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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歡被文天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坐遠了些。
「你說他叫什麼?」 文天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湯…… 湯之韻啊陛下。」 於歡小心翼翼地回答,眼睛都不敢直視文天。
「拖出去!」 她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身邊一直關注着她的人聽見。
一時間,全場肅靜,湯之韻原本置放在唇邊的玉笛緩緩放了下來,定定望着她的目光裡帶着驚愕不解和…… 憤怒?
「拖出去!聽到沒有!」 文天怒拍桌面,低聲怒吼。
眾人皆被嚇到,未料到她的反應竟是這般激烈,兩旁的侍衛不敢再有懈怠,連忙上前想將他擒住拖下。誰知道湯之韻輕輕一掙,便輕鬆擺脫了侍衛的束縛,他穩步走到殿前,毫不畏懼地迎上她的目光,面容淡定。
「敢問陛下,臣犯了何罪?」 他從容問道。
「沒有。」 文天冷冷地回答。
「那臣可有殿前失禮?」 他又追問。
「沒有。」 依舊是那句話。
「那是為何?」 湯之韻眸中有薄怒,被強行帶來,他已有太多的不甘願,如今平白無故得此對待,心中不由得更氣。
「怪只怪,你不該長着這麼一張臉,讓我想吐!」 文天恨恨地說着,雙手緊緊握拳。
「是非不明,只仗自己喜怒哀樂而行事,視為昏,陛下,您這是遷怒!」 湯之韻怒吼,胸膛微微起伏。
「大膽!你竟敢罵陛下是昏君!」 於歡猛地起身甩袖呵斥,畢竟人是他安排的,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會受牽連。
不料,卻只聽文天冷冷一笑:「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遷怒。」 語畢,她看向後方的侍衛,下令:「湯之韻御前失言,杖行二十,禁於景秋宮,以觀後效。」
又做夢了!
雨下得正緊,白色的公寓前,兩個男女正激情地熱擁在一塊。文天撐着雨傘,身體僵硬地杵在巷口的拐彎處。
「你跟她說了沒有?」 女的問。
「沒有。」 男人聲音微沉,眉頭微微皺起。
女的踮起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紅唇停在距離他嘴唇一厘米的位置,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聲音半帶脅迫:「沈昊,我不管你跟她的感情有多少年,雖然她可以幫你坐上亞洲區首席總經理的位置,但我同樣能將你拉下來。別忘了,這金融業算什麼,它只是我紀家投資的一項生意,只有成為了紀家女婿,你才可以得到更……」
浩蕩的雨聲沖淡了男人的聲音,可是文天卻能清楚地聽到那四個字:「我知道了……」
文天無力支撐,手中的雨傘傾斜,嘴唇慘白,臉上盡濕,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眼淚或是雨水。他們明明計劃着下半年就要結婚的,婚鑽都買了,怎麼突然就天昏地暗了呢?
文天腦子裡轟轟作響,以至於沒注意到身後,刺耳的鳴笛聲引得她回神,才抬眸,白色的車燈近在眼前,緊急的剎車聲頓時響徹天際。
「不!」
文天大汗淋漓地自夢中驚醒,床邊美少年於歡的突然靠近,更令她一臉慘白,險些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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