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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在座位上默默得刷着習題，因為是下課時間，周圍有些聒噪，讓我注意力有點分散。
「你聽說了嗎，上周的後山里居然爆炸了，我才知道。」
「好落後的消息啊，你是外星人嗎，明明上周大家都在討論。」
「但是聽說爆炸源根本不是什麼汽車，是其他的東西啊！」
「聽誰說的，人家新聞一直說的就是汽車，我可有盯着熱搜在看的。」
「誒~新聞那種東西怎麼可以全信呀！」
「汽車啊，那個公安居然把這種小事也壓下去啊。」小聲嘀咕一聲，我的注意力便繼續回到了習題上。沒錯，確實不是什麼汽車，而是魔物，而且還是我宰掉的，畢竟我是一名獵魔人。
「不行，還是出去走兩步吧。」被拆散注意力的我也無法安心做題了。我扶了扶眼鏡，便走出了教室門。
還好教室就在一樓，我來到教學樓門口吹吹風。
「那個，有什麼事嗎？」我還在享受課間休息的時候，有個女孩也坐在了我休息的台階上。好奇怪，挨我這麼近幹嘛？
「我希望放學後你可以來樓後面的那片小空地一趟，有重要的事。」
「啊不好意思啊，我有女朋友了。」我下意識以為是搭訕的女孩，但隨後我就因為自己的自戀付出代價。
「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女孩露出的表情是我平生見到過最鄙夷其他人的樣子。
被狠狠地嘲諷了。
「啊，我的意思是，我女朋友放學會等我一起的，有什麼事可以現在說嗎？」雖然我並沒有女朋友，但索性演下去吧。
「讓她等等，我的話沒有那麼複雜，很快就可以結束。」
「所以，既然這樣就現在告訴我吧。」
女孩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而耳邊響起的上課鈴聲也告訴了我答案。
她沒有多逗留，無視了我返回了教學樓里。
「那現在就上課了，同學們。」我坐在座位上還在思索剛才的女孩。
女孩我是並不認識的，而且連見都沒有見過，對她的臉沒有印象，應該也不是那個機構來煩我的吧？看上去也不像愛的告白。
「喂，上課着呢，我在叫你！」
被一聲呼喊拉回現實的我，發現老師正在皺着眉看着我。
「啊，抱歉老師。」沒有多找理由，我起身一通道歉。
「真是的，沒想到你也有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啊，坐下好好聽課。」
還好我在老師前的形象管理還可以，是個書呆子的形象也挺方便的。
坐下後我認識到再胡思亂想也是白費，只能等放學親自確認了，畢竟還是要好好上課的。
沒有多想，我一放學後就一人走向和女孩約定的空地里去。
學校教學樓後面有一片很荒涼的地方，學生們認為這裡是在學校里最好的躲老師的地方，所以這裡經常有三兩個學生在這裡做些學校不讓做的事，做什麼都有，雖然不會太過火，畢竟這裡時不時可能就會來個學生什麼的。看來我來的也很巧，有四五個學生在這裡偷偷吸煙，他們似乎是學校里比較出名的刺頭，大部分學生都會避免和他們相處。地上雜草還蠻多的，希望他們別把學校直接吸着火了，畢竟這裡的雜草真是蠻多，而且還蠻高，所以這裡真的很適合躲藏。同樣的，這裡垃圾也是遍地，髒亂的環境不會有什麼老師沒事幹來這裡，除非老師也是來這裡吸一口。
還好，這地方空間算大，20平左右，讓我避免和那哥幾個吸着煙對視着。我則找到能看得見入口的地方歇腳，等着那位女孩。那幾個學生因為現在放學時間沒什麼人大聲聊着天沒注意到我。
「改天去後山看看咯，反正又沒什麼事。」
「行啊，說是有煤氣泄漏的，但聽說是假的。」
「假的不行！荒山哪來的煤氣什麼的，我一直知道，是有鬼，怪物什麼的。」
「小孩嗎，還怪物，新聞都說是汽車了，我公安里那叔叔說汽車殘骸都被拖走了，你那假的。」
「我說看看當然不是真看看呀，誒，叫幾個女生，這事鬧得學校好多女生討論。」
「誒好好好，就隔壁班那個，哎呦那個曲線！和鈴音一樣棒呢！」
「不許拿我的鈴音開玩笑，你滾！」男生們手舞足蹈起來。
為什麼覺得人家正經女生感興趣就會和你們這些煙酒學生混一起啊，話題儘是些高中男生幼稚又下流的無聊事情，不過這事件也太火過頭了，謠言真多，以前公安不都把消息壓得嚴嚴實實的嗎，真是奇怪。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男生們也漸漸從這裡離去。
「喂，那個傢伙不能放我鴿子吧，我這麼一位純情男子。」平日裡喧鬧的校園現在已然寂靜無比，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你在說什麼？」背後居然傳來一聲女聲，我毫無察覺。我側過頭，女孩也靠近了我，毫無疑問，是約我的那位女孩。
「我記得我有一直看着門口的動靜。」
「你當然不能從門口看到我。」
「啊哈哈這樣啊，這裡沒有其他入口，看來我還是遲到了呢。」
「當然不會，只比我晚到兩分鐘。」沒錯，我在這裡等了她這麼久，原來她一直在我背後附近待着。
「是在等剛才的人群走掉吧，怎麼不和我說一身呀。」
「如果你剛才也準備離開我當然會叫住你，我們的談話只有我們兩人就夠。」這傢伙怎麼說話冷冷的，都沒什麼多餘表情的。
「所以，只有我們兩人了，可以請我喝一杯果汁嗎，真是...」我還在套近乎時，女孩卻輕輕地徑直走過來，然後讓我怎麼也沒想到，一秒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劍。
「這是，做什麼呢？」我沒有慌張，因為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她的那把劍是從空間中的裂縫裡抽出來的，也就是說……
「看不出來嗎？」沒錯，她是獵魔人，大概是公安的獵魔人。
就這樣，一通亂打，結果最後約定了明天下午再見面。
02
「Y，這裡。」小雪向我揮揮手。
「這也是你的嗜好嗎？」我有點不太願意靠近她。
「怎麼了嗎？快過來啊。」她倒是一副奇怪的表情。
「我說，為什麼要在廁所門口集合？」她倚靠在廁所牆邊，往來的人都以為她被老師們懲罰罰站了。
「沒辦法，這裡離你教室比較近。」小雪忽略了周圍人向我走了過來。
「下次請直接在門口等我就行了。」
「廁所門口很臭的啊，你是笨嗎？」
「我是說學校門口...」
「什麼啊，下次早點說就是了。」她瞥了一下嘴。
誰會想到你在廁所等我啊...
「比起這個，我們快點走好嗎，會讓同學們覺得我在霸凌你。」
「那你跟我走吧，後山。」她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起來。
「等等，原來是要去那裡嗎？做什麼去啊？」我小跑跟了上去。
「上次後山出現的魔物是你斬掉的吧。」
「確實是，那怎麼了嗎？」我確實受人委託去查看了一番，對方告訴我有人在後山自燃了，非常的不自然，希望我去查看，結果是只會放火的魔物而已。
「那場爆炸，不止是魔物的原因。」
「魔物爆炸不應該很正常嗎，只是這次確實動靜大了些。」
「我都說了，公安檢視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人為的引火源，而且是人還是魔物的原因也是不知。」
「好吧好吧，如果你說爆炸很奇怪，我們去幹什麼？」
「你也真是業餘，真正的公安獵魔人是要調查現場的，畢竟我們對魔物接觸到最多。」
我漸漸跟上了她的步子走到她的一側。「拉我調查的話，我可什麼也不會哦。」
「一點看不明白？而且我們是搭檔，你不行我還在。」她的步伐還在變快，像是迫不及待一樣。
「小雪，你走太快了，走這麼賣力腿會變粗哦。」
「沒關係，畢竟已經到地方了。」她回過頭看看我。
後山離學校確實也就兩條街的距離，再加上她好像快要飛起來的步伐，我們已經深入後山里了。
「什麼？這裡可不是我當初處理那頭魔物的地方啊。」
「因為這裡才是那場爆炸的真正地點。」
環視一周，確實除了一輛已經焦黑的汽車，似乎也沒什麼可在意的東西了。
「確實會是這樣，畢竟魔物的爆炸是在我離開之後發生的。」我當時見魔物沒了氣息，便趕緊離開了，畢竟每隻魔物或多或少都會爆炸，我沒有公安專門抑制爆炸的裝備，只能壓制它的爆炸範圍，雖然這麼說，當時我也很奇怪，明明我壓制了，卻發生了很大的爆炸。
「當時你除掉魔物後，你有再查看現場嗎，沒有吧。」
「沒有，因為爆炸的緣故， 你們公安便比我先一步調查起來了。」公安畢竟是專業組織，我這個民間獵魔人便放心交給他們了。
「是的，公安查出來你的術力殘痕了，有人壓制了爆炸。不過它不是真正的爆炸源。」這傢伙一直想在自己的節奏里說個不停，仿佛排練過台詞似的。
「沒錯，你眼前的那輛汽車。」
我湊近看了看，汽車側翻了，然後底盤位置剛好正對着魔物死亡的地方，有這麼巧嗎？而且這汽車殘骸怎麼感覺...
「小雪，這真的是爆炸源嗎？」嗯？小雪？
「喂喂，所以和你說了就在附近，急什麼？」
「都是你一定要叫我們來的，能不能靠譜一些啊？」
「我那公安叔叔說了，千萬別靠近，有怪物，後山的車爆炸說不定就是怪物哦。」
「啊，是昨天荒地見到的那群學生。」
「啊，是怪物！」
現在的學生素質這麼一般了嗎？
「大家後退一點！」這五個學生便慌張地退開。
「喂， 我只是人吧，怎麼看都是吧。」
「但，但公安不是說後山禁止進入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呀！」有個膽怯的女生向我發問道。
還真讓他們騙到女孩來探險了，確實身材和鈴音很像。不過現在有點苦惱，畢竟平民是不可以知道魔物的存在的，魔物的出現都被解釋為人為現象。
「怎麼可能，據說怪物都是可以偽裝成人類的，我都看見你剛才右手上有光波了！」
這傢伙在編什麼呢，不過我確實有着常人沒有的術力招式，這是後天成長出來的，這傢伙怎麼感覺真知道點什麼。
「我剛才只是一直站在這裡，話說你們怎麼在這裡，我還說你們是怪物呢。」
「我們當然是偷偷溜進來的，你這怪物！」他們怎麼都開始把我當成怪物了？
「我也是啊，我也是偷偷溜進來的。」我嘗試靠近他們一下。
「走開！走開！」他們大呼小叫地開始嚷嚷起來。
「呀，真是趕巧!幸運呢！」我突然被閃光燈照了一下。
「你又是誰啊？」
「記者，孩子們，你們立了功了，剛在山腳就一直聽你們說有什麼怪物，總算是讓我調查到了！啊哈哈哈。」
這記者，明知這裡被封鎖了還故意讓學生進來，真是無恥。
「喂！我不是怪物，你們可以讓我說話嗎？」
「閉嘴，我叔叔可是公安，會來教訓你的！」這傢伙，真是會插話。
「我們快跑吧，孩子們，我已經聯繫公安了！」
學生們頭也不回地跑遠了，這記者邊跑邊回頭又閃我一下。
「該死的記者，等我告你侵犯肖像權吧。」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我在原地抱怨。
這下麻煩了，如果真被記者發表我是怪物，我學校生活可能會亂套啊。畢竟公安一直壓，實際上肯定會有平民目擊者，所以大家其實都半信半疑地知道着有魔物的存在，大家肯定不會當做是玩笑看待我的。
我回頭查看了汽車，確實是爆炸過，但是安全氣囊的碎片都見不到，而且很重要一點，汽車之前有學生說汽車殘骸不是被拖走了嗎？
「是不是一點汽油味都沒聞到啊，明明只過了幾天而已不是嗎？」
我向聲音源看過去，「是啊，但是蒼蠅倒是不少。」
「喂喂喂，對長輩有點不太禮貌啊你。」站我面前的不是小雪，而是公安的人。
「好久沒見了呢，怪物小哥。」
「沒想到是你設的局啊，華生。」
「啊？什麼意思？」面前這個人是公安的高層管理者，公安的人事部長，調查組的組長，代號華生。
「你裝傻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厭惡，明明30多歲大叔了。」
「別看不起男人的黃金年齡段了，30是金啊。」
「進正題好嗎，還是說你的保鏢要講兩句？」他身邊突兀地站着一位看上去比他年輕幾歲的幹練女性。
「你誤會了，她只是恰巧和我一起工作而已，是吧，汀？」
眼前這個叫汀的女士完全無視了我們兩人。
華生尷尬笑了笑，「你放心，畢竟要見你，我當然還是要考慮一下自身安全的。」
「哦？你承認是來見我的了？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站着聊天不累嗎，我們邊走便聊吧。」
我也有反擊的打算，我並不認為我會輸，但我更喜歡動動嘴，眼前這位叫華生的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走吧。」
03
我們往山上前進着。
「你們兩位，可以等等大叔嗎，我真的有點氣喘啊。」
「才30多就要和老頭子比賽跑了嗎？」汀看上去和他還蠻熟悉的。
「兩位為什麼走這麼快呢，我們沒那麼急。」
「不想看見你。」
「不想靠近你。」
我和汀異口同聲道，看來我們對他的印象都不太正面。
「我的人氣原來這麼差啊，看起來給屬下們午餐里多加一些雞腿肉會比較好。」
「我不在意你的管理手段，剛才的那個學生，是你的什麼人？」我想問的就是一直稱呼我為怪物的男孩，始終在引導並暗示着其他人說我是所謂的怪物。
「誒，你居然能看出來啊？是我的兒子，剛才的表演怎麼樣？他可是沒有排練過哦。」
「因為你的兒子和你有點太撞臉了，還有那群學生應該都是你兒子騙來當目擊人的吧。」
「很有趣，你可以多說些你的見解，我不介意知道你分析到哪一步了。」
「首先，你的兒子假意向周圍學生渲染後山的奇怪傳聞，還故意在學校荒地里也說給我聽，然後你兒子帶着學生們來抓住我的現場，讓他們誤會我是魔物。」
「哎呀，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兒子其實也是公安的人，雖然不是獵魔人。」
「然後那輛汽車，明顯是更久之前事發的車子，這點你也說了，車子一點味道沒有。」
「確實是呢，我昨天托人在廢棄站拖來一輛。」
「那天的爆炸，也應該確實是汽車爆炸。」
「為什麼這麼說？」
「那天的汽車爆炸怎麼說你們公安都來處理的太快了，看來那天的魔物假死了呢。」
「是啊，畢竟魔物都是有智慧的呢，狡猾一點對他們也有好處。」
「是啊，居然讓我棋差一着，所以你們公安才大規模出動了吧。」
「是呀，公安也沒想到你居然先到達打敗了。」
「但是公安的裝備也真一般呢，開來的車子居然被震飛爆炸了呀。」
「啊呀呀，你真會挖苦我們，我們車子意外爆炸你都能猜出來嗎？」
「輪胎印，我們公安車子的輪胎都是定製的，痕跡很明顯。」汀也很輕鬆看出來了。
「怎麼感覺你們才是一夥的啊。」
「你們公安車子跟蹤過我好幾次，真是想看不出來都不行。」
「我就知道應該換個地方演戲的。」汀也忍不住吐槽一下。
「好啦好啦，我們到地方了，別再挖苦我的計劃了。」
「直升機啊，我的排面有點太大了吧。」走到山頂不遠處，空曠的地方突兀着一架直升機，很是惹眼。
「畢竟這樣回公安總部更快不是嗎。」汀似乎進入了工作模式，有點粗暴地堵在我後面迫使我繼續走向前。
「我知道了，進去就是了，別踩到我鞋子了。」於是我只能被半強迫地進直升機里。
「不過說到計劃這一切果然還是少不了你的出場呢。」我一進到直升機內部就看到了熟人。
「別誤會，我只是被拉進來演演戲罷了。」小雪坐在我對面看着窗外。
「是呀，不過小雪和你搭檔確實是事實哦。」追上了我們的華生也上了直升機坐在小雪邊上，然後汀上來關住了門像是看住我一樣坐在我身邊。
「連上來了呢，原來又是那件事啊。」
「是啊，不過這次用了點大人的手段，原諒我們大人的骯髒手段吧。」
「你這次也太過火了吧。」
「沒辦法，大人的世界是這樣的啊，得不到會不擇手段的。」華生嘆嘆氣，似乎接受了自己用不好的辦法的事實。
「先說好，Y是我的搭檔，但加不加入公安我是不會強迫搭檔的。」小雪冷冷地插了句嘴。
「你們看上去意見不合呢。」
「開始走吧。」華生招呼着駕駛員準備起飛。
「倒也不是，小雪確實要和你搭檔，然後我利用了一下這點而已，小雪會是你的好朋友的。」
她倒是還在冷冷看着窗外。
「所以你讓小雪演了一下戲，再加上學生和記者，我可以理解為你要拿我的名譽威脅我加入公安是嗎？」
「記者只是剛好跳出來的，我還沒那麼無恥呢。」
「這樣啊，你的好兒子挺會錦上添花呢，你兒子和記者的一唱一和有點默契過頭了。」
「啊哈哈，我的兒子確實有發現有個記者鬼鬼祟祟在山邊徘徊呢。」沒錯，記者是被算計進來的，如果記者也是他們的人，沒必要搞這麼複雜的戲路，直接去寫一些造謠我的文章就是了。華生說完，便表情正經起來。
「陽，雖然對你這麼說很過分，但是請你加入公安，成為公安獵魔人。」他看着我，眼神充滿請求和威脅。
「如果恕不從命呢？」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記者和我的兒子會大肆渲染你的假新聞，只有我們公安出面，你的『怪物』名號自然會消失。」
他的表情漸漸危險起來，開始變成逼迫我的氣場了。
一陣用力敲了敲窗戶的聲音打斷了華生的節奏。
「華生，我要知道是這麼無恥的計劃就不參合了。」她瞪了一眼華生。
「是我失禮了，小雪，有點職業病了，對Y太不禮貌尊重了。」他輸了口氣，輕輕靠在座椅上。
「我想聽聽你的回答，陽，你是一個聰明人。」他的眼神還是盯着我不放。
華生借着這次魔物事件，利用了周圍很多事物，用比較卑劣的手段擺了我一道，現在還在威脅着我，但是我確實看起來沒有退路了。
「華生，我很好奇，以前你招募我最多走走形式，然後派人洗腦我讓我加入，三番五次來騷擾我。」沒錯，這傢伙為了招募我加入時不時會派公安人員來騷擾我，勸說我公安的好，讓我加入，原因是說我很強大，有這麼做的價值。
「但是，為什麼這次不惜設局，也要現在就急着讓我加入呢？」
華生閉眼嘆了口氣，「只是剛好利用了現有的條件罷了，我沒有厲害到算計這麼深。」
「說重點，你的過程已經不重要了，你接下來的回答會決定我的態度。」
他再次看向了我，我也用嚴肅的表情回應着他。
「好吧，公安接到了一起委託，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他放棄一直強硬下去，鬆了口氣說了起來，「這次委託有點棘手，所以見到這次後山的事件後，我稍微耍了點心眼。」
「我可不知道我這麼獨特，還有找遍公安沒有合適處理委託的人啊？」
「這次的委託，有點挑人是真的，各種意義上，具體的到總部再說吧。」
「你看起來默認我加入了一樣，你確定我會加入公安幫你們嗎？」
「陽，我敢保證這次風波可以鬧得很大，也可以保證你加入今天的鬧劇會和不存在過一樣。」華生又開始威脅我了。但他確實有自信對我這麼說，學生間的傳話，再加上記者的報道，這些還都會添油加醋進去，說不定最後我會被傳成大罪人一樣。
「華生，如果真鬧大了，他的人生說不定會被你毀掉，而且誰可以保證輿論不會傳成什麼樣子？」似乎是窗外風景看膩了，小雪怒視着華生斥責着他，「華生，你的事情傳給我的上司，他們會讓你收拾你的爛攤子，所以你最好別對他做什麼。」
「華生，所以我知道，你一開始就沒打算這麼脅迫我對吧。」我看向華生低着的頭。
「這是什麼意思，Y，你在辯護他嗎？」
「小雪，冷靜點。」我安撫着驚訝的小雪，我旁邊一聲不吭的汀倒是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如果說公安一次次的隱瞞魔物的存在，我相信華生他不會做這麼嚴重的事，你是個聰明人華生。」這次演戲如果說真的是算計，他就會讓我更加無路可退才對，他完全可以做得更絕，比如直接把爆炸污衊給我，畢竟沒有公安的裝置，我的術力只能做到壓制爆炸而已，或者等待更好的機會，目擊到我對爆炸車做什麼之類的，光是隨便想象就有更好的計劃才對。
「我沒想到你連這一步也知道了，畢竟那是臨時起意想到的，時間緊迫。」華生嘆嘆氣說道。
「噢，我還以為你真的要鬧個大的。」汀用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還沒壞到那種程度，民眾肯定是第一名。」
「看起來你沒有嚇到我呢，華生，倒是小雪真的生你氣了。」我看向小雪，她聽明白後好像被剛才生氣的自己害羞到了，又開始看向窗外。
「抱歉，小雪，你的反應也是我沒料到的一環，我不是真心的。」
「老大叔，看來你的牌打完了呢。」汀補刀着華生。
「但是我也拼了一把，總之你要到公安總部了，我還是要硬着頭皮邀請你，陽。」
「你的兒子自顧自帶了一位記者也是失誤呢。」我還是生硬地轉移着話題。
「抱歉，我會處理。」
「陽，要加入嗎？」沒想到汀居然也感興趣起來。
「我會幫你們完成委託，加入的事情還是暫定吧。」
「真可惜，你確實是好人才呢陽。」汀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她的眼神確實表達着惋惜。
「總之到總部了，陽，我們慢慢聊吧。」華生這麼說着，直升機也慢慢地降落在一座大樓的停機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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