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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人皮傀儡（七）
我去！該死的秦簡不知道對她了些什麽？搞得姑娘就像撿到寶那麽喜歡，眼裏帶笑，對我大獻殷勤。
我出去是找謝科，他剛才在電話裏就在附近的。江岸不寬也寬，沿岸很長就像帶子似的沿岸街道，因為街道邊擺放很多魚，還有掛的魚，就深吸一口氣都帶著腥味。
我們走出江岸人家包間，第一時間撥打了謝科的電話。
謝科很快接起問我在哪。
我在江岸人家橋頭堡火鍋店大門口。
大門口有兩尊石獅子，我就跟淩娟站在石獅子旁邊的，謝科表示馬上過來。
謝科是馬上過來，我跟淩娟在原地等，等到殯儀館車來拉走屍體，等到秦簡走出來看見我們。謝科始終沒有出現，這是怎麽回事，我看了n多次手機時間，給他聯係足足有三時了，現在都快黑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我再次撥打了謝科的電話——提示語：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怎麽可能呢！
秦簡跟淩娟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再看看謝師的電話。”我果斷的撥打了謝師的電話，在等待謝師接電話的同時我的隱隱感覺到不妙。
謝師終於接電話了，我還沒有話，他就在電話裏急不可耐的：“七出事了，你趕緊來。”
“你在哪？”
“老家，還有謝科……他……他死了。”
這是幾個意思！一之間就發生了好多事，死了好多人。一時間我腦子裏短路，手捏電話不知道什麽的好，秦簡看我失神，接了電話問謝師什麽情況。
謝師可能沒有想到在我身邊還有別人，他稍微一愣神，聽清楚接電話的是秦簡就放心的道：“也不知道謝科從那弄來一具屍體，打算深夜埋葬，結果出事了，他死了……屍體被人盜走不知去向。”
秦簡聽這話，急忙安慰他，並且表示馬上趕去。
我跟秦簡還有淩娟都上車直奔謝師老家，安弄村四組。
安弄村四組相鄰是b市，屬於a市最偏遠的山區，路程有點遠。在路上我再次確定了謝師講述的事，他前晚上謝科慌慌張張借輛車，沒有告訴他去哪，就各自開車回安弄村。
謝師是招贅上門的女婿，在做警察期間老婆子得肝腹水去世後，一個人帶著謝科又是當爹又是當媽的，後來離開警局做起了生意，本以為從此以後可以安享晚年抱抱孫子一家子團團圓圓的，沒想到謝科就這麽死了。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最難以接受的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是殯葬師，見多了這些事，簡直已經麻木了。
“老秦，充氣娃娃電影看過，是日本的。”
秦簡顧忌車上有女生，隻是鼻子裏發出哼哼聲，並沒有正麵答複我。
我從後視鏡看她，淩娟不愧是警校畢業的，一副見慣不驚習以為常的表情，好幾次張嘴想什麽，都沒有出來。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參與談論日本電影充氣娃娃的話題，這次我故意喊她道：“娟子，你看了那部電影，能出來裏麵的劇情？”
“我……沒看過……”
淩娟的聲音越越，羞得把頭差點埋進衣領了，秦簡瞪我一眼，我眼神抗議，丫的瞪我幹嘛，我也不是故意讓淩娟難堪，隻是隨口那麽一問罷了。
還真別兩個男的一個女的話題談到充氣娃娃，這心裏莫名的會有一種從未有過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能出來，出來秦簡非打死我不可。
當即我閉眼假裝打瞌睡，車裏安靜極了。
淩娟尷尬後也沒有什麽不開心的，顧自玩起手機來，聽那滴滴的聲音，八成是在玩什麽手機遊戲。去謝師老家的路越來越難走，就我閉眼不用看也知道路開始顛簸得很厲害了。
左搖右晃，一上一下，東倒西歪，還聽見淩娟在哎呦的叫。我回頭瞄了她一眼，丫頭捂住頭，齜牙咧嘴，我笑了：“係上安全帶就不會搖擺不定了。”
“哦。”
淩娟大概有二十一的樣子，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除非關係很鐵的她會主動告訴你。就我跟她萍水相逢，沒有那個必要去問人年齡，無話可，路太難走，秦簡現在一本正經的開車，車裏又是一片安靜。
我沒話找話：“謝師老家還這麽落後，就沒有一條路是人走的？”
“咱們國家土地遼闊，偏遠落後的地方多了去，不定這地還算是好的。”這是秦簡的話，他站著話不腰疼，這算是好了，那最撇的是啥？
我這還沒有開口辯駁他的話，淩娟接茬道：“很久以前我聽人，在很遠很遠的大山裏，住了一部分遠離城市，幾乎與世隔絕的人們，他們從沒有踏出大山一步，就汽車都沒有看見過，所以一次有人開車進大山，那些人看見汽車大喊怪物來了，這怪物真大，還有兩個爆射光芒的大眼睛。”淩娟講述這個故事，沒有等到我們話，跟各人自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姑娘就是姑娘，真爛漫，不會往生你深處想，大山裏的人們，也是人，他們憑什麽不能享受到好的待遇，那是因為交通閉塞的關係。等有朝一日，交通便利了，大山的人們也會看見繁榮的城市，還有文明社會的現狀。
就謝師老家，還是泥石路，路坑坑窪窪，路邊雜草叢生，那些隱沒在樹林裏的房屋大多數都是秸稈房。偶爾有一兩家是磚瓦房，山坡上，個子矮大概有十一二歲的孩子在放牛，他們投向我們的目光充滿羨慕向往。
這些孩子在大城市是寶貝，坐在課堂裏讀書，身穿的是名牌，還不樂意，跟父母撒嬌，翹課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尼瑪我就奇怪了，謝科好好的大城市半呆，他遠地遠跑來這裏做啥？
前麵是三岔路口，秦簡緩慢的行駛中問我道：“老七，謝師家在哪個村，那個組？”
“安弄村……好像是五組……不對，好像是……”我抓頭皮中老也想不起之前謝師跟我的哪個組。
“四組。”淩娟一口答出。
我笑了：“姑娘記性好，我們這些老東西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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