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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165章垂死表情
這動作讓我別扭，反應過來急忙丟下手，雙腿軟得就像踩在棉花上聽秦簡在問：“麻七，究竟什麽事比我講述噩夢重要，你倒是話啊！”
我的眼睛極不情願的看了一眼卷縮成團的屍體，囁嚅道：“死人了，是、周夢瑤。”要害怕死人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好害怕的。死人少了那口氣，渾身冰涼，表情停止在死亡那一刻，周夢瑤的表情，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再加上那些貌似抓痕的口子，更加嚇人。
從周夢瑤臉上的表情來看，她抗拒死亡，想要再活一回，卻因為某一種可怕的原因，又讓她絕望無助恐懼到極點。她麵上的表情，語言描述不出來，隻能用相機跟繪畫，才能真實的反應出她死亡那一刻最為真實的一麵。
死人，沒有活人的陰險，死了，一了百了，不會算計人等。可周夢瑤也死得太冤了，如果真是我推測的那樣，我要愧疚一輩子。按道理，死亡兩三的人，在氣溫不高額情況下最多是發臭，不至於腐爛到這種程度，除非她死亡一個禮拜了，屍體會起屍斑，會腐爛，因為氣味的原因誘來蒼蠅產卵，蛆蟲出現。
如果是這樣，那麽今是她的頭七夜，她回來了，卻沒有告訴我真相，而是想以好的一麵出現在我麵前。想留給我好的印象，不願意暴露出死亡的醜陋一麵來。
周夢瑤，我心目中的好姐姐，死啦死啦還要麵子。
我在推算周夢瑤的死亡時間，電話裏傳來秦簡嚴肅認真的話語“麻七，現在是鬼月，不是愚人節，周夢瑤一陣子看她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就死了？”
我就秦簡不會相信周夢瑤死了的事。事實上我也不相信，要是沒有親眼目睹她現在的樣子。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曾經跟我有一夜浪漫情感的她，會暴斃在家裏，且已經嚴重腐爛。
我對著話筒，腦子裏在猜秦簡一定是半眯眼，擁被而臥在床給我通話。想到此我有些惱怒，死人這事也能隨便的？就像去世人家來我們喪葬店訂製棺材，也不能兒戲的。
“秦簡你這個混蛋，死人這事也可以隨便玩笑的？”
秦簡聽我發怒，急忙：“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秦簡你快點來，我撐不住了~”我頹廢般順著牆體滑到牆根，後悔不已應該早點來看她的。
空氣裏那股子臭烘烘的味道，見縫插針的撲鼻而來。迫不得已我走出來去到外麵，走出了一股涼風，搞得我渾身冷颼颼的，但是空氣卻好了很多。
我很想抽煙，把煙拿出來，卻沒有打火機。
正犯愁時，來自身後伸來一隻手，打火機藍色的火苗在跳動著。
順著打火機伸來的手，我看見一張陌生而又神秘也熟悉的麵孔猛然出現在我眼前。
“秦野？”
“我來帶她離開的。”
“誰？”
秦野詭秘一笑，沒有做什麽特別的動作，門口一閃出來一抹暗黑的影子。
“你~是……”真的，以前猜測很多關於秦野的事，我猜測他是局子裏的暗探，故意裝瘋賣傻去神經病院，然後無數次跑出來，還救了我，並且很雷人出現在十裏廟跟高僧待在一起。
現在他出現在我麵前，卻是要帶走周夢瑤的魂魄。
“我是地府公務員。”
“鬼差？”不難想象，我的眼珠子一定瞪得就像牛卵子。秦簡我是玩愚人節把戲，亂死人了，現在秦野是不是也在玩愚人節把戲，跟我他是地府公務員？
我抓頭皮，看灰蒙蒙的，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確信不是夢。
秦野根本就沒有看我，話是對我的“年輕人，鬼差這個稱號在地府早就沒有用了，改成公務員。”
周夢瑤低垂頭就像一抹虛影垂手而立在他身後，她好像很懼怕秦野的樣子，動也不動就那麽規規矩矩站在他身後。也許是好奇跟憐憫的心理在作怪，我：“秦叔叔，我有好多問題想問您，還有周夢瑤的死因……”
“好奇害死貓，最好別問，關於她的死因，那是你的事，我隻是負責帶走逝者的靈魂去地府，其他跟我沒有關係。”秦野低聲發出警告。他渾身乏著陰寒無比的氣息，我相信他來自地府，可在之前卻沒有感觸來自他身上這種奇怪的氣息，這是為什麽？我絞盡腦汁的去想，去挑選出一條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
“不是秦叔叔，你上次是不是出現在墳場，還有附身在羅叔叔身上來救我？既然你能做這些，為什麽就不能再幫我一次？”
秦野狠瞪我一眼：“既然知道還問，有人來，我得離開了。”
真是有人來了，本來我想喊秦簡一個人來的，可沒想到他帶了好多人來。秦野帶著周夢瑤朝他們來的方向走去，可以是跟下車的秦簡來了一個麵對麵的穿透。
秦野從秦簡身上穿了過去。我看得出秦簡微微一震，然後下意識的後看，後麵是他帶來的同事。
局子裏來了很多人，秦簡是根據我電話裏講述的事，判斷出這是一起惡性凶殺案件。
凶殺案件現場勘查是刑事案件技術偵查的重要環節，秦簡是局裏聽用角色，所以也跟來了。
我蹲在外麵錄口供，他遞給我一支煙：“給我講一下發生的經過。”
“我是因為一個夢，心血來潮來看她，然，後麵發生的事，是你不會相信，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的怪事，所以你還是別聽的好。”
秦簡抽了一口煙問：“什麽夢？跟你的專業搭調！”
我懂他這話的意思，作為殯葬師，還懂得那麽點玄術，卻因為一個夢，傻乎乎跑到這裏來，然後跟死人呆了幾個時。我低垂頭，任憑煙在手指間燃燒，手指感觸來自燃燒部位的熱低聲：“夢見周夢瑤渾身是血，就想來看看。”我絕口不提曾經跟周夢瑤有一腿的事，是不想被秦簡給看低。也就是來自內心的負疚感，才會讓我疏忽大意沒有看穿假周夢瑤的真實一麵。
“然後看見了什麽？”
“都了，你不會相信我之後發生的事，所以請你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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