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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475章人皮傀儡（三十八）
“別瞧人，來聽聽看。”胖子殷勤的端來凳子，一杯茶之後，急去了前台。我跟淩娟坐在客廳，她大大方方的抿一口茶：“這茶不錯。”
話不多，言歸正傳，她品茶，我正事；“你懂來這裏做的事都是些什麽內容？”
“這有什麽，不就是為死人服務而已。”
“好，爽快，那我就直了，在這裏不單單是要為死人服務，還要包括整理去世者的儀容，化妝、清理、如果家屬需要，還得幫死者洗澡什麽的。”
“幫死者洗澡？”淩娟緊抿嘴，好似在遲疑，在考慮，在深思。我滿以為她不會答應，然後起身對我拜拜就離開走人，沒想到這丫頭特倔，好像沒有難得住她的事，竟然果斷的：“簽合同吧！”
淩娟留下來在麻五喪葬店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倆都心照不宣誰也不願意提起吃散夥飯的事，終於有一，因為一具來曆不明的屍體被有關部門送來，要求整一下儀容。
這具屍體很奇怪，七竅出血，表皮沒有受傷的痕跡，且骨頭多處莫名骨折。這麽吧！此人整個身體骨頭就沒有一處是好的，軟噠噠癱在停屍車上，看著就跟被抽走了脊梁骨的帶魚，渾身上下一片卡白，眼珠子瞪得老大。
“老大，你看這個……”淩娟來麻五喪葬店也是有些時日了，見到的死人還真沒有這具那麽嚇人。
“怕了？”
“不是，我覺得這具屍體死得有點怪。”
其實淩娟不用我也知道這個人死得不正常，不但如此，在冷凍櫃裏，還有三具這種狀況的屍體。
“嗯，收拾收拾把他送進去。”
“老大，你變了。”淩娟在用濕毛巾擦拭死者麵部，帶著口罩也閑不住對我道。
“尊重死者，在做事的時候最好別話。”我提醒她，然後走到香案前，手舉一炷香，默念咒語，然後把香插進香爐中，看淩娟已經把屍體送進冷凍櫃，然後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
淩娟走到外間，就是胖原來住的隔間摘下口罩：“其實我來就想問你，秦哥跟你之間還聯係嗎？”
我就知道這丫頭要問這事，心裏也就早準備好辭，我對她；其實在我跟秦簡分開後，他被調走去了別的市，同時去的還有遲欣蓉。兩口子現在過上了神仙眷侶的生活，或許早就把我忘記了。
對於於的失蹤，我卻沒有放棄查找線索，也在跟秦簡吃了散夥飯後，悄悄乘車去了別墅。別墅現在已經易主，而那個保安也在不久後莫名自殺，發生這一切就像有人在刻意掩蓋什麽。也好像在害怕什麽，而且我感應到的那個噬骨信使，仔細推敲應該是——少管閑事四個字才對。我也嚐試跟秦簡聯係，他的電話號碼卻是空號。我估摸著是遲欣蓉故意換了手機號，不想他們倆的二人世界被打擾。
在跟秦簡散開後，我也去了江岸人家那條河看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掃興而歸，我在喪葬店白幫人料理善後事宜，晚上總還是噩夢不斷。
在哪黑沉沉的深夜，應該有很多人跟我一樣睡不著。我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打開燈，在床底下的破舊袋子裏拿出一本筆記。也無數次回想起剛才那一場噩夢，一個女人的哭喊，一雙泛淚的眼睛，一雙尖利的鬼爪，還有那血紅色的唇，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以及帶著血跡的白大褂。
提到離奇死亡的保安，淩娟很吃驚，她會不會是被人滅口？
我笑了笑，示意她跟我進裏屋。今的喪葬店很安靜，胖接單出去做事，我跟娟子對新送來的遺體進行儀容修複。
“胖哥還不錯，沒有你在他也可以應對很多事。”
“嗯。”我答應中，手搭在號冷凍櫃上，輕輕一拉，嘩啦一聲沉悶的響聲後，被蓋上白布的屍體被帶了出來。
“這是誰？”
“那位自殺的保安。”
“這都一年多了，你還保存他的遺體？”淩娟遲疑中始終不肯靠近過來，很刻意的壓低聲音道。
“這是家屬托付給我的任務，除了接單安葬遺體骨灰，我也開始了追查死亡真相的項目，其中包括失蹤人口的也可以。”
淩娟邁了一步靠攏過來，很聲的：“老大，你真了不起。”
“所以，你看這具遺體跟之前我們收的遺體死法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淩娟驚訝，又靠近一點，驚疑的伸長脖子看。新鮮的屍體跟凍僵了的屍體區別很大，凍僵的屍體就像石板硬邦邦的，新鮮的身體跟我之前的那樣，就像被抽走脊梁骨的帶魚。
“嚇，果真一樣，他，不是自殺的嗎？”
“當然不是，你覺得自殺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
“麵目全非，渾身是血，全身骨頭都碎了。”
“不，他五官保存完好，渾身無血，骨頭是全部碎了。”
“那為什麽會定義是自殺？”
我沒有回答淩娟的問題，而是繼續道：“不但如此，我感應不到他們曾經發生的事，甚至於看不到他們的靈魂，比如苟四哥。”
“這太邪門了。”
“還有更邪門的，今晚上我們去看看。”話到這兒，我再抽出一具屍體，淩娟這次完全怔住，這就是陳皮，在一個月黑風高夜，陳皮的屍體被發現在一處出租屋，屍體嚴重腐爛，經過驗屍，發現他死亡在去年冬季，也就是我跟秦簡吃散夥飯那個時候。
死亡原因不詳，有待查證。
然後我們準備今晚上出去的事，走出去我想起需要娟子配合一件事，就又道：“待會你沐浴更衣，出門前在爺爺香爐點一盞心燈，一炷香，必須要心誠，然後才能事半功倍。”
淩娟可能把我的話想歪了，我完這話的時候，她一張臉霎時緋紅，還羞答答的低頭道：“沐浴更衣，搞得好莊嚴似的……”
“不管怎麽，你按照我的做，準沒錯。”我無視她的嬌羞神態，起身，偽裝成為一副高冷模樣，背起手走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胖回來了，把所得的錢如數入庫。然後去洗澡，補覺。我跟淩娟則在準備晚上行動需要的東西，法器是必須要帶的，經過我大半年的探查，我想懸案未決的離奇死亡案應該終結了。
而且在這件案子終結後，我第一個要告訴的人就是秦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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