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古麗是我們班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但我自慚形穢。我老家是江北省安南縣農村的,父母是不識字的農民,家裡主打一個窮,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我幾乎把所有假期都泡在一家健身俱樂部。
陪練知道不?就跟動作電影裡的「武替」一樣,得能抗揍,三年的假期,挨揍的同時我也熬煉成了一副鋼筋鐵骨,再後來,俱樂部最牛B的教練都不是我的對手。
搏命掙來了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我的腰杆直了起來,古麗生日,我是唯一一個受邀的男生,我準備了鮮花和禮物準備在她的PARTY上向她表白,可還沒等我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卻聽夏木說古麗在天上人家唱民族歌、跳民族舞,一場下來能掙500塊。
我又自卑、退縮了。
大學最後一年的五一,班裡組織徒步太行和野外露營,同學們響應得都很積極。
山腳下的太行人家賓館安頓了行李,大部隊浩浩蕩蕩徒步向山上進發。
越往上走,景色越漂亮。
這個季節,山下的槐花早謝了,可山上還是含苞待放的樣子,山下的桃樹都掛了花生米大小的果子,山上的桃花開得正艷。
有人挖到野韭菜,還有人采了野香椿。
但越往上,隊伍迤邐、蜿蜒的越長。
快到中午,停下稍事休息,喝水、吃麵包和火腿腸。
再往上時,山路陡峭,一部分同學走不動了。
日頭西轉,團支書組織走不動的人就地向後轉。
山上的天氣變化無常,四點多鐘的時候,烏雲罩上來,又有一部分同學開始後撤。
同宿舍的六個人早走散了,就連扛校旗的同學都不知道落到了哪裡。
我還在向上攀。
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剩下的寥寥幾個人都穿上了雨衣。
5
天快黑了,也才到了半山腰上一處平整地方。
一個身影在搭帳篷,應該是經驗不足,帳篷安在了風口,剛撐起來還沒等釘好地釘,一陣風吹過,卷着帳篷向山崖下掉去。
扎帳篷的身影下意識地去拽,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也可能跟着掉下去。
那人發出驚呼:「啊——!」
這要是掉下去,就算不粉身碎骨,斷胳膊斷腿是一定的。
我卸下身上的背包,一個箭步衝上去,堪堪拽住了他的雨衣,他身形較輕,受到我大力拉扯,身子由前傾變成後仰,壓着我重重倒在地上。
「啊——」
我們同時驚叫。
四目相對,我才發現壓在我身上的是個女生。
「秦之劍?」她問。
「古麗!怎麼是你啊?」我也有點蒙。
現在的山上,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個人,除了我倆,其他都是真正的驢友,而女生只有古麗一個人。
天黑路滑,摸着回去不但不現實,也很容易出危險。
——可怎麼睡呢?
……
古麗不說話,只是默默幫着我打開背包紮營。
選一個離其他人稍遠的地方把帳篷撐開,地釘砸進去,把四個角快速固定。
帳篷安好了。
我的裝備是俱樂部老闆熊哥借我的,都是專業級的,包里不但裝有防潮墊、睡袋,還給帶上了工兵鍬和野外應急燈。
天色陰沉,我用工兵鍬挖出排水溝,又用泥土把帳篷四周壓實。
摸出吃的喝的,接下來就是睡覺了。
古麗倒是不做作,吃完喝完一頭扎進帳篷:「今天我得跟你擠一起。」
夜風習習,涼意十足,我也不可能露天待上一夜。
再說,和女神在一起,就算是不能溫玉入懷,挨着也是夠讓人激動的。
我也鑽了進去。
身上的衣服潮乎乎的,古麗的外套掛在上方的吊鈎上,我也去了外套。
睡袋不夠大,穿着秋衣秋褲的我們只能挨在一起。
古麗的身體很暖、很軟、很熱,溫馨、曖昧的氛圍迅速升騰蔓延。
外面,不但又起了風,雨還越下越大了。
雨點「沙沙」打在帳篷上,溫馨而靜謐。
6
轉天早上,仍然飄着零星小雨,其他人要繼續尋幽探秘,但我們得回去了,因為古麗實在走不動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濕滑,背負着行囊的我半攙半扶地架着古麗。
昨天夜裡,我們兩個人並排躺在睡袋裡,我能感覺得到古麗面朝着我呼吸,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對,「吹氣如蘭」!那種感覺讓我意醉神迷。
我側過身,她從背後攬上我,把手從我的秋衣下擺伸進去,直到我翻過來,她配合着由我去掉她身上的秋衣秋褲、貼身小衣,由着我翻上去……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