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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三章：謊言與代價
蘇若嵐坐在床邊，手機屏幕亮着，一個陌生號碼閃爍不停。她的手指顫抖，遲疑片刻後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瞬間讓她的臉色蒼白。
「蘇小姐，你父親欠我們的錢到現在一分未還。再不給個交代，你妹妹學校的學費，也別想再交了。」債主的聲音冷酷，毫無商量的餘地。
「我……再寬限幾天吧，我一定想辦法。」若嵐的聲音發抖，低到幾乎聽不見。
「幾天？」對方嗤笑一聲，「今天之內，拿不出錢來，我保證你的家人不會安寧。」
電話掛斷後，若嵐的手垂落下來，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她抬頭看向窗外，漫天星光下，這座豪宅的富麗堂皇此刻只顯得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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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若嵐心急如焚。她知道顧長庭不會幫忙，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為了籌錢，她翻遍了行李，目光最終落在了梳妝檯上的一隻首飾盒裡。
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隻鑲嵌着藍寶石的戒指。若嵐拿起戒指，怔怔地看着，腦海里浮現出母親臨終前交給她的那一刻。
「這個戒指，是你外婆傳下來的，如果有一天實在走投無路了，就把它當掉吧。」
「對不起，媽。」若嵐輕聲說道，眼裡蓄滿了淚。她將戒指小心地包好，裝進手提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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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若嵐來到一家珠寶店。她小心翼翼地從包里取出戒指，遞給店員。
「這個，可以估一下價格嗎？」她問道，語氣裡帶着不易察覺的忐忑。
「怎麼？缺錢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若嵐猛地轉頭，看到林宛然正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笑得意味深長。
「宛然……」若嵐一時語塞，緊緊攥着手中的戒指。
「我還以為顧家少奶奶是什麼都不缺的呢。」林宛然走近幾步，目光在若嵐身上掃視，「不過嘛，有些人嫁進豪門，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若嵐咬緊嘴唇，抬頭直視林宛然：「這和你無關。」
林宛然聳了聳肩，笑容更深：「當然無關，我只是覺得，這事要是讓長庭知道，他會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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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若嵐剛回到家，就聽見顧長庭在樓下的書房裡發出冷笑。
「蘇若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站在書桌後，手裡拿着那隻戒指，目光冰冷。
若嵐站在門口，心一緊：「你怎麼會……」
「林宛然告訴我的。」顧長庭的語氣輕蔑，「你為了幾個錢，竟然連母親的遺物都捨得賣掉。蘇若嵐，你嫁進顧家，不就是為了錢嗎？」
若嵐怔住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解釋。她低下頭，默默承受他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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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若嵐為了不連累顧家，主動聯繫了父親的債主。債主的語氣裡帶着明顯的不屑：「你真是個好女兒啊，為了你父親，竟然親自出面。」
若嵐握緊電話：「這筆錢，我會慢慢還，請你別再傷害我的家人。」
「呵，顧家少奶奶也會欠債？」債主的語氣滿是嘲弄，「不過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我可以讓步——只要你幫忙說服顧家跟我們合作。」
若嵐聽着，心裡掀起滔天巨浪。她終於明白，這債主原來與顧家有着商業往來。而她，似乎成了對方要挾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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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顧長庭的臉色愈發冷淡。他從林宛然口中得知，若嵐最近頻繁出入外面的咖啡館，還見過一個陌生男人。
「怎麼，蘇若嵐，忙着約會？」某天晚上，顧長庭終於爆發。他將若嵐堵在樓梯口，目光冰冷如刀。
「你想說什麼？」若嵐已經疲憊到無力爭辯。
「我說什麼？你在外面和那些債主眉來眼去，還需要我提醒嗎？」顧長庭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
「夠了！」若嵐抬起頭，眼圈發紅，「你不相信我，那隨你怎麼想。」
顧長庭氣得攥緊拳頭：「蘇若嵐，你到底有沒有心？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嫁進來就是為了這些齷齪的交易？」
若嵐渾身一顫，她抬起頭，直視顧長庭，眼淚倔強地沒有落下：「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嗎？我從來沒想過要愛你，也不敢愛你！」
顧長庭被這一句話刺得愣住了，胸口像被什麼堵住，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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