎被激怒,不再局限於有形態,開始以不符合其龐大身軀速度靈活移動,與韶蘭音展開了近身搏鬥。
每一次劍擊,都能在其身上留下深深傷痕。
但那些傷口卻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彷彿擁有與陳墨軒一樣不死身,硬地拖住了韶蘭音步伐。
陳墨軒在一旁看得搖了搖頭,他知,這樣下去,即便師實力超群,也難以速戰速決。
如不能速戰速決,周圍大地會被毀於一旦,群山中靈將會盡數滅絕。
至於被困在那禁地山中景山,也早晚會死。
陳墨軒快速思索了一下,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想要徹底擊敗這個怪物,唯有讓師施展神通,將其徹底湮滅,不留絲毫機。
師,準備施展神通吧!我來幫你護法!陳墨軒大聲喊。
韶蘭音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被堅定所取代。
仙氣瞬間聚集。
天忽然黑了,烏雲密布,遮蔽了日光,彷彿夜幕提前降臨。
與此同時,幾十里外一個小村中,村民們正忙碌著日常活。
突然間天色驟變,他們疑惑地停下手中活計,抬頭看向天空,喃喃自語:為什麼大中午天黑了?
旁邊人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火看向天空。
有直說著晦氣,向家裡跑去,也有膽大繼續留在地。
而在戰場中,那血肉傀儡似乎感覺到了來自韶蘭音威脅,它發出震耳欲聾咆哮,隨後以驚人速度向著韶蘭音衝去,企圖立刻將她殺死。
然而,還未等它靠近,陳墨軒然有了動作。
他左手拿出神燈,隨後右手一揮。
猛然間,一個巨鼎憑空出現,鼎身散發著熾熱光芒,彷彿能夠熔化一。
巨鼎迅速擴大,滔天火焰在鼎中升騰,隨後化作一鎖鏈式,將血肉傀儡鎖住拖到了鼎口處。
那座肉山像是烤全羊一樣被炙烤著。
火焰熊熊,不僅削弱了傀儡力量,還似乎攔住了它進一步動作,讓它無法再向前一步。
陳墨軒雖然成功困住了血肉傀儡,但他目光卻並未停留,而是迅速掃視著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韶蘭音此時也,眼中金光一閃。
仙力如同潮水般涌動,匯聚在她手中神劍上。
那一刻,一白光突然出現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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