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水汽的鏡子被纖細皓白的手抹了又抹,顯露出馬一涵剛出浴的潔白玉體。洗完澡的她,還在想到了那天該和劉宣說些什麼。
「怎麼調戲他好呢?」馬一涵在浴室里一邊換衣服,一邊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問。
望着自己衣服里若隱若現的隆起,她突然想起那天回過頭時,劉宣明明就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在盯着自己發育好的雙峰呢。他那羞澀的樣子和手忙腳亂的動作,馬一涵反而越想越好笑,結果自己也傻笑着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那裡,好像眼前想象着的這位劉宣,願意主動上來親近自己。
「咚!」
馬一涵被這一聲沉悶的響動嚇着了,她扭頭望着關住的浴室門,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趕緊穿好衣服,剛準備打開門,外面卻又突然一聲悶響,像是什麼石頭落地的聲音。陽台上,家中籠子裡的小狗叫了幾聲,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家裡進老鼠了?」馬一涵握着門把手,疑惑地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為了來繁華的大城市賺一些下學期的生活費,她才在這裡租下這件套房。屋子雖然破,但不至於有老鼠這樣的生物出現。她打開門,往自己在外面亮堂的客廳望去——她特意留着客廳的燈。
一切都很正常。
馬一涵撇撇嘴,拿起桌上充電的手機,走向陽台,俯下身摸了摸朝自己搖尾巴的小狗,低頭給劉宣去了條消息:「後天見哦,不准遲到!嘻嘻。」
但她又想了想,「噗嗤」一聲笑起來,羞羞的打出幾個字,想誘惑一下這位一點都不主動的男生。
「你肯定想知道人家現在多大了吧?別不承認!你那天還盯着打量呢,你以為我沒看到!哼,死鬼!」
覺得還不夠,馬一涵順手又加了一個小企鵝撲進大企鵝懷裡的動畫表情。
在自己腳邊躺下的小狗突然站了起來,朝着馬一涵身後狂吠不止。馬一涵還以為它要上廁所了,放下手機,忽然間!窗戶上倒映的畫面讓她驚叫起來,整個人轉身往後退去,雙腿不自然顫抖起來。
客廳的光微弱的閃爍着,窗戶里映着一個巨大的棕黃色的人——一個只有一隻大眼睛的人。站在她身後的埃克頓,向馬一涵伸出了手……
深夜十一點半 S市軍事基地
蔣將軍翻看着瀏覽器頁面,夾在手指間的煙因為自己看得太入迷,居然不知不覺間已經快燒到指甲了。
蔣焱自己其實不太喜歡上網,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閱讀報刊得知的。但是,從晚上七點左右開始,身邊的那些朋友們都在說着一個事情——
有大學生碰到他們了,不過並沒有離奇失蹤,而是毫髮未傷的回到了大學校園內。
這確實是好事,可是並非正常的事——難不成,這群手無寸鐵的普通年輕人還能打贏內質人不成?
關於先知者們得知有外星生命到來的這件事,還要從納爾斯的類隕石艙降落說起。
雖然納爾斯的類隕石逃生艙被導彈命中,但是核心部分早就已經完成了分離並直接朝着此時面對的大陸位置加速衝刺了下去。
凌晨時分,衛星局雷達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納爾斯的逃生艙軌跡。陰錯陽差間,納爾斯進入了中國領空,隨後便受到了衛星局的全程監視。後來的會晤中,上級們下達批示,從全程追蹤到最後的落點確認,全程都被列入國家絕對一級保密的信息。所有第一時間就已知情的人,都是向國家立下生死狀的——絕不允許信息傳播給第一時間知情者之外的任何人。而蔣焱上將,就是其中之一。
離開類隕石艙後,納爾斯就地躲避。而人類方在鎖定確切落點後,S市軍事基地奉命立即派遣小隊,保護上級派遣的研究人員,並配合化身為便衣警察進行了全場封鎖。
整個逃生裝置,在那天當晚就被運走了,正因如此,修煞他們追殺而來的時候,除了幾個撞擊坑,並沒有發現有關納爾斯的蹤跡,但人還未找到,自己動靜卻鬧得太大,把包括安曉天在內的新人特種兵給引來了。
意識到來者不善後,S市軍事基地作為擁有全國最強科技硬實力和最多特種兵培養資源的綜合軍事平台,立即響應上級命令,開始緊急組建反應力量,這其中,就包括對安曉天的考驗和選拔,以及絕密特戰隊的建設。
但是人類並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和由來,然而一個神秘老人的出現,值得一提。
王陽晨當時給蔣焱介紹時就說,這位被稱作宋老的老人,知道地球即將發生的一切。沒人清楚為什麼這個被稱作宋老的老人有底氣說自己知曉一切,但面對一切都是零的未知,他告訴大家的信息,也只能當真了,因為大家根本沒有任何信息來源,宋老的到來,也好歹是聊勝於無。
「半個世紀前,他們就已經有人來到這裡了,但是我們太認真了,認真到根本沒有抬頭看月亮的時候。」
蔣焱上將為他準備的馬頭茶,愣是原封不動的擺在桌上冒着白煙。宋老臨走前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身影很快就在桌上的茶杯後逐漸模糊了。
這個老人告訴了他們很多,關於宇宙,關於鄰居月球,甚至還有民間傳說中石巨人的故事。雖然蔣焱上將是聽得雲裡霧裡,但他還是跟所有知情者強調——
不准任何知情者以任何理由,將宋先生所述一切說出去。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辦公室,同樣眉頭緊蹙的表情,蔣將軍盯着互聯網越來越多的討論和帖子,他拿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氣。
「時間緊迫,特戰隊的力量需要再次擴大……什麼時候,人類的安危也成為不定數了。」
蔣將軍思考着,那天在劉宣眼中閃過的藍色微波,在意識中一閃而過。宋老所提及的那個逃亡至地球的內心人王子,內質人與內心人的糾紛,在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第二天
魏明一行人在森林的遭遇傳得沸沸揚揚,他們甚至成了所有同學心中奇蹟般的存在,一傳十,十傳百,竟然變成他們在森林中遭遇野人,然後成功將其制服並逃了出來。有人提議讓他們開個直播,在網上去宣揚他們傲人的事跡,小黑真的這麼幹了,那幾天他差點成為網紅,而且就是在劉宣所在的寢室中大肆編造着他們戰勝野人的故事。
劉宣聽着差點笑出聲,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更感到氣憤才對,明明是自己和納爾斯救了他們,現在大家反而以他不在場為由,認定他是最膽小的那一個,每次劉宣經過小黑的電腦屏幕前,他都要拉住自己在屏幕前一頓數落,說他是唯一一個逃跑的人,是他們寢室最膽小的那個。劉宣氣得無可奈何,但礙於他的性格以及納爾斯的秘密,他只能靠在床位上躲開屏幕,只有晚上回到家他才覺得真正放鬆下來。
食堂里,幾個女孩走到魏明等人面前,笑着想要他們的聯繫方式,只有劉宣單獨一人坐在另一桌,無聲吃着飯。「哎,我跟你們說啊,那邊那個是咱們專業的學霸,叫劉宣。別看他好像學習很棒,真有事了,跑得是嘎嘎快啊!」小黑對女孩子們比劃着,女孩子們立刻笑了起來。
「哼。」劉宣頭都沒抬,起身準備離開食堂,自己一人去學校里的公園逛一會。倘若不是我,你們早被肢解了,哪來的機會讓你們在這譁眾取寵呢。劉宣越想越氣,快步走向公園。
正午時分,太陽懸在頭頂,燥熱的天氣里大家一般都會選擇回寢室午休,所以此時應該不會有人在公園裡,除非是和劉宣一樣,有着說不完的心事。他沿着公園裡的九曲橋晃悠悠走在池塘上,和納爾斯談心道:「這幾天過得好不是滋味,納爾斯。我真的好想公布咱的身份,體驗一把在別人眼中當大英雄的快感,瞧他們這謠造的,把他們都快捧成網紅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自己走的方向正確,再遠都能到達,你的英雄夢亦是。」納爾斯說,「我們現在只是開始,沒必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你說得對,或許成為一個普通人更適合我,一個伴侶,一個完整的家,便是我劉宣的全部牽掛了。」劉宣望着前方的石階,那上面居然還坐着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他想起了自己的對象,「以後若和馬一涵結婚,這一生也便完整了。」
「說到馬一涵,前面這個女孩的側臉怎麼挺熟悉的。」納爾斯提醒道。
「劉宣!」
前方的女孩聞言扭頭,站了起來,朝劉宣微笑道——一樣的身形,一樣的聲音,她就是馬一涵,錯不了!
「涵兒?!」劉宣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從校門口進來的?」
馬一涵徑直向他跑來,就像小鴨子找到了媽媽那般親密,撲進了他的懷中:「好久不見,給你個驚喜,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
「我真的想不到。」劉宣又驚又喜,嗅聞着愛人的發香,「難道保安沒攔着你嗎?」
「我就說我的校園卡落在裡面了,我是這裡的學生,就進來咯。」
聽到這句話,劉宣感到一絲不對,但也沒多問,畢竟能進來就好,不想懷疑自己的愛人——學校門口是有人臉識別的,僅靠一張校園卡,她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走吧,我們去逛會兒。」
說着,馬一涵牽起劉宣的手,一路上,在心裡沉寂已久的納爾斯死死盯着眼前這個異樣的馬一涵。
熱戀中的劉宣自然無視了一切的不在場,在他眼裡,馬一涵可能只是有點心急,想進一步深化兩人的感情。
這個時間點基本沒有人會在公園,此時此景是享受二人時光的絕佳。見附近沒人,馬一涵有些故作扭捏的對劉宣說:「宣兒,這裡沒人哎……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只有兩個人才能做的事呀?」
這下讓劉宣都有些不適應了——馬一涵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很少會想這種事。
「劉宣,小心!」
納爾斯在心裡提醒道:「這個馬一涵氣息很不對,她在極力掩飾!」
然而誰讓馬一涵是他的全部信任,劉宣自己也覺得很怪,但面前這個白皙的長髮女孩,明明就是馬一涵,劉宣還特意往她的胸脯瞥了一眼。
「今天陽光太曬了,要不改天,或者換個地方……」
「那你說去哪?」
「去旁邊的機械學院吧,現在裡面應該沒人了。」
兩人來到機械學院的二樓,馬一涵居然迫不及待將劉宣壓在窗前:「我們做點什麼唄。」
「呃,比如?」劉宣的眼神閃躲着。
「比如,這樣。」
馬一涵毫不客氣地用自己的小嘴吻住了劉宣驚訝到微啟的嘴唇!「劉宣,不要被愛情迷惑了!她不是馬一涵!」納爾斯警告着。但劉宣哪裡還聽得進去,被愛情與欲望沖昏頭腦的他伸手攬住馬一涵優美的蠻腰,雙手在她的身體上四處遊動着,享受着愛人給予他的刺激。
原本馬一涵雙手捧着劉宣的臉,但左手慢慢順着劉宣的身體滑下,然後背過手去,手臂里竟然伸出一根尖刺。
納爾斯早就注意到了馬一涵的異樣,趁着劉宣意識被削弱,納爾斯控制着劉宣的右手,將其微微抬起,隨時準備防禦。
一瞬間!馬一涵左手伸出,直刺劉宣胸口。但納爾斯何等反應,幾乎是同時召喚出粒子盾,「叮」一道尖銳鳴聲響起,粒子盾與刺尖的碰撞回音在劉宣耳邊蜂鳴起來!
劉宣一把推開這個馬一涵,看清她手臂上的尖刺後,頓時心生恐懼:「你不是馬一涵!」
納爾斯已經上線,左眼如月光般驟然亮起,聚能手炮從時空裝備庫中出現在手上,抬手便是一炮毫不猶豫炸在面前這個馬一涵的臉上。她的皮囊手炮轟碎,踉蹌着向後退去。這個馬一涵伸手下意識按住了自己即將掉下來的皮囊,但閃着紅光的眼睛已經無法遮掩:「是啊,被你發現了,地球男孩劉宣,還有裡面的納爾斯。」
「機械智能士兵!」納爾斯料到必然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料到自己被發現得這麼快,「劉宣,和我並肩作戰吧!這次不是兒戲了!」
「我的榮幸!」劉宣回應道。
這台機械智能士兵索性將皮囊撕扯下來,鐳射武器從它手臂中變形伸出,直指納爾斯和劉宣。藍面俠展開一道更大的粒子盾,擋下了鐳射光線。光線在盾上產生了折射,反彈至樓道之中,如同複雜的迷宮般曲折在整個空間中。然而一直以這個姿態擋住鐳射光束的轟擊絕非可行之計,納爾斯在心中呼叫劉宣道:「把全息目鏡里的視野切換至第三視角!」
他們的視野是可以共享的,很快全息目鏡里的第三視角視野傳給了納爾斯。得到信息後的他微調了盾牌的防守角度,只是微小的三度,讓整個被樓道和盾牌折射的射線發生了巨大的位移,與他們對峙的機械士兵最終反而被自己發射的鐳射光線命中,灼燒了它的臉部後便倒在地上,一時難以起身。
納爾斯不打算與它做長久的糾纏,見其已經倒地,立刻抽出光弧匕首,上前一道橫批,將之頭顱斬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納爾斯對劉宣說,「立刻,不要再回來!」
然而劉宣還未回答他,地上自己的影子卻不知何時扭曲了起來,如一條蟒蛇般纏住了自己,「納爾斯,這又是什麼?!」劉宣驚恐大喊。
「是縱影者,你下線就好,我來對付她!」
可即便是納爾斯上線接手身體的操控,礙於劉宣身體強度有限,他也無法掙脫束縛。縱影者從影子中現身,如同湧起的黑色噴泉又灑落於地,最終呈現一個女性的樣貌,一記低掃將藍面俠放倒在地:「真沒想到你會以這種方式苟且偷生,納爾斯,現在想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你可別忘了,你父王的死,也是拜我所賜!」
縱影者抽出刀鋒,一把刺進藍面俠的腳踝,想將他拖走。劉宣和納爾斯能同時感受到這種鑽心的痛,但納爾斯比劉宣更先冷靜下來。推進器受到召喚,出現在他的背部,納爾斯忍痛抽回劉宣的腳,推進器一陣轟鳴,燃動推力徑直帶着他們向後飛去。藍面俠隨着推進器貼地飛行到一處蔭蔽處,因為納爾斯對縱影者的慣用手段非常了解——只要到沒有影子的地方,她的法文術將無法奏效。
藍面俠立即掙開影子。見到嘴的鴨子飛了,縱影者氣急敗壞地掏出反轉式手槍。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縱影者咬牙切齒道。
這時自己想切換手炮反制,肯定已經沒有時間,藍面俠果斷彈射升空,直朝她撲來!縱影者朝他連開數槍,藍面俠繞開槍線,但腹部還是被縱影者命中一槍,納爾斯忍受劇痛,擺出鷹踏姿勢,一腳踹翻縱影者後,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落地。而縱影者飛快調整身位,站起身想去撿槍,槍卻被藍面俠一腳死死踩住!同時風暴徑甲收到納爾斯的召喚出現在腿部,裝置強化下的力量,直接一腳將縱影者蹬出五米開外。
這一腳反而讓縱影者更具優勢,她被踹到陽光照射的走廊上,立刻潛入自己的影子裡,如鯊魚出水般直撲納爾斯,又將其死死勒住。
這一次力氣更大了。縱影者從影子裡跳出來,雙手掐住藍面俠的脖子。眼看着已經呼吸不過來,兩個分身被藍面俠召喚出來,分身一左一右,反手握持光弧匕首就朝着縱影者準備劈將而來!
無奈,縱影者被迫鬆開了手,讓這兩個分身撞碎在一起。趁着這個機會,藍面俠立刻燃動推進器,急速向走廊外的天空攀升而去,自己也不忘回頭,召喚出的手炮蓄能拉滿,朝走廊上轟了一炮——
破碎的混凝土渣滓被炸得四散開去,伴隨着藍色火焰消散,縱影者原來那個地方被炸出了一個窟窿。但納爾斯知道她沒死,因為他看到了地上扭曲的落地窗影子。
飛在天上,劉宣越想越後怕:「怎麼辦啊,納爾斯?我不敢再回學校了。」
「這還不是最糟的,劉宣。他們能偽裝出如此逼真的馬一涵,說明他們已經有她的人體模板了。」事到如今,納爾斯實話實說道。
「什麼意思?馬一涵在他們手上?!」
「對。比身份暴露更致命的,是危及到自己至親的可能。」
然而偏偏這時,推進器的噴口閃動了幾下,熄滅了。
「糟糕,儲能耗盡了!」
納爾斯來到地球,用的都是他在內戰期間剩下的資源,想在這裡得到補給幾乎是天方夜譚。推進器本身能源就所剩無幾,在空中耗盡更是雪上加霜,「展開粒子盾!」納爾斯說,「沒辦法了,我們必須硬着陸。看見前方橋下的河流了嗎?朝那邊俯衝降落,唯一的辦法了!」
「快讓開!讓開!」下落時,劉宣先喊的不是救命,而是招呼橋上抬頭議論紛紛的人們遠離自己。
「砰!」
劉宣落在橋的石欄杆上,盾牌吸收了衝擊力,巨大的能量撞碎了石欄杆,他整個人翻身摔進了橋下的河裡。頭暈腦脹了許久,劉宣水裡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記得這裡,往下一直游就到生風村村口了。劉宣遊了很久,最後在路人驚訝的眼神中上了岸。他捂着一直在流血的傷口,一瘸一拐地走進村里。
「救救我——」遠處就能聽到有人在呼救。劉宣來到拐角口的大槐樹邊,往家一望,發現生風村的村民們居然圍着什麼。
是媽媽的聲音!
「媽!」劉宣捂着傷口衝進人群,母親被兩個內質人士兵拖着頭髮走向飛行器!一群村民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地上的幾具屍體已經在無言的訴說着內質人的暴行,剩下的村民只能帶着懼怕怒目而視。
「住手!媽!」劉宣衝出人群。
「呦,來啦。」埃克頓示意手下別開槍,「看來玩影子的那個女人沒有完成任務啊。」
「幹什麼?!有本事沖我來啊!我媽與你們無冤無仇!」劉宣終究是太靦腆了,放不開的央求着,但自己立刻被三個機械戰士攔了下來。
「幹什麼?你會知道的。」埃克頓冷笑一聲,和劉宣的媽媽劉雯心一起上了飛行器。
「宣兒!走!不要因為我害了你自己!」媽媽大喊着,腳拖在地上不停地挪動,淚水滴滴答答地散落在石子路上。
「宣,交給我!」
剎那間,劉宣的雙眼幻化成了明亮的月光色,納爾斯立刻切換到主人格,召喚出轉輪光鋸,準備將這三個機械雜兵一刀削了。
「拿三個機器人來打發我嗎?!」
納爾斯大喝一聲,光鋸立刻轉動起來,一個圓月橫掃,頓時火花四濺!被攔腰斬斷的機械軀體間,可以看見納爾斯憤怒的眼神。然而已經晚了,飛行器早已啟動,跳躍門展開後就整個飛行器縮小成一個奇點後,徹底消失不見了。
「媽媽是我最後一個親人啊!」劉宣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你媽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納爾斯不知道怎麼跟劉宣解釋。
「他們抓走母親和愛人而不直接抓住我們,肯定是要和你們地球人談條件,在積攢什麼籌碼,相信我劉宣,他們現在不會動我們的人的。」
劉宣癱坐在地上,這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被卷進了多大的漩渦之中,但一切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身後的村民將他扶了起來,劉宣支開了他們,捂着傷口一步步將自己拖進了自己家中。
「納爾斯……」劉宣扶着門道,「我們在孤軍奮戰,就憑咱倆,打不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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