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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44章人皮傀儡（六）
我刻意不去看屋裏的屍體，是怕不願意發生的事變成事實。在沙發背後發現一條撕碎了的褲衩，這是一條蕾絲邊細沙（透明）褲衩。看見褲衩，我用鑷子夾起，順進手裏的塑料袋子裏。瞄了一眼秦簡，屋裏就剩下我們倆，淩娟跟孫科長已經退出，不用他們把這一棘手的案件成功的推給我們了。
苟四哥側臥狀慘死的樣子很可怕，眼睛圓瞪，眼角有輕微的滲血，鼻下有血絲，嘴大張。現場，除了他衣著完整，其餘四個有馬哥，還有一個是朱姐，都是衣不蔽體，好像在玩兒不好的遊戲突然間發生暴斃而死亡。
仔細核對，絲襪跟褲衩都不是朱姐的，這屋裏除了朱姐一個女人，其他都是男人，對了，還有一個是苟三哥。
苟四哥，苟三哥都死了，包括馬哥朱姐，其中一個我以為是另外一個人，看他的麵孔卻不是。
“我想，這屋子裏應該有一個果女。”
“什麽？”
“絲襪，褲衩都在，你覺得這個女人會怎麽樣？”
“可現場除了五具屍體沒有女人，就這個，誰知道是什麽時候撂下的，這上麵有可疑物還好，沒有的話，真不好了。”秦簡俯下身，仔細檢查苟四哥的屍體。我別開頭，當真是五味雜陳中，鼻子也沒來由的發酸。
雖然我知道來這種地方的人不是好東西，可我始終覺得苟四哥不可能壞到哪去，他一定有什麽特殊的事才會來到這個地方成為湊數的。
屋裏的屍體都已經經過法醫細致的檢查，除了遺漏的絲襪還有褲衩，好像沒有別的了，我提醒秦簡道：“監控……”
“孫科長剛才了，不巧的事，那會停電，監控也沒有什麽用處。”
我把塑料口袋遞給秦簡，他走到門口把塑料口袋遞給門口的淩娟。我聽見她很驚訝的聲音問這是那來的，秦簡在屋裏發現的，她不可能，就他們進屋的時候，就來了一個地毯式的搜索，別沙發上有東西，就地毯都被紅外線搜索儀來來回回掃描好幾次了。
也就是，根本就沒有遺漏東西存在。
可是事實卻是如此殘酷，我是真的拾到了一雙黑色細沙絲襪，還有這破碎的褲衩。
這些東西就白癡都知道均屬女性物品。
不管怎麽，絲襪跟破碎的褲衩是事實物證，秦簡就這個跟淩娟去查物證的主人，我一個人呆在五具屍體的屋裏，走到窗口。窗是雙開窗，是開著的，窗口下是陡峭岸壁，岸壁下是暗流湧動的分渠流。
附身看下邊岸壁，我突然有一個奇葩的想法冒出腦海，如屋裏發生事，會不會有人從這裏跳下去或者是被推下去？如果是，那麽掉下去的這個人是女人還是男人？
其實我想到另外一個人，是跟我一麵之緣的陳皮。
記得我看陳皮的時候就警告了苟四哥，此人會帶給他災難。呸——我這張臭嘴，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四哥你在之靈別怪我，能提示一下最好，至少我能幫你找到殺人凶手。
想到苟四哥，我還想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四哥的女朋友於。尼瑪我快成為真正的警察了，秦簡沒有想到的我想到了，秦簡想到我也想到了。
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七想八，不甘心再次附身看死者，對苟四哥的頭、臉、手、腳細細的查看一遍，查也是白查，人家局子裏來人早就細細的檢查過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麽還有遺漏東西在，卻真的打算不繼續看了。
就在我抬起頭準備站起身的時候，一根很細很的絲，因為我的站起輕輕浮動了一下。
絲就在苟四哥眼睫毛下，跟皮膚的顏色很相近，是一根淡黃接近皮膚色的絲。我輕輕用鑷子夾起，不由得暗自吃驚，這一根發絲也是高仿發絲，上次事件也有這個，這意味著什麽？
秦簡跟淩娟進來，告訴我褲衩跟絲襪無人認領。我把高仿發絲呈遞給他們倆看，秦簡，特別是後者淩娟眼睛瞪大就像一對二筒似的難以置信道：“這個是什麽，真的沒有看見哎！”
秦簡：“充氣……”可能想到淩娟是女孩子，出來的話吞了一大半回去，我們倆默契的對視一眼，他收好這根來之不易的高仿發絲，繼續就黑色絲襪的事談論下去。
那我了，無人認領的東西，會不會這裏少了人，也就是物證的主人根本就不在這裏。我沒有點穿會不會是從這號包間後窗跳下去了，而是話鋒一轉問淩娟怎麽沒有離開。
姑娘脆生生的答複一句孫科長讓留下來，然後贈送靦腆一笑，笑得我心裏一動，真的，她的笑跟米一模一樣的。
“甚好，甚好。”我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失態，急忙調開頭看向別處，秦簡看我一眼，看淩娟，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道：“娟子，以後你就多跟七溝通，他對這方麵很有賦，還有就是，常人沒有的能力……”
淩娟答應得爽快“哦，好。”
我不樂意了，卻也無可奈何。接下來我告訴秦簡一個事，那就是我們倆必須分頭行動，我必須去找到於跟陳皮，他呢負責尋找一下分渠流下遊或者是就地問詢一下有沒有人看見異常情況發生。
秦簡聽我這麽一眼一瞪，罵人的話因為淩娟在，隻好硬生生吞回去，一個屁放了出來。他旁敲側擊的：“老七，你的這個貌似很麻煩，要不要直接，直接這樣子。”
我不是白癡，懂秦簡話的意思，就剛才他跟淩娟出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就去感應了，你奇怪不奇怪感應不到什麽。感應不到就隻能是一個情況，那就是這屋子裏的人嚇死的，更或者是正在搞，搞啊搞就嚇死了，魂飛魄散還有什麽情況來感應。可是這些我不能出來，什麽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不是這樣，我豈不是自打嘴巴。
心裏想了好一會，秦簡在等我答複，斟酌再三我隻好不麻煩，現在得去找一個人，問問他其他情況。我站起來走出去，淩娟心翼翼的跟上，我回頭看到她不由得怔住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麽，去跟老秦，看他怎麽做。”
“七哥，我……我還是跟著你的好。”淩娟怕我真的攆她走，滿臉堆笑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可沒有那麽絕，隻好問道：“為什麽？”
“因為，因為你懂得很多，而你懂的，都是我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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