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⒈
志鵬的不開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一次聚會,他向室友炫耀我現在職位和收入,炫耀我們新買的兩居室,在省報上班,也最持重的老大董國順來了一句:「老五,聽說外資企業可亂啊,也就是小馮我們都認識,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志鵬被嗆了一下,弄得渾身是酒。
大學畢業,我和志鵬在都市村莊找了個小房間同居。
我們到人才市場找工作,招聘「業務經理」「客戶經理」特別多,但都是沒有底薪,靠拉業務拿提成的活。
也有招聘廣告文案的,和我們的廣告學專業比較契合,但一看我們是應屆大學生,既沒有作品也沒有經驗,直接拒絕:「對不起,你們不適合。」
一天天過去,一無所獲,不僅消磨人的意志,也助長焦慮。
夜裡,並排躺在床上,我們都睡不着。
我讓他上來,想通過運動來增加疲勞,麻醉神經,好促進睡眠。
他上來了,卻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不行,硬不起來!」他翻身下去,滿臉無奈。
⒉
John多次在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動手動腳」,幫我理一下頭髮,替我在上衣高聳位置上撣並不存在的灰塵,我知道他是在試探,但我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一是他的動作不過分,另外就是我沒有翻臉的勇氣。
大學期間,志鵬勤工儉學,冬天從火車站批發市場一塊錢4雙進棉鞋墊,在學校里挨着學生宿舍樓棟敲門推銷。
到了畢業季,他從最上游搞來《畢業紀念冊》如法炮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因為這事,他還被校外的文化用品店堵着揍了一頓。
我先是做他的「分銷商」,在女生宿舍銷貨賺差價,後來看他能吃苦、有上進心,還有一方面就是我們都貧窮,在他面前我無須自卑,在我面前他很肆意。
於是,我們戀愛了。
一個火熱的夏天。晚飯後,我來到志鵬的宿舍,舍友們都知趣地離開了,我依偎在他寬闊的胸懷裡。
他一手摟着我的腰肢,另一手在我身上游移,讓我意亂情迷。
小小的宿舍里,沒有煩惱,也沒有憂愁,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我的夢囈。
多美好啊。
⒊
我要陪john去上海出差,需要一個星期。
出發的頭天夜裡,志鵬瘋了一樣向我索取,搞得我後來根本就沒有了感覺。
我知道他擔心什麼,可又無法表達。
——為了增加情趣,我們也在筆記本上看島國愛情動作片,有劇情的那種,很多情節他都潛意識往我的身上套。
在他身下,我勉力配合,給他安全感。
在上海,開會、參觀、應酬……最後一天,上海的駐華總部搞了一個盛大的酒會,我陪着john盛裝出席。
John喝多了,好在我還控制得不錯。
司機送我們去下榻的酒店。
后座上,john不勝酒力地歪倒在我的身上。
他把腦袋在我的懷裡拱動,一隻手只插在我的兩腿之間摩挲……我想忍到酒店,各回各的房間就好了,他卻得寸地把手插進的內衣里,我最隱私的部位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指節的隆起!
我對叫停司機:「對不起,我有點暈車,下來走兩步,麻煩你把john先生送到他的房間裡。」
志鵬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
我說我在街上走着散步,他有些不信。
我說:「他喝醉了,司機送他回去了。」
有些事,不能說。
掛完電話,我蹲在路邊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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