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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葉冰正想拒絕，才猛發現自己忘記掙開她的手了。
隨口說出的話也來不及咽回肚子里。
他竟說：可以。
葉冰看著女廁所的標識，停住腳步，面無表情說：就在外邊吧，什麼忙。
鄭夢妮搖搖頭：不，裙子紐扣掉了，在外面我怕光。
葉冰猜到她要讓他做什麼了。
這麼溫柔禮貌的求助如果再拒絕就顯得過於不近人情。
何況他的目的本就是來接近鄭夢妮。
她專註凝視著他的眼睛，柔美動人的面龐浮現出一絲羞怯。
拜託了，進來吧。
嗯。
葉冰替自己找好了妥當的借口，任由鄭夢妮拉著他往廁所里。
葉冰當了二十六年的男人，不會因為換了個殼子就被洗腦。他自始至終都沒把自己當成主，只當暫住在裡面，等任務完成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無論用哪一具軀殼，他只是他自己。
所以出門在外，葉冰從沒進過一次女廁。
這還是首次破例。
廁所隔間一下擠進兩個人就顯得有些狹窄，鄭夢妮背對著他，露出毫無防備的後頸和雪細膩的肩背。
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開線的地方遮住，外面人好多，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聲音又輕又細，毫無誠意繼續說：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分明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可嬌美的面龐覆上了層冷漠的冰霜，清澈的瞳孔里是和純真外表不符的陰暗。
那枚故意用修眉刀片割掉的紐扣，被她藏了起來。
她私心不想讓葉冰出現在鄭義城的視線里。
渾不知的葉冰凝視著她的腰，細得實在不可思議。
鄭家這麼有錢，不該不把女兒餵飽。
下一刻，他發現端倪。
葉冰伸手捻住腰后那根線。
線頭過於整齊，鈕扣不會是自脫落，反倒像被欜劃開。
也是，這種連頭髮絲都精緻得不得了的大小姐，怎麼會穿劣質的裙子。
別說上萬的奢侈品，就連幾十塊的地攤貨都很少出現紐扣脫落的質量問題。
怎麼了，是沒有辦法嘛
感受到身後人遲遲沒有動作，鄭夢妮回眸，眼睫輕輕顫動，乾乾淨淨的眼底映照出葉冰近在咫的面孔。
她和他離得格外近。
為了方便處理她開線的裙子，葉冰坐在馬桶蓋上，雙腿張開，鄭夢妮就站在他的腿間。
轉身低頭，呼吸交纏在一起。
四目相對，誰的目光也不曾躲閃，時間彷彿被拉長，逐漸定格在此刻。
廁所才清理過，沒有任何異味，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新劑氣息。
見葉冰沒什麼反應，她在他頭頂輕聲說：實在沒辦法的話，就算了吧。
葉冰抬眸，笑得輕快：有辦法啊，你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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