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出來!陳墨軒大聲喝道,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卻得到任何回應。
他轉頭看向師。
韶蘭音搖了搖頭道:小心點,我神識只能向里延伸米,這裡面要麼有什麼寶物,要麼
陳墨軒心瞬間提了起來,顯然,這裡可能有著與師同一實力存在!
兩人一虎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山洞深處走去。
隨著他們深入,空氣中開始瀰漫起一股難以言喻惡臭,像是屍體腐爛味道,卻又更加刺鼻,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氣味我之前像在哪兒聞到過。韶蘭音皺眉說道,她聲音在惡臭中顯得有些沉悶。
應該就是死屍味道吧。陳墨軒答道。
這味道比尋常屍臭味要遠臭得多,他捂著鼻子,試圖減輕這股人作嘔氣味對他影響,
不,這個味道和普通死屍味道不同。韶蘭音搖了搖頭,我一定在哪兒聞到過,這種感覺很熟悉。
他們繼續前行,腳下地面開始變得黏滑,彷彿有某種液體在流淌。
當他們走到山洞更深處時,眼前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地面上鋪滿了黑色、彷彿肉泥一樣東西,這些肉泥在微弱火光下閃爍著詭異光澤,更人驚駭是,它們竟然在扭曲蠕動著,就像是有生命一樣。
鮮血大帝!該死!陳墨軒低聲咒罵道。
他猛然從納戒中拿出一個葫蘆,隨後毫不猶豫地向前走了兩步大叫道。
有種你就出來,今天看看到底是誰死在這洞里。
裡面空空蕩蕩,無人回應。
韶蘭音也皺緊了眉頭,她目光在那些蠕動肉泥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猛地抬頭看向山洞頂部。
向頭頂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空間映入眼帘,彷彿整座山都被掏空了一般。
一個缺口如同天眼般開在山頂,讓外面天空和稀疏星辰得以窺視這幽深山洞。
而在那廣闊空間之內,猩紅色咒文如同活物般蠕動,彼此交織連了一個複雜法陣。
法陣之中,一個身影被牢牢控,他雙眼被刺瞎,滿臉血污,衣衫襤褸,卻依然透露出一種不屈氣息。
這人,莫非就是剛才我們聽到那個聲音?陳墨軒心中暗自猜測,同時向身邊韶蘭音投去詢問目光。
韶蘭音沒有回答,只是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
這時,一直藏在他們身邊景宗教景雲魂魄,忽然飄了出來,他驚叫道。
吾弟!你,你怎麼在這!
陳墨軒問道:他是你弟弟?
景雲連忙答道:沒錯,吾弟名為景山,吾被追殺之前,其實他就離開了宗門,那時,吾以為他是去萬仙教參加十年一屆比斗,可,可沒想到竟然被困在了這裡!
景雲雖然處於靈魂之體,此刻卻露出了悲傷神情。
他緩緩飄到那法陣旁邊,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無法觸及。
他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虛無軌跡,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奈。
剛才說話人,是你嗎?陳墨軒提高音量,試圖穿透那詭異法陣束縛,向被困其中身影喊道。
景山頭顱緩緩偏向他們,儘管雙眼已瞎,那動作似乎蘊含著某種感知。快走吧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
他聲音沙啞而微弱,卻帶著急迫之情。
景雲連忙追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景宗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
景山面容扭曲,似乎在回憶中掙扎,隨後,他聲音低沉而充滿痛苦地緩緩開口。
我去赴約,本是去參加萬仙教比斗可半路,我遭遇了修羅族。
起初,我以為只是些從深淵縫隙中逃逸小角色,
他話語中充滿了悔恨,那修羅族中,有一人實力強橫無比,他身邊環繞著一片血海,遮天蔽日,血海之內,連我神通,威力都大打折扣。
更可怕是,景山聲音顫抖,那些修羅族人,彷彿擁有不死之身。
我將他們肉體擊碎,他們卻在血海中重生。
我拼盡全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脫,最終力竭被擒。
在我去意識前,一個沒有皮膚,只有血肉模糊身軀邪修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我就出現在了這裡。
景雲聞言痛苦萬分,那修羅一族強者顯然是他之前見到那位。
沒想到我景宗竟然倒在修羅族之手!
不,景山搖頭道,修羅族沒有這麼強大力量,是那個邪修!我被困在這裡后,他幾次三番過來尋我。
似乎,是因為我青雲印,幫助我不受那邪修侵蝕。
他一直跟我說,只要敗在鮮血大帝門下就能長生不死,而且學海現在就可以讓我突破長生境!
陳墨軒道:必須把他救出來,他知道得不少。
正當他們準備進一步探討時,山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轟鳴,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地面肉泥開始更加劇烈地蠕動,空氣中那股惡臭愈發濃烈,幾乎人窒息。
沒時間了。韶蘭音皺眉,她神識再次向山洞深處探去,卻如石沉大海,一無所獲。
下面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你還記得你我之前與鮮血大帝戰鬥時,他曾經召喚出那個傀儡嗎?
血肉傀儡?陳墨軒問。
韶蘭音點了點頭:我懷疑消人,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地動山搖起來。
地動山搖之後,大地彷彿承受不住某種恐怖力量,驟然裂開,一道巨大咆哮聲如同雷鳴般響起,震耳欲聾。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地底緩緩鑽出,它身影在微弱火光下拉長,投射出人心悸陰影。
那龐然大物身高千丈高,宛如一座移動擎天巨柱。
韶蘭音瞳孔收縮道:看來我們不再去找那些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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