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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60章事實勝於雄辯
我們之前來，好多人來圍觀，因為彭海的突然回來，嚇得各自離開。現在又因為我們的吵鬧，習慣於隔岸觀火的人們再次蜂擁而出，遠遠的站在那對我們指指點點起來。
“我……我姐現在不舒服。”
彭海的遲疑，讓秦簡心中一喜，重複我的話繼續道：“對，你姐事的，那麽請她再一遍。”
彭海在眾目睽睽下，迫不得已進屋，把蓬頭垢麵一臉病態的彭燕硬是攙扶出來。彭燕以手掩麵遮住不算刺目的光，雙目無神直勾勾盯著地麵，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精神，一副失魂落魄樣。
“麻七你看她這是什麽症狀？”
“不像是病了，倒像是丟魂。”
“丟魂！”米不太明白的樣子看我一眼問：“七哥你懂招魂的吧！”
“這不是一般的丟魂，她是生霊出竅。”
秦簡納悶：“啥意思？”
“去世之人叫做死魂，活生生的人，靈魂出竅叫做生霊。因為心中執念，她把自己封存在另一個空間，而她自己恍如在做夢，隨心所欲去到想去的地方，去見想要見到的人。這好像跟心理疾病有關係，也就她有心理障礙症。”
“我們要怎麽做？”秦簡眉頭緊鎖問道。
米期待的看向我，眼神裏充滿同情。善良的丫頭，她還不知道人心險惡，彭燕的心機複雜，心結在於醫院出的那件事上，加上曾經對我產生的誤會想法，造就了她生霊出竅。
“這是我姐的日記。”彭海拿出一看似普通的日記本，上麵注明，心靈日記。
放開第一頁；麻七、麻七、麻七密密麻麻一整頁都是我的名字。第二頁，想你，想你、想你全是想你。第三頁；嘛咪烘，嘛咪烘，入夢，想跟他——餘下的詞匯是少兒不宜看的東西。
翹首以盼等待彭燕話的人們起哄了，都在笑。
彭海急也沒用，他霸道專橫，卻拿這麽多人無可奈何。或許平日裏這些人對他的專橫隻是以無視忍耐來對待，現在有了奚落他的機會，豈肯放過，咱農民伯伯阿姨們文化不多，的可都是實誠話。
“彭燕算什麽，那帥哥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那穿西裝的子我好像認得，前幾年彭燕媽媽的事，是不是他來料理的？”
“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幾年出落得一表人才，身邊那女孩跟他倒是登對。”
從期待彭燕開口話到對我們來一番細致的評頭論足，這讓彭海顏麵頓失，他氣得跺腳，抓住彭燕大吼道：“姐，你倒是話啊，他對你怎麽了，怎麽抱你的，還跟你做什麽了，我可是在為你討回公道。”
彭燕無力的樣子，就像一截軟噠噠的海綿，任憑彭海搖來擺去，低垂頭，頭發遮蓋了半邊臉。
彭海發怒，議論紛紛的人們嚇住，都不吭聲了，稍後議論再次此起彼伏如海潮一般一浪高過一浪。人越聚越多，議論的聲音越來越肆無忌憚，看彭海一張臉氣得成豬肝色，手裏搖動的頻率在加快，以他高大健碩德如鬥牛的體魄，對你彭燕弱不禁風瘦弱不堪的身材，斷然是經不起他這麽瞎折騰的。
我大喊一句：“彭海，你住手。”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都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麽。我對秦簡跟米：“要不，我們帶走彭燕，你們看怎麽樣？”
“嗯，我也覺得彭燕繼續這樣肯定很不好。”米讚同我的建議。
秦簡眉頭緊皺，好像在考慮，然後看了一眼凶狠停止搖動彭燕的彭海道：“怕就怕這是一頭六親不認的惡狼弟弟。”
“麻七，你必須給我姐一個交代。”彭海在逼我。
我冷笑一聲道：“彭海，你別借口保護你姐，訛我們的錢財，你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嗎？他是警察，這位韓米是我媳婦，也是心理醫生，她看出你姐有心理疾病，要求帶走深入治療，有警察在，你別想搞烏龍。”
秦簡是警察沒錯。
我加上韓米是心理醫生是想加強服力，這樣子我們帶走彭燕就理所當然了。
本以為彭海還有更絕的做法，沒想到卻是一枚名副其實的軟蛋，乍一聽秦簡是警察，當時一張臉就歘的刷白，布滿青春痘的臉淌下大顆大顆的汗粒，許久才悶悶的道：“那，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姐姐交給你們，我希望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個正常人了。”
圍觀的人也沒有誰站出來話，彭海就當著圍觀的人們，把彭燕交給我們，並且拿出一部分屬於她姐姐的衣物。在我們臨走的時候，不知道是那根神經短路突然喊我拿出秦簡的工作證。
秦簡的工作證一般都是隨身帶著的，但也不是輕易就拿出來的，他威嚴的幹咳一聲低沉的嗓音道：“你沒有資格看。”
彭海乍一看秦簡的表情，畏懼的後退一步，卻不甘願就這麽放棄麵子，幹巴巴的吼一句：“我姐要是有什麽差錯，我一定對你們不客氣。”
我們這一次來帶走彭燕，是在我們計劃之外發生的事，帶走是帶走了，下一步怎麽辦？她也不是一件可折疊的衣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隨隨便便把一個大活人放在哪不聞不問的吧！
她是有思維，有食欲，還有睡眠的生物。
“麻七，這個燙手山芋你看怎麽辦？”秦簡把燙手山芋推給我。
我有米，總不能把她放店裏的吧！再，我跟她本就有不清道不明的糊塗賬，再把她放在身邊，那算什麽事？
“要不暫時送你家去，你媽媽一個人在家也夠孤單的，送她去就放一伴兒在你媽媽身邊。”
秦簡狠踩油門算是對我的答複，他這分明就不願意的做法，我當真為難了。
最後我們把希望放在遲欣蓉這丫頭身上。
米撥打遲欣蓉的電話，大致情況簡單的講了一遍，遲欣蓉聽這事，在電話裏幹脆撇脫的拒絕了。
她：“我沒有時間去伺候一神經不正常的人，想把包袱給我免談。”
我們三沉默了一會，米不知道哪根筋短路，突然自告奮勇的：“我租房子吧！彭燕跟我一起。”
秦簡表示讚同。
我不答應：“不行，米本就需要人照顧，再弄這麽一個神經病去，她還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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