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軍統培訓的超級女間課,他是共軍隱藏在軍統的秘案武器。
一場順理成章的相遇,一場潛在的必然危機,他的機智幽然,他的溫柔體貼,令她步步淪陷。
與此同時,她十年前死去的妹妹忽然死而復生,變身為日本女特務向她步步緊逼,內憂外患,她該如何應對?
她與他,各為其主,卻在為着同一個目的並質作戰,最終,他們是否可以攜手而退,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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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年,日軍占領東北三省,一時間,國民黨軍隊與日軍以及共軍的關係變得越發敏感和微妙。
這一年,奉天的冬季來得格外早,紛飛的大雪如鵝毛般飄灑,鋪天蓋地席捲而至。
錦衣在軍裝里套了厚厚的羊絨毛衣,卻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今日又是一場艱苦周絕的訓練,錦衣和姐妹們在雪地里跑步、格鬥、蹲跳,累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好不容易得了休息時間,她卻又被那個 「魔鬼」 女教官叫到了辦公室。
「這位就是江處長給我介紹的女學員?」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陌生男子,年紀不過三十出頭,肩上披着黑色呢子披風,裡面的軍裝筆挺,舉手投足間乾淨利落。
錦衣聽出他話裡帶着質疑的意味,心中極為不快,可還沒來得及辯駁,就見那女教官滿臉堆笑,用討好的口吻對她介紹道:「這位是西點軍校畢業的軍官 —— 周延,從今天起,你就專門負責配合他的工作。」
「是!」 錦衣敬了個軍禮,雖然對周延的傲慢厭惡至極,但作為軍統一級情報員,有機會參與實戰任務,是她夢寐以求的。
這次,周延接到的任務是捉拿偷取重要情報文件後叛逃的軍統要員趙萬野。
茫茫人海中,要查找一個人的藏身之處實在並非易事,好在周延已經掌握了一個關鍵人物的底細,他就是趙萬野的患難之交、現任常委會委員長薛煥平。據說此人極為好色,經常混跡於夜總會和各類舞廳,又以懼內出名,或許他知道趙萬野的藏身之處。
「喂!你確定要我穿成這樣?」 錦衣穿着周延給她的旗袍從臥室里走出來,侷促得雙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手指不自覺地揪着旗袍的下擺。
周延原本蹺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目光從報紙移到她身上時,心頭不禁微微一動。
絳紅色的旗袍襯着錦衣雪白的肌膚,開衩一直延伸到大腿處,露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
周延沒料到,平日裡打扮得像個男人婆的錦衣,這般一裝扮,竟能把那當紅的電影明星都比下去。
「嗯,奇怪,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怎麼這樣難看?」 周延歪着頭,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假裝一本正經地調侃道。
「是嗎?我說過我不行的,我從來沒穿過這種旗袍。」
錦衣嗔怒地瞪了周延一眼,轉身就要進去把衣服換下,周延卻突然從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後輕輕吹了口氣:「傻丫頭,騙你的!你這樣穿不光能讓薛煥平上鈎,連我都要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你……」 錦衣被他的輕浮言語窘得滿臉通紅,立刻小跑着躲進臥室里換衣服,剩下周延一個人在客廳里笑得前仰後合,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愛捉弄這個容易害羞的 「男人婆」 了。
夜幕剛剛降臨,宜蘭夜總會的門口已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錦衣裹了裹身上的杏色呢子大衣,邁出了車門,由於腳上穿着高跟鞋,地上又積了雪,她一個不小心就打了個趔趄,幸虧周延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瞧你,總是這麼冒失。」
周延本是好意,卻被錦衣聽成了嘲諷,她冷着臉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故意與他拉開距離。
周延卻不由分說地再次將她緊緊箍進懷裡,低聲在她耳邊提醒道:「眼下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這裡耳目眾多,還是小心為妙。」
錦衣暗地裡狠狠踩了周延一腳,稍作猶豫後,挽上了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同他步入夜總會。
此刻,大廳內衣香鬢影,酒色生香,早已熱鬧非凡。
錦衣卻微微不悅地皺了皺眉,她向來厭惡這種場合,穿着緊身開衩的旗袍在一群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之間周旋,比起過去舞刀弄槍還要難受。
明快的音樂過後,是一首舒緩的舞曲,周延摟着錦衣的腰肢緩緩步入舞池,一時間燈光昏暗,氣氛曖昧。
周延的唇湊近錦衣的耳際低語道:「你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薛煥平。」
「那,現在怎麼辦?」 錦衣摟緊周延的脖子,小聲回應。
「按原計劃行事。」 周延說完,帶着錦衣輕輕轉了個圈,然後又俯首在她耳旁補充了一句,「還有,注意安全!」
此時正好是交換舞伴的時刻,錦衣佯裝要摔倒的樣子,跌到了薛煥平的懷裡。
「先生,我大概是酒喝多了,有些發暈呢,您能不能扶我去旁邊坐坐?」
錦衣嬌柔地伏在薛煥平的肩上,輕聲細語,魅惑的鳳眼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竟讓周延的心中也為之一動。
「好,好!」 那薛煥平本就是個好色之徒,如今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怎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於是二人推推搡搡地到了暗處的一張沙發上,薛煥平便立刻急不可耐地去摸錦衣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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