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戰鼓聲震天動地,宛城外三軍已列陣完畢。朱雋站在中軍高台上,手執長槍,指揮著各路兵馬。他的聲音洪亮,如同滾雷:「全軍聽令!南門交由孫將軍攻取,北門由玄德公率軍進擊,西門由我親自領兵猛攻。東門故意敞開,給賊寇一條逃路,但伏兵已設,絕不讓一人逃脫!」
各路兵馬齊聲應和,喊殺聲直衝雲霄。孫堅騎馬站在南門前,身後精兵千五百人整齊列陣,個個氣宇軒昂,士氣高昂。他回頭望向手下,揚聲道:「宛城賊寇囂張已久,今日必將付出代價!隨我殺進去,取他們首級!」
說罷,孫堅拍馬揚槍,一馬當先,直奔南門而去。他的馬蹄聲如雷,瞬間撞入敵陣,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刺翻一名黃巾兵,隨即槍花一轉,挑翻另一人。他身後的士卒紛紛湧入,喊殺聲震天動地。
城頭之上,黃巾守軍見孫堅來勢洶洶,心中惶恐,倉促放箭抵禦。孫堅翻身下馬,飛身而上,長槍一掃,將兩名攔路的守兵挑落城牆。他在城頭長槍翻飛,左劈右刺,短短片刻,已斬殺二十餘人。
一名黃巾小校大喊:「快阻止他!守不住了!」孫堅冷笑一聲,揮槍猛刺,將那小校直接挑下城牆。他腳下未停,衝進城頭的箭樓,將負隅頑抗的黃巾弓兵逐一擊殺,城牆上一片血流成河,賊軍潰散奔逃。
城內,趙弘得知南門告急,怒目圓睜,翻身上馬,長槊在手,揚聲大吼:「孫堅小賊,休得猖狂,看我取你狗命!」他縱馬如飛,殺入南門,一路直奔城頭。
孫堅正站在箭樓上清理殘軍,猛然聽見馬蹄聲如雷,抬眼便見趙弘舞槊殺來。他冷笑一聲,長槍一指,喊道:「來得正好,吃我一槍!」
趙弘手中的長槊直刺孫堅胸口,槍尖鋒利,帶著呼嘯之聲。孫堅腳下猛地一蹬,縱身而起,避過這一槍,竟直接從城樓飛身而下。他在半空中揮動長槍,瞬間挑開趙弘的槊,反手刺入趙弘的胸口。
趙弘慘叫一聲,從馬上重重摔下,鮮血染紅了城內的石板。孫堅落地時早已穩住身形,他拔下長槍,翻身躍上趙弘的戰馬,冷冷掃視四周,揚聲大吼:「趙弘已死,賊寇不降者,殺無赦!」說罷,他催馬衝向逃竄的黃巾軍,長槍揮動之處,無一人能擋。
北門外,孫仲見南門戰鼓聲震,城內士卒慌亂,早已失去鬥志。他帶著殘軍匆匆從北門突圍,卻正撞上了劉備的軍隊。劉備手持長弓,立馬於陣前,目光如炬,低聲說:「雲長,翼德,隨我追擊,不可放走一人!」
孫仲大驚,急忙揮刀指揮殘軍擋住追兵。他自己縱馬而逃,卻不料一箭破空,直取背心。孫仲慘叫一聲,翻身落馬。劉備策馬上前,拔出長劍,冷冷看了他一眼,手起劍落,取其首級。
城內殘軍聞得兩位主將皆亡,士氣徹底崩潰,紛紛跪地投降。朱雋此時大軍壓上,徹底清剿殘敵,城內外喊殺聲漸歇,宛城終於被重新掌控。
宛城之戰平定後,朱雋率軍班師回京,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穿過南陽的土地,旌旗招展,馬蹄聲如雷。沿途百姓夾道迎送,紛紛跪拜感謝官軍平定亂事。朱雋端坐在戰馬之上,神色莊重,對四周的呼聲不發一語。身後,劉備、關羽、張飛騎馬相隨,卻顯得格外沉默。
回到京師後,朱雋受到朝廷詔封,官拜車騎將軍,兼河南尹,風光無兩。他在朝堂之上慷慨奏表,將孫堅、劉備等人之功一一陳明,言辭懇切。然而,不同的結果卻讓劉備一行心中百味雜陳。
孫堅因功被任命為別郡司馬,翌日便奉命上任,營帳中,孫堅揚眉帶笑,頻頻向劉備三人敬酒:「玄德兄,雲長、翼德,今次同陣作戰,三位之勇真令孫某欽佩!若非諸位鼎力相助,我焉能立下此功?」他舉杯一飲而盡,眼中滿是豪情。
劉備微微一笑,舉杯回敬:「文臺將軍英勇無敵,功績卓著,朝廷重用乃理所當然,備在此祝將軍一路順風。」
孫堅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劉備的肩膀:「玄德兄過謙了!只恨未能多留幾日與兄弟們暢飲,日後若有機會,還望再與三位並肩作戰!」
關羽輕輕撫須,目光如水般平靜,淡淡說道:「文臺將軍前途無量,自當展翅高飛,我等且為將軍道賀。」張飛則大碗豪飲,雖語出祝福,卻透著幾分不耐:「將軍去得好,我張飛自當替兄長守住大義,日後再飲一場便是!」
孫堅辭別離去後,營帳內漸漸安靜,連篝火都燃得疲憊。劉備坐在席間,握著酒杯,神情平靜中卻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失落。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燈火上,低聲說道:「文臺將軍得以施展抱負,是天下之福。只是我等未能得朝廷重用,不知何時方能為百姓再效微薄之力。」
關羽側頭看著劉備,沉穩地說:「兄長不必灰心。天下局勢未定,非朝廷一旨可解。黃巾雖平,亂象猶存,兄長之才,終有一日會為天下所見。」
張飛重重將酒碗放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兄長何必自傷?那朱雋得了大功,卻只知在朝中邀功,表奏我們一番又如何?結果還不是讓兄長留在這裡空等?」
劉備聞言,卻只是輕聲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翼德,莫要如此說。朱將軍立功受封,是朝廷所賜,我等身為白身,隨軍平賊已是莫大榮幸,豈能妄自怨尤?」他停頓片刻,目光依舊凝望遠處,語氣更加低沉:「只是朝廷盛名之下,百姓苦楚未消,心中難安耳。」
關羽默然不語,張飛雖不滿,卻也垂下頭來,陷入沉思。帳外,夜風微冷,吹動營帳的布幔,遠處隱約傳來士卒的笑語聲,卻未能驅散這三兄弟心中的陰霾。
數日後,朱雋命人傳信至劉備的帳中,言及朝廷尚未有具體任命,請劉備再耐心等候。劉備攤開書信看完,苦笑著將其擱在桌案上,低聲自語:「朝廷繁務,玄德豈敢多怨?只是……這一等,又將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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