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師傅,你不是常常教導我,我們行走江湖的,最講究一個義字。」
他最終輕嘆一口氣:「月月啊,別再讓師傅擔心了。」
我抱住他的腰,親昵的蹭了蹭:「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自小被師傅收養,教我武功,教我做人,把我當親孫女一樣來看待,我自然知道他老人家多怕失去我。
休養了幾日,身子大好。
溫止也跟師傅熟絡了很多,他身上有一股讀書人清儒淡雅的味兒,師傅實在是喜歡的緊。
師傅默許了我留下他,原因是溫止做飯比我好吃。
閒來時還給師傅唱兩曲兒,我調侃他:「看不出來啊,還會唱曲兒呢?」
他摸了摸後腦勺又紅了臉。
好像在我面前,他總是容易臉紅。
我教他功夫也是,他的耳根子經常一紅就是一整天。
師傅問我:「我看那小子對你有幾分意思,你呢?」
我胡亂的扒完了碗裡的飯:「師傅你淨瞎說!」
他摸着鬍子,笑的意味深長。
「我看小溫人不錯,若是你們能湊上一對,為師也可放心些了。他啊,心裡是有你的。」
心裡……有我嗎?
是夜。
遠遠看着溫止屋裡還亮着燈,我不動聲色的走進。
他在桌前執筆寫着什麼,我放慢了腳步,悄悄靠了過去。
他的字寫的大體又漂亮,白紙黑字——楚月。
竟是……我的名字?
「呆子?」我叫他。
他慌亂的掩住了紙,轉過身看着我:「你……你何時來的?」
我挑眉:「在你寫我名字的時候。」
他的耳根子刷的就紅了,手緊張的無處安放,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
我「噗哧」就笑出了聲。
「你可是……心悅於我?」
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我笑着站起身:「那本姑娘,准了。」
他猛的抬頭,眼裡亮起了光。
我轉身回屋,還真是個呆子。
連我自己也沒發現,眼底隱隱的笑意,和微微上翹的嘴角。
師傅喜歡喝酒,原來都是我去集市採購的。
溫止知曉了以後,自己牽了匹馬就去了。
我擋了他的去路,皺眉:「太危險,還是我去。」
他下馬,揚起手在空中舉了一會兒,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髮:「整個相府的人都在找你,你比我更危險。」
心尖輕輕的顫了顫,我不自在的別過臉:「你……多加小心。」
他笑了笑,低聲道好。
溫止翻身上馬,我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扯住韁繩,將手裡的劍遞給他。
「防身用。」
他看着我,眉目柔的似要化開。
「我去去就回。」
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去,再無音訊。
我偷偷的去集市找了溫止多次,他卻似人間蒸發一般,再無半點消息,一月後,相府傳出喜訊。
相府千金大婚,而那人,是溫止。
聽聞這消息時,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可不是嗎,聽說以前是相府千金的教書先生呢,這一來二去的,不就好上了嘛。」
「窮書生這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喲。」
「我還聽說這書生有個老相好,是個江湖人士。」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惹禍上身!」
我捏緊了拳頭,那今日,我便去王府會會這老相好。
是夜。
裹緊了臉上的蒙布,我翻身進了相府的院子。
剛落地,背後就響起了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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