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異度空間(二)
我是誰?是單純的就是七哥!還是麻五喪葬店的是殯葬師,懂得玄學術法,還狂熱的追求保護一個叫做韓米的女孩。
我在看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在吃飯,他們終於注意到我還沒有動筷子。
遲欣蓉殷勤的給我夾菜,嘴甜滋滋的喊:“老公吃飯。”
我搖頭,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幻覺還是在做夢,最後從我嘴裏吐出來三個字:“我不餓。”
真奇怪,如果是假的,遲欣蓉喊老公喊得那麽順口,看不出半點假的成分。但是聽她喊,我卻如坐針氈,特別扭,不想看她,別開頭看米。米在專心的吃飯,對我的關注無動於衷。
“我們剛剛好四個人,待會吃罷飯,來幾圈。”胖現實裏喜歡玩麻將,賭博,記得他賭博欠下債務,還差點賣掉喪葬店。
朱大長的建議得到遲欣蓉跟韓米的讚同。
我沒有吃飯,一聲不吭的起來,吃飯的人都盯著我。
那條巨蟒也動了一下,肥碩的軀體蠕動著,令人毛骨悚然。
蛇的視力很低,它看不見我的,動那是因為感覺到我的存在。
感觸來自背後的注視,我一個急轉身問:“誰告訴我,我是做什麽的?”
“姐夫這是又犯病了?”米低聲問。
遲欣蓉放下筷子起身衝我走來,手裏儼然多了一個藥瓶子,她提醒:“老公你是不是沒有吃藥?”
“這是什麽藥?”
“能幫助你恢複健康的藥。”我被她強製摁住在沙發上坐下,聽見她歎息,看她從藥瓶裏倒出來兩顆什麽藥,然後遞給我:“吃了。”
“我不喜歡吃藥。”在我的記憶裏,從到大都沒有生病,更是很少吃藥,我拒絕吃藥。遲欣蓉怒了,衝胖跟其他人喊一聲,他們都撲來,把我摁住,有的端來水,有的把藥塞進我口裏。
一股苦澀的味道塞滿口腔,水順著嘴角流,濕了衣襟,藥順進咽喉,我推開所有人衝進衛生間,用指頭去摳喉嚨,想要把藥摳出來。
一陣劇烈的嘔吐,我沒有把藥摳出來,抬起頭看麵對的是一麵鏡子。
鏡子裏藍盈盈的,一張慘白的臉。這張臉是我的?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撫摸,感覺到手指甲也太長。
有人進來,我沒有回頭,單是從鏡子裏就看見是米。
她緊抿嘴,很心的靠近過來,一隻手撐住門,一隻手朝我伸來。
我神經質的一跳,離她遠遠的,警告她道:“米,你看到的是假的,其實我們倆才是一對兒,我不是遲欣蓉的丈夫,朱大長也不是你未婚夫,一切都是幻象,是我在通靈的時候,把你們的身上也打濕了,才會發生這些怪事。”
“姐夫,醫生來了。他們在外麵,你不想去,就悄悄的躲起來。”
“醫生,什麽醫生?”
“神經病院來的,姐姐你病複發了,需要去治療,等你好了回來寶貝該出生了。”
“不,米我不是神經病,我一時間跟你解釋不清楚,隻能……”我看了一眼水閥門,不顧一切拉住掙紮大叫的米去到水閥門下,把她的頭摁住在水池裏。
米掙紮得很厲害,我安慰道:“別怕我們倆在一起的。”她越是掙紮,我的手勁越大,把她死死摁住不放。米終於不動了,身子軟軟的倒下去。
米似乎昏厥,隻有胸口在微微起伏,情急智生。我也把自己的頭放在水池裏,任憑水浸過口鼻眼臉,眼睛在水裏看東西是那麽清楚,我看見了一串串的氣泡,還看見塞子下的排水管有在漏氣,還聽見來自門口的驚叫聲,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之後我就像做了一場夢,一個人獨自狂奔在一條無止境的路上。地混為一體,分辨不出來什麽是,什麽是地,無論我跑多快,還是感覺很冷,而且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跟在身後發出絲絲的怪聲。
記不清楚回頭多少次,每一次回頭看,看見的都是一團黑。我站定,一定心神,長出一口氣,噓!突然肩膀一沉,來自黑暗中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慢慢地慢慢地回頭,回頭一刹那渾身猛然一抖。
周夢瑤蓬頭垢麵,一臉血汙,抖動著嘴皮子,沒有鬆開扣住我肩膀的手,手指甲還往深裏掐細碎絕望的聲音在我耳畔:“救我。”
“啊……”我嚇得神經質一跳,身子一顫,意識歸位,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意瞬間消失,是感覺來自身邊四周溫暖的光照,還是忽然意識到剛才是又做夢了。
我徐秀睜開眼,一張秀美緊致的臉映入眼簾。
她精心修飾和保養得很好的臉雪白細嫩仿佛是凝結著的牛奶,一米六八的身材穿著細高跟的白色涼鞋,更顯得亭亭玉立,帖服的衣料襯托著豐滿的東東,柔順的長順在肩上,淡淡的杏眼,微微翹起的嘴角彰顯著一份高傲和富貴,站在我現在躺的床邊讓人有一種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的高貴。
“周姐。”
“你醒了?”
我還是有些迷糊,很顯然這次醒來看見的人跟周邊的環境,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去的地方,是遲欣蓉經曆過的事,她失蹤一個禮拜,出現在棺材裏形同傀儡,一定有難以想象很可怕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次通靈好像出了什麽岔子,總是會來錯地方。
第一次就像時間逆轉,錯誤的空間,錯誤的人和事,一切都顛倒了。
現在我再次來到錯誤的地方,看見本不該看見的人。而且這個人剛才出現在我可怕的夢中,夢中的她活脫脫就是一飽受折磨曆經苦難死亡的靈體。
在我的記憶裏,周夢瑤沒有死,我跟她有一腿,那是我醉酒亂性,還是心理生理的驅使下對她做了那種事。
或許她希望我那麽做,早就期盼有那麽一。
可是——
“七,怎麽不話?”
“我在想事。”
周夢瑤體貼的幫我掖被子,近距離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很迷醉,情不自禁的想跟她親吻,想再往深的發展,想跟她融合——
“想什麽告訴姐。”
“我不睡了,想起。”我欠身起來,周夢瑤及時遞給我折疊得齊齊整整的衣褲。
“昨晚上你回來得很晚。”聽周夢瑤的話,我微微一震,什麽我回來得很晚。,聽她這語氣我好像長時間跟她待在一起。不可能,我有韓米的,第一次犯錯,心裏就愧對米,怎麽可能繼續跟這個極寡婦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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