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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49章宿仇（九）
話，我真的是沒事找事，本應該做正事的，卻跑這裏來坐冷板凳，麵對一個明明心中有愧卻不願意麵對的傻女人。這樣一想我的心不由得煩躁起來，恨不得馬上站起身離開這個女人，離開這個充滿藥味兒的診所。
來去，這些事都是我自找麻煩，要不是李明亮那次無意間幫我，我也不會陷進來，還自作聰明想對她的事，查出一個子醜寅卯的真相來。我抬眼看張嫻，她低垂頭，精神頭不是很好，緊咬嘴唇，好像在考慮——
我有一種直覺，張嫻對我不夠坦誠，她在隱瞞什麽，還是想對出事的趙堤表示點啥，在我看來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摸不透看不真。
終於，張嫻再次抬頭看我，同時心虛的看了一下身後，然後很心翼翼的樣子：“麻七，你知道鬼長得什麽樣子嗎？”
“什麽樣子的？”我試探的問道。
張嫻神經兮兮的湊近我麵前，很低的聲音，就像怕別人聽見似的道：“我看見了，是兩個……是兩個……她們無孔不入，無時不在，我在什麽地方，她們就在什麽地方。”
我無語，就張嫻這樣的狀態，還能給別人看病？不由得怒道：“你這樣子還給人看病？就不怕把人看死。”
“我怕一個人，所以我必須來診所，希望更多人來診所，大白好混，到了晚上，她們就來找我。”張嫻頓了頓，努力去回想，然後繼續道：“是冒充李明亮的那個女人，在她出事的第二晚，我睡覺，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睜開眼，她就躺在我身邊……”
“嗯，接下來？”
“我嚇醒了，然後不敢繼續睡覺，就坐起來，看，看不進去，看電視，放開全是恐怖片，我害怕捂住耳朵，把被子蓋住身子，卻還是感覺到冷，然後亮了。”
沒頭沒尾，我也很無奈。隻好拿出來一貼符來，讓張嫻付錢，這種事，不能送的，送就不靈念了。我告訴她貼在睡覺的地方，然後撥打了秦簡的電話，看要不要帶張嫻去催眠師處。
因為張嫻她記不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至少有一段就像斷片接洽不起來，她也希望靠催眠來想起，到底在她身上，在趙堤身上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趙堤不肯放過她。
秦簡這幾恐怕不行，據那叫野鬼的催眠師在閉關中，還細致的聽我談了張嫻的事，他也覺得她的精神出問題了，還建議我好人做到底，把她帶去神經病院找醫生看看，在掛電話之前我拜托他幫我查一個人。
完事，診所也沒有什麽生意，聽張嫻來看病的大多數貪便宜不願意去大醫院掛號嫌麻煩的老婆婆老爺爺，所以也無心繼續待下去。然後我在門口等她，看她鎖門，並肩走出來，我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張嫻愣住，瞪大眼睛，眼珠子全是血絲，一本正經對我怒道：“我沒有精神病看什麽心理醫生？”
我不是神經病就必須去看心理醫生，是因為趙堤的事，你覺得有愧，然後見到不願意見到的東西，你去看心理醫生，把心裏的想法出來，我保證不在場聽，你單獨跟心理醫生講行不行？
這一番苦口婆心的話，我想隻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也能聽懂。可沒想到，看似情緒穩定，表情漠然的張嫻，在聽到我的這一番話後，大怒道：“什麽心裏有愧，你不是挺有能耐的，我讓你來是解決事情不是聽建議的，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錢付，才把我朝心理醫生那邊弄？”
實話，嫻診所沒有異常。哪怕一點邪氣都沒有，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趙堤這個人。
張嫻真的是心中有鬼，鬼在她心中，我怎麽幫？
看她胸大無腦，還犯衝動的毛病，我真實是遇得到。得，我：“你不願意去看心理醫生，符我也給你了，所以沒我什麽事，我還是走人。”
起初張嫻愣住，看我真的走了，她大怒罵道：“走就走，誰怕誰？”
尼瑪，我還想去她家裏看看的，鬧得不愉快，加上去十裏廟也是累了，也就沒有理睬她的謾罵，直接打車回到出租房。
回到出租房，房東老板娘就來敲門。
張口就是房租費，然後我起來得急，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衣，她要房租費也沒什麽，偏偏還擠進屋裏來，東張西望，嘴裏嘖嘖嘖的整得響，然後眼睛盯著我上上下下的看。
“七，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收拾屋子的，這都好幾沒有著家了，還是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
我還在打哈欠，想快點把老板娘支走，就拿起皮夾，抽出來兩張紅票子遞給她：“我是做什麽的，打掃衛生的事，有人幫我，這個人你看不到。”
老板娘微微一怔，接了錢，麻溜的掃了一眼屋裏，一陣風奔到門口，拋下一句：“七，上次那件事你怎麽解決的？”
“都過去了，我現在就想睡覺。”
“好吧！你睡覺，我忙去了。”
把老板娘打發走，關了門，進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一下。這一覺睡得巴適，睡得夠沉，隻是人睡了，意識還是清醒的，隱隱約約覺得屋子裏特別冷。
我在睡夢中想需不需要安裝空調，然後迷迷糊糊的，聽見屋子裏有腳步聲。很輕的腳步聲，脖子有冷意襲來，就像一隻手在我脖子上一掠而過的感覺。
我睜不開眼，接著聽見刺耳的響聲，這種響聲就像有人在玩麻將。
尼瑪，誰把門打開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我在睡夢中嘟噥一句，卻也沒有醒來，還是在沉睡中。
麻將聲音很響，我似睡非睡，睡不著幹脆起來，揉揉眼睛，聽那稀裏嘩啦的聲音好像就在屋裏，可我記得這屋子裏就我一個人，怎麽來的麻將聲？
懵懵懂懂中，我的意識很清醒，打麻將必須四個人。
或許我還在做夢，然後起來，循聲走去。果真看見屋子裏有四個人，三女一男，男的我不認識，又好像認識，對了叫張友建的，三女我卻是特別熟悉的。
看見三女我愣住。
三女，有趙堤，還有張嫻，還有一個是醫院裏的醫生，叫什麽劉會。
她們專注的玩麻將，對我的出現無視，我敢看見這一切就像看見真實的一幕。我走過去，見到那男的手捏一張牌，我看是一張西，他一臉詭邪的笑打出一張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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