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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9章：兩條腿的獵物
放下手上剛剛放血剝皮的黃羊，哈丹巴特爾一聲令下之後，30秒內戰士們已迅速登車，然後就是戰車怒吼和車廂里檢查槍械彈夾的嘩啦聲，這反應速度都把烏日更達賴看傻了。
十幾、幾十公里的距離對速度全開的戰車來說，瞬間即達。
哈丹巴特爾望遠鏡里，金人還在肆虐，但隨着戰車的快速靠近，一隊重裝騎兵殺氣騰騰地迎了上來。
哈丹巴特爾命令下達，最先開火的是車載機關炮，一個連發下來，跑在最前面的戰馬和他們身上的騎兵在炮火的打擊中碎成了血肉渣渣。
在哈丹巴特爾的眼裡，這些金人和那些發動暴恐的越境武裝分子一樣不可原諒：視人命為草芥，民眾的生命財產在他們襲擊中受到嚴重威脅……
這些金人和那些武裝分子一樣，也是亡命之徒，一輪打擊之後，更多的金人騎兵從後面掠上來，馬刀在夏日的太陽下泛起瘮人的寒光。
車載機槍響起，迫近的金兵重騎連人帶馬在打擊中跌倒，但是，也有更多的騎兵從四面八方涌過來，馬刀重重劈砍在裝甲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烏日更達賴緊張地幾乎喘不上氣來，感覺那些雪亮的馬刀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步兵戰車屬輕型裝甲車輛，裝甲較薄，但也是由高強度合金鋼或輕金屬合金材料製成，車體和炮塔的正面可防20毫米穿甲彈，側面可防普通槍彈及炮彈破片，就連玻璃也是高強度防彈的，這些馬刀砍上去跟給它撓痒痒差不多。
有箭矢如雨點般飛來，但落在戰車身上也只不過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載員室兩側及尾門上的射擊孔打開了，步兵戰車瞬間成了一隻長滿利刺的豪豬。各個射擊孔都在噴吐火舌，只要是被這些火舌舔到，不管是戰馬或者它們背上的騎士，立刻血流如注，騎士們身上的甲冑不管是牛皮還是鐵葉子做的，都如同紙糊的那樣不堪一擊。
金人的馬隊退去了，草原上硝煙瀰漫，到處是人和馬的殘軀斷肢。
這個不大的蒙古部落經金人一劫，壯年男人已所剩無幾，地上很多橫七豎八的屍體血跡未凝，被救下來的女人和孩子抱在一起，撫着魂歸騰格里的男人痛哭。
——這和武裝分子發動的襲擊中失去親人的群眾的慘痛何其相似！
烏日更達賴下了車，勸說這個小的部落歸順乞顏部，拿現在的話說就是「抱團取暖」。
這個時候，這個小部落已沒有了任何戰鬥力，不用金人再殺來，草原上隨便一個大點的部落就可以把他們吞併，到那時候，他們可能就不算是部眾，只能算是奴隸。
終於，浩浩蕩蕩的牛車、牛羊群隨着騎在馬背上的烏日更達賴出發了。
直到次日天亮，隊伍才迤邐來到也速該的大帳，烏日更達賴向他們的首領匯報情況，哈丹巴特爾也回到自己的營地，匯報了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
——金人，就是游弋在草原上的狼群，在他們離開之前，要時刻提防他們的襲擊。
天色大亮的時候，烏日更達賴、布日固德代表也速該送來了奶酪、馬奶酒和牛羊肉，還有從那些金人戰士身上搜刮來的銅錢和銀錠，感謝他們的幫助使他們的部落更加壯大。
哈丹巴特爾認為，在不能回歸現代之前，他們需要不停地打獵，不僅打四條腿的，也要打草原上那些兩條腿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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