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來人慌張地推開。
沈忠義滿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正欲出聲詢問,便見她接過貼身丫頭小翠手上的熱毛巾,動作熟練地開始替他擦拭全身。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不大對勁。」 沈忠義眼中滿是關切。
面對丈夫關心的目光,趙心如心虛地將視線移開,小聲說道:「沒…… 沒事。」
「如果真的有事可別瞞我,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該一起承擔。」 對於母親的苛刻專制,沈忠義太過清楚了,當初若不是母親一意孤行,強行娶心如進門,他也不會害了她一生。想到這兒,他心中的愧疚便又深了幾分,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
「嗯,我知道了。」 趙心如輕聲應着,內心卻猶如擂鼓般忐忑不安,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幫他擦完臉後,趙心如正準備出去將水倒掉,誰知道房門卻在此刻由外自內被人一腳踹開。水盆 「哐當」 一聲打翻在地,濺起的水花弄濕了地面,她人也被那強勁的力道撞倒,狼狽地跌坐在水漬之中。
「心如 ——」 沈忠義轉頭對着來人怒吼,「你是哪兒的奴才?是誰允許你未經允許就冒冒失失亂闖進來?小翠,給我叫管家過來。」
剛扶起少奶奶的小翠連忙應了聲 「是」,但腳才踏出去,手臂便被人拽住了,是少奶奶。
「忠義,你誤會了,他是雲翔。」 趙心如急忙出聲道。
「雲翔?」 沈忠義太過驚訝了,當年見到他時,他還是個七八歲的孩童,如今倒真有些認不出來,只覺得他眉眼間隱隱透露出的堅忍,依舊未變。
「二叔,別來無恙。」 蘇雲翔雖然笑着,可那笑容卻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
「雲翔你回來了,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可好?原諒二叔身體不適,不能親自替你接風,但有你小嬸嬸在,我相信她會做得很好的。」 對於這位侄子,沈忠義是打從心底地疼愛,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那是,小嬸嬸做得可是好極了,里里外外,該『照顧』的她都『照顧』到了。二叔,你說我該怎麼『謝謝』小嬸嬸好呢?」 蘇雲翔話語中滿是嘲諷。
聞聽此言,早已是驚弓之鳥的趙心如更加不安,心中慌亂地想着該用什麼藉口將蘇雲翔支出去時,便見沈忠義擰眉問道:「雲翔,你有話不妨直言,是你小嬸嬸哪裡做得不對嗎?」
「你還是自己問她吧!」 蘇雲翔怒哼一聲,粗魯地將趙心如推倒在沈忠義的身旁。趙心如雙手被捉得生疼,仿佛骨頭都要碎了一般,可她含着眼淚,硬是不敢吭一聲。
見狀,沈忠義不由得更加覺得古怪:「心如,你說。」
「我…… 我……」 趙心如難堪至極,這種事叫她如何啟齒?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窘迫。
「說不出口是吧?那我替你說。」 蘇雲翔嘴角噙着笑,看着她的目光卻像是在看一塊破布般輕蔑,「二叔,你的老婆不甘寂寞,背着你在家裡偷男人呢。」
「心如不會這樣做的。」 乍聽之下,沈忠義臉色驟變,但他仍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妻子,眼神堅定地看向蘇雲翔。
「後院那張床就是最好的證據,需要我帶你去看嗎?昨晚,我們可是在那兒忙活了一夜。」
蘇雲翔冷酷的話不留一點情面,如鋒利的刀子般,狠狠地割着趙心如的心臟,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也微微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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