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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8章尋人（五）
張旺附和：“是的，她在睡覺，我看她睡覺，就在客廳看電視，記得好像看見的是一場足球賽。”
“你隻是看她在睡覺，卻沒有進屋去跟她話？”
張旺眼睛不算大，兩次因為我的話，瞪大眼睛，這次更是很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沒有理睬張旺，目光如炬隻盯著低垂頭張旺的妻子：“其實那孩子你抱回家了是不是？”
張旺妻子莫心虛的看了一眼丈夫，動動嘴皮，許久才囁嚅道：“我，我沒有。”
“你把婆婆丟路邊的孩子抱回家，也沒有弄出去埋了，而是偷偷藏在家裏，每一都對她講述你的思念之苦，不久後，你懷孕了，達成你婆婆想孫兒的夙願，卻也給她帶來滅頂之災，這個孩子就是你夭折孩子投生來的。”
張旺乍一聽我這話，驚得目瞪口呆，一把抓住妻子莫的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倒是話啊！”
“是，是真的，我的孩子死得冤枉，婆婆好狠心。”
莫嗚嗚哭泣，很大聲那種，當即吸引了不少人朝這邊觀望。我打了一個噓聲：“低調，這件事我來幫你們，前提莫要把真相出來，所以你們看……”
莫點頭：“我女兒死了，看她死得那麽可憐，我哭了晚上做夢，夢見她喊救命，喊媽媽救我，我抱住她，她渾身都在流血，我難受……”
張旺在一邊點頭：“是，她好幾次在睡眠中驚醒，哭喊女兒。”
莫繼續：“我不相信女兒是自己摔死的，我就假裝睡覺，去抱回女兒，把她藏起來，每用冰塊保證她的屍體不腐爛，然後去找了一個人。這個人懂玄術，他根據我女兒生辰八字掐算，是婆婆推了女兒下樓，然後告訴我們報複婆婆。”
“你……你怎麽能這樣？”張旺氣得雙手發抖，要不是我在，他肯定一耳光打在莫臉上了。我阻止她，示意莫繼續講下去。
“他可以幫我把孩子找回，就讓我把女兒給了他，不久後我果然懷孕，夢見女兒爬進我的肚子裏，我以為生下來還是女兒，豈料到卻是兒子，更加沒想到的是，婆婆想孫兒，抱了一下就嚇得瘋癲跑掉了，還什麽不是有意的，還求饒的話。”
我是真沒想到看莫這麽聰明的女人，也會上當。她把自己女兒的屍體交給一個懂玄術的人，那是很危險的事，也就是這人有可能把她女兒養鬼。
我問：“他還給你吃了什麽東西嗎？比如在懷孕期間。”
“吃了兩顆藥丸，烏溜溜的有點怪味兒。”
“好吧，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曾經在哪看見的都告訴我。”我走之前，張旺跟妻子莫走在後，他們倆悄聲爭論，好幾次我看他想動手打人，我輕咳一聲：“有話好好，你母親做事不對在先，別什麽都怪自己的女人，當然，她也是被利用了，你不信去問你母親就是。”
“哦。”
我有打算跟秦簡商量，這次先不忙回去，得跟莫還有張旺去一趟。我覺得就莫講這件事可大可，要真的是他養鬼，那麽就一定會禍害人，所以為民除害的責任必須落在我跟秦簡身上。
秦簡正被張旺家的孩子糾纏得手忙腳亂。看我們過來，一聲阿彌陀佛趕緊逃也似的跑進車子裏。
我沒有上車是去了張旺的車上。
瘋癲婆婆已經醒來，坐那怔怔的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聽張旺喊她一聲：“媽，你好點沒有？”
老母親抬起頭，眼神渾濁，看見了我，看見了張旺看見了媳婦跟孫子。她嚇得瞪大渾濁的眼珠子，一個勁擺手，渾身更是篩糠般瑟瑟作抖嘴裏語無倫次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對不起你，你別找我報仇，我是為了張家香火做了不該做的蠢事。”
現在什麽都不用了，張旺母親想孫子把孫女推下樓摔死，媳婦為了報複婆婆找了邪術師，不但出賣了自己的女兒，害苦了婆婆，還害得眼下的孩子邪祟入體。
“張旺如果你相信我。就把老人安排到我們車上，我們會一直把你們送到家，然後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經過一係列的事，張旺現在對我充滿崇敬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對於我的建議，他必須滿口答應，並且親自送了老母親來我車上。我之所以這麽做，還有別的原因，現在我不想出來。對秦簡也沒有出來，然後我們各自上車準備返程。
張旺老母親坐我們車上，依舊眼神呆滯死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秦簡悄聲問：“她沒事吧！”
“沒事。”多虧她是老人，我才沒有把秦簡帶過去聽真相，要知道秦簡可是鐵麵無私的包公在世，如果知道這老女人把自己親孫女有目的的推下樓導致顱內出血搶救無效死亡，他一定痛下殺手抓了人再。
其實人死亦何難？怕的是生不如死才真的慘。
看張旺母親這樣，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張旺還是走前頭，可能他不放心的緣故，時不時電話過來問一下。不得不他是孝子，即便母親做了對不起他們兩口子的事，他還是盡孝道時刻關注老母親的情況。
我“你就把心放肚子裏，盡管保證你跟妻兒的安危，至於其他你別管就是。”有了我這句話，張旺才安心下來，我們返程的路不是之前那麽難走，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細雨。
細雨如絲，洋洋灑灑，搞得擋風玻璃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前麵。刮雨器在車玻璃上不停移動發出吱吱的響聲，張旺老母親正襟危坐，雙手機械狀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眼皮都不眨一下很緊張的樣子。
我把張旺母親弄來我們車上，表麵上怕她在張旺車裏再發生意外，其實是想保護她。我挨著她坐下，秦簡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的看我一眼問：“她幹嘛緊張啊！”秦簡不安的問了一句。
“嗯，你別管，待會看見什麽都別好奇，也別濫用你的同情心跟善行，按照我的盡管朝前開。”
我話到這個份上，秦簡還是不明白我這話是什麽意思，猛然看見路邊一個淋雨的女孩兒，就好心的：“你看，那女孩淋雨了，我們停下車讓她上來。”
路邊女孩大概一歲多的樣子，步履蹣跚，濕了頭發，髒了衣裙，看著令人頓生憐憫之心。可是我卻不敢讓秦簡停下，這個時候，張旺母親表現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死抓住椅子靠背，把頭深埋在椅子背麵部位，連頭都不敢抬。
“別，繼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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