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掉馬桶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了,馬豔說掉了就掉了,讓葉晨峰跟沈冰寒去她屋裏休息,她在共用的客廳裏將就睡一覺。
“你是不知道我手機是新買的?蘋果iPhone 5。”
本來已經掉頭就走的馬豔聽對方這麽一說,冷笑一聲轉身譏笑道:“你買的是山寨吧!難不成一山寨手機掉馬桶了,還要我小兄弟賠你?”
“山寨,誰告訴你我的是山寨了!我看你才是山寨,別人玩膩了的山寨。”高挑女人牙尖嘴利,叉腰模式,不甘示弱的譏諷馬豔。
馬豔一聽火大,上前一步,抓住那女的頭發驀然一扯,口裏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大白天你們做的好事,把人帶我屋裏來玩,搞得滿屋子裏一團糟,那冒尖的紙,就是你搞的吧!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好意思喊人賠一沒有人要的破玩意。”
高挑女,也是暴怒,氣得不行,抓住馬豔的衣服刺啦。撕開一道大口子,裏麵的(春)光泄露,葉晨峰跟沈冰寒大飽眼福的同時,也驚得小心髒砰砰狂跳。
他們倆初來乍到的。人一生中有很多第一次,他們第一次目睹女人赤身打架,抓頭發,拉褲褲,那場麵要多火辣多火辣,圍觀的女人抱肘冷笑,好像看猴子演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高挑女占優勢,把馬豔壓在下麵,三兩下就拔掉馬豔的小褲褲,露出無限(春)光,搞得葉晨峰跟沈冰寒兩個小鮮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上前去幫馬豔,又顧忌對方身無寸縷,怕越幫越忙。
一上一下兩個女人,在兩小鮮肉麵前幾乎毫無隱私可言,翻來滾去,從衛生間打到客廳,又從客廳糾纏道衛生間。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的,你來我往。跟大街上潑婦差不多,搞得是頭發淩亂,白花花的身體多了無數條血紅色的抓痕。
葉晨峰跟沈冰寒是大開眼界,也被兩個悍婦的鬥毆模式驚呆,目測女人留長指甲就是用來打架的?
看兩個女人打得歡脫,互不相讓,葉晨峰跟沈冰寒待不下去了,趁亂從圍觀的她們當中悄悄走到門口,一把拉住門想溜走。
“嗨,小鮮肉你們倆想走?”一女的穿吊帶睡裙,那或隱或現的溝,那鼓鼓囊囊很是飽滿又白又嫩的小兔兔,在走到他們倆跟前的時候,一顫一顫的跟水波似的誘人。
葉晨峰看沈冰寒。
沈冰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是不是要跟小和尚切磋一把?”
“嗬!看不出小師父是懂得起的,你有這個嗎?”吊帶衣女子比劃了一個數錢的動作,挑逗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沈冰寒,在她眼裏這顆小鮮肉不錯,雖然看似有點傻乎乎的,卻也有可愛之處。
“女施主,小和尚的巨款丟了,不過巨款沒了,小和尚有的是資本,隻要女施主願意,小和尚能讓你爽翻天。”
“喲嗬,口氣不小,本姑奶奶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爽翻天的。”
吊帶女伸出手捏沈冰寒的下巴,後者靈活避開,依舊老姿勢不變說道:“要想跟小和尚切磋,得跟我經紀人洽談,付給一筆切磋費,再定奪是否開始切磋。”
吊帶女乍一聽小和尚沈冰寒的話,稍稍一愣,少頃爆發出誇張的笑聲,手指被高挑女壓在地上的馬豔道:“馬豔真夠可以的,勾搭來一小沙彌還有什麽經紀人,洽談哈哈哈……”
葉晨峰聽沈冰寒一席話,驚得瞠目結舌,他一直以為沈冰寒就一山裏來的傻子,沒想到在來的路上,他稍微點撥一下說明星經紀人什麽的,傻小子就把自己定位成他的經紀人。
小和尚真有能耐,想泡妞,還要經紀人洽談!這的確荒誕至極。
吊帶女人笑個不停,笑得有點滲人,笑得有點莫名其妙,她就像被點了笑穴,不住笑。而沈冰寒則像沒事人那樣,雙手合十,沒有聽他念叨什麽,卻見嘴唇在動。
打架的兩個女人,跟圍觀看熱鬧的女人,都被吊帶女抓狂大笑驚住。
打架的從地上爬起來,圍觀的上前阻止她,卻依舊哈哈大笑不止。
聰明的葉晨峰明白了,問題出在沈冰寒身上。一定是他施了什麽招數,讓吊帶女不住大笑,這樣下去她要出問題。
“傻小子你快住手,繼續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葉晨峰看大笑不止的吊帶女身邊有人照顧,急忙拉住沈冰寒一邊說話。
“她是壞老虎。”沈冰寒冷冷的瞥看了一眼吊帶女人,沉重的歎口氣說:“罷了罷了,這裏不適合我們倆住,還是離開的好,外麵空氣新鮮。”
在沈冰寒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狂笑不止的吊帶女,笑聲嘎然而止。停住笑聲的她,口吐沫沫,眼一瞪,暈了過去。
霎時,光著身子的女人顧不得穿衣服,對吊帶女人展開搶救,掐人中,端水,亂成一鍋粥。
沈冰寒仰頭看黑漆漆的夜空,又歎口氣道:“我明白了師父為什麽要隱身山林,明白了,那些女人們千裏迢迢來找師父,原來師父也有過人之處。”
葉晨峰不明白沈冰寒話裏的意思,跟他一起走出合租房,走下階梯,馬路上很安靜,再也沒有大白天的喧嘩鬧嚷,總之冷冷清清,在垃圾桶變,吱吱叫的老鼠從陰(溝)爬出來,去垃圾桶邊尋找食物。
“葉晨峰你屬相是什麽?”
“鼠。”
“我也是,師父不確定我的出生日期,定在撿我那一刻為準,我是一隻小老鼠。”他眼裏閃動複雜的目光看向老鼠,情不自禁的朝它們走去。
葉晨峰知道小和尚要發傻了,呆呆的盯著他。來自身後的喊聲,驚得他跟正朝垃圾桶走過去的沈冰寒同時轉身,看見馬豔穿戴整齊,在朝他們倆招手。
馬豔的身材很棒,那對顫動白(白)嫩嫩的東西兒老是在葉晨峰腦子裏晃悠。哪怕她穿上衣服,那東西還是很清晰的浮現在他腦子裏。
“你們倆別走了,姐妹們都希望你們留下。”
葉晨峰倒是希望能留下,因為這個時候那也不能去,隻能等到明天找到需要幫助的美女,告訴她發生事情的經過,他們倆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去門兒溝找蘇北。
沈冰寒說道:“別,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借宿一晚上。”
馬豔下樓,抱歉的笑道:“很不好意思,讓你們難堪了。”
葉晨峰對馬豔說:“沒事,姐姐我想說,你能不能遠離她們,去幹淨一點的環境。”
“你覺得我們不幹淨?”馬豔很失望的樣子停住腳步,眼裏一閃一絲失落。
沈冰寒雙手合十“姐姐幫我們查的事,有眉目了?”
“有吧!”馬豔好像有準備的,拿出捏在手裏的紙條遞給葉晨峰說:“你們按照這上麵的地址去,這是她們家裏的地址,應該找到人的。”
葉晨峰接過紙條,腕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即使去找,也不是現在。隻能等明天,沈冰寒不願意留在馬豔處,他們倆隻好另做打算。
馬豔也不好挽留葉晨峰跟沈冰寒,目送他們倆走遠,才搖頭歎息一聲回去了。
“挺好的女人,怎麽這樣。”葉晨峰惋惜的歎口氣。
沈冰寒則說:“人一出生,命中注定,一切皆有可能。”
“去。”
距離馬豔處不遠,有一大片撤遷區。
撤遷區有不少還沒有來得及拆遷的房屋。
雖然破看似搖搖欲墜的,卻也不會馬上就傾倒,葉晨峰跟沈冰寒暫時棲息在一間還算完整的低矮建築裏。
空蕩蕩的屋子裏,不時有老鼠蟑螂在周圍爬來爬去。
葉晨峰特討厭蟑螂。
沈冰寒卻饒有興味的盯著它們看,還把包袱卷裏的花卷,撕成碎片扔給它們吃。
玩鬧一會,沈冰寒聽葉晨峰講家裏的事,講疼愛他的外婆,想到自己的身世,他鼻子發酸——閑聊一會,彼此都累了,各自卷縮身子睡覺。
由於此地空蕩,特別的陰冷,葉晨峰許久都不能安然入睡。
沈冰寒見狀,教他念叨一種什麽經文。感覺還不錯,困意來了擋都擋不住——
葉晨峰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置身在一片暗黑中,在暗黑中有一雙綠幽幽的光,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很害怕,撒腿就跑,貓唔——一聲尖銳的貓叫,那綠幽幽的光,朝他追來。
他嚇得手舞腳蹈,狂汗中被沈冰寒喊醒。
葉晨峰告訴沈冰寒他做的噩夢。那綠幽幽的光很大,很嚇人,還聽見貓叫。
“貓捉老鼠,你是老鼠,夢見貓不是好兆頭。”
沈冰寒倒是可以,隨便在哪都能睡覺。剛剛還說話的功夫,他又打呼嚕了,葉晨峰還真是羨慕他這強大的適應能力。
凝望沈冰寒睡著了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就像一個涉世未深,初入社會的懵懂小子,可他做事的風格,完全跟他表麵現象是背道而馳的。
總之沈冰寒在葉晨峰心目裏紮下根,他不是簡單的小和尚,遇到他也不是單純的巧合,更像是專門奔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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