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有靈行屍有性,旗符招魂,聽我號令,五雷(分)身,魂魄出離。聽我敕令,三魂脫陽體,七魄聚陰靈,元神出竅,斷魂脫體。吾奉太上老君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元神出竅!”
冷森森安靜充滿鬼氣的手術室,葉晨峰念咒靈魂出竅。
他的魂魄從身體上剝離出另一個葉晨峰來。
葉晨峰相信,這裏的邪物不可能輕易就把他弄死的,得讓他承受各種折磨,恐懼、挫敗、直至於到完全絕望才會動手,而不是殺他,而是動用一切皆有可能的能力來收服他,好為他們所用。
從身體裏剝離出來,他輕飄飄的在手術室裏自由活動。
葉晨峰看見在靠牆邊,一排木櫃子上擺放了無數的玻璃器皿。
在玻璃器皿中,有用藥水侵泡的人體(器)官,手指頭,腳趾頭、心肝脾髒等。還有的玻璃器皿中一顆眼球帶著神經細胞眼鼓鼓的瞪著他看,另外一個是鼻子、耳朵、嘴巴。
從手術室出去,進入一條幽深的走廊。
冰冷有些陳舊斑駁的古老牆壁,陰暗的燈光,幽深的走廊。這根本就不是現實中的神經病院,更像是穿越到達另度空間。
葉晨峰雖然是魂魄出竅,卻也是能真切的感觸來自空間的陰冷氣息,走在幽深的走廊裏,隔幾十米頭頂才會有一盞嘶嘶作響的白光燈。忽閃忽閃的燈光下,葉晨峰沒有看見自己的影子,嚇了一跳才驚覺,自己這是靈魂出竅哪能有什麽影子?
一路朝前走,經過一扇門,門是關閉的。
當他走過去的時候,那門竟自開了發出吱嘎沉重的響聲。接著,來自虛掩的門後,隱射出一抹陰冷的注視。
門裏有人?
葉晨峰暗自驚疑,停下腳步,躡手躡腳靠近虛掩的門,然後輕輕一推,門開了,進入後他沒有看見人,倒是看見一張靠牆的桌子上有一顆骷髏頭。
骷髏頭上有幾根發絲。
整個骷髏頭沒有肌肉組織,黑洞洞的眼眶,朝天的鼻孔,還有張開酷似在咧嘴笑的嘴巴。
剛才那一抹陰冷的注視,就是出這一枚骷髏頭的眼眶裏射出來的?
葉晨峰之所以敢這麽肯定的說,那是因為屋子裏空蕩蕩的沒有別人,就隻有這一顆骷髏頭,跟他自己。
他看見骷髏頭邊上放著一個碗。
碗裏隱隱有血跡,伸出指頭蘸一下,送到鼻子下嗅聞,血跡還是新鮮的。接著他看見一把梳子,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梳子,而是一把人骨梳。
是用人的骨頭製成的人骨梳,乃是致邪之物,專門用來招魂,聚靈、在人骨梳旁邊還有一麵女人梳妝的時候才會用的鏡子。
人骨梳致邪之物,鏡子是招魂之物,在桌子邊有一張椅子,椅子上有一條紗織絲巾。
一張椅子,絲巾,一把人骨梳,一麵鏡子,一顆骷髏頭。這一組畫麵,足以讓人毫不費力能假設出一副令人恐懼的場麵出來,椅子是用來坐的,人骨梳是用來梳頭發的,且不是人能用的,骷髏頭——
葉晨峰盯著骷髏頭一步步走過去。
人骨梳突然動了。
不是風能吹動,也不是葉晨峰拿起的,而是詭異的飛起來。
這種飛不是隨隨便便就飛起來,而是一上一下有規律無形中就像有一隻手抓住人骨梳一下一下的在梳理那顆光禿禿就剩下幾根毛發的骷髏頭。
也就是在人骨梳梳骷髏頭的那一刻,骷髏頭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光禿禿的骷髏頭開始長出來新的頭發,接著就是肌肉,然後慢慢出現頭頸,身子、接著一絕色美女施施然坐在原本空置的椅子上,她依舊在梳頭。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快得葉晨峰沒有反應過來,絕色美女已然從椅子上站起朝他走來。
這少女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骨碌碌轉動充滿靈氣,兩頰暈紅,膚白勝雪,眉目如畫,顏值百分百難得一見的絕色麗人。
絕色少女近前一步,葉晨峰後退一步,手指扣住收鬼葫蘆警惕的問:“你是誰?”
美少女搔首弄姿,衝他拋媚眼,撩得葉晨峰的一顆心開始慌亂起來。
“小哥哥,今生緣才能與你見上一麵,能否扶奴家一把?”說話間,她趔趔趄趄就像要站不穩的樣子,撲的衝葉晨峰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葉晨峰抬手,對著撲來的美少女一巴掌壓下去。
可能那美少女也沒有想到葉晨峰會如此決絕對她,猝不及防遭到他手掌中金印的壓製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一股刺鼻的氣息彌漫開來。
葉晨峰沒有挪開手掌,直到她頃刻間化成一顆骷髏頭才鬆開手。
骷髏頭上還在冒泡,一股子硫磺味兒讓他想嘔。
再看手掌心的金印,依舊隱藏於手掌心中。葉晨峰捂嘴衝出屋子到了外麵,卻發現跟之前看見的情景又不一樣了。在外麵走廊上,是光潔華麗的大理石地磚。
一間一間的病房門緊閉著。
燈光也比之前亮堂了不少,走在大理石的地磚上還能感觸一絲涼意。
葉晨峰尋找回去的路,他的身體可還在手術室裏。
就在這時,一個慌慌張張風風火火跑來的女孩,出他身上穿過去,口裏大喊:“護士在嗎?誰幫幫我。”葉晨峰那喊聲,好熟悉,是丁莉的聲音?
護士站是有護士的。
聽見喊聲,一個胖墩墩的女護士站起來,招呼她說:“有什麽事嗎?”
“他還沒有醒來,這是怎麽回事啊!”
胖墩墩的女護士安慰她說:“沒事的,你男朋友剛剛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丁莉說:“能沒事嗎?這都半月了,他還是昏迷不醒。”
葉晨峰驚訝,丁莉有男朋友?
他急忙跟了上去。
丁莉哭哭啼啼的跑去病房。
這是重症病房,她隻能趴在窗口看病房裏的人。
葉晨峰也挨著她朝裏麵看。
丁莉說:“晨鋒你做什麽事都避開我,要不是秦可卿他們,你現在……嗚嗚……怎麽辦啊!嗚嗚嗚……”
怎麽回事!我剛才還在神經病院的,現在又在醫院裏了。很顯然,這裏不是神經病院,那又是在那?
葉晨峰急得團團轉,來自手掌心的金印突然剝離開來,在他的頭頂飛旋起來。
“你們看這是什麽?”丁莉很吃驚指了指在半空飛旋的金色物體,她想跳起來抓住,卻一次次的被它從來指縫間溜走。
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人。’
葉晨峰顧不得金印在頭頂飛旋,看向來人。
來人中第一個就是周誌生。
這個混蛋絕不是周誌生,他已經死了。
葉晨峰撲過去,朝他身上一拳。
周誌生走得急,感覺來自前方,很空靈的一震,就像有什麽東西從身上穿過,他扭頭看生身後。身後的人也驚訝問:“周院長怎麽了?”
“好像……沒有什麽。”
他說著狐疑的看四周,看見了飛旋的金印。
丁莉也看見周誌生,她忍住哭泣朝他走過去口裏喊道:“周院長,晨鋒還沒有醒來。”
“別急,我們發現他的時候,昏迷不醒在神經病院地下室,當時都脫水了……治療還得有個過程的。”
地下室?我脫水,瀕臨死亡!
葉晨峰完全給搞糊塗了。
周誌生仰望飛旋不肯離去的金色光芒說:“開重症室的門。”
“為什麽要開?”
丁莉百思不得其解,也在看這顆酷似星星的金芒。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是一顆舍利子,舍利之光在引導靈魂入門。”
所有人都驚訝了,周院長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經過護士申請通過,重症室的病房門開了,舍利之光就像在呼喊葉晨峰,帶著他進了這道門。
葉晨峰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渾身纏滿紗布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怎麽回事?我受傷了!”
他記得金印壓住那顆骷髏,然後地動山搖一般,四周都在旋轉,然後踉踉蹌蹌跑出來所看見的景象就不太一樣了。
舍利子是深山老僧的。
葉晨峰在舍利之光的引導下,順回到身體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周誌生還有丁莉以及所有醫護人員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舍利之光融入進葉晨峰的身體,然後他的手指動了,接著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喝水。”
葉晨峰醒來,周誌生對他講述了發生在紫城四醫院的故事。
那一晚,葉晨峰跟秦可卿去了四醫院。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當葉晨峰再次進入四醫院時,醫院裏已經設了一個陷阱等他來跳。
其實那個時候,四醫院所有的人都被囚禁在另一度空間裏。包括周誌生也是如此,假的周誌生是島國鬼魂偽裝的。
而葉晨峰看見的那隻骷髏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她是島國軍妓。
不甘心就那麽死去,人死心不死,其鬼魂潛伏在四醫院,僅靠吸食男人精氣來提升能量。她吸收了很多神經病人的精氣,最後想吸食葉晨峰的精氣來提升最大的能量,隻要這一次成功了,那麽四醫院就會成為她的盤中餐。
繼而達到她繼續殺戮中國人的計劃,可惜的是,葉晨峰識破了她的鬼伎倆,消滅她就等於消滅整個潛伏在四醫院的島國鬼魂軍團。
深山老僧留下的舍利子,助力葉晨峰殺死島國軍妓的鬼魂,她魂飛魄散了,搞出來的所有鬼伎倆不攻自破。
囚禁在四醫院的人,鬼魂都得到釋放。
葉晨峰卻在這一時刻失蹤了。
幸虧秦可卿等人還算機敏,他們查到四醫院的地下室找到被捆綁在手術床上的葉晨峰,第一時間送到紫城第一人民醫院。
可那時的葉晨峰沒有知覺,沒有意識,他的魂魄不在身體裏。
好在有舍利之光引導,他終於回到身體裏化險為夷回到現實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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