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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14章鬼月禁忌（十四）
農村夭折孩子都是低調埋葬完事，這是遲欣蓉難以理解的。
遲欣蓉在電話裏還道：“於丫丫的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家裏翻修了新房子，丫丫的媽媽又懷孕了，丫丫爸爸在家裏務農，順道孝敬老人跟陪伴妻子。”
“這個就是普通人家的幸福生活，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錯，我問於丫丫，於家灣的人都搖頭，好像很害怕提到這個人。”
“要不你從側麵打聽，不久前有沒有一個高高瘦瘦長相很嚇人的男子去怪異於家灣，如果有，你盡快給我答複。”
遲欣蓉在那邊點頭應允道：“好的。”
掛了電話，我直奔猴精所在的重症監護室。沒想到去的時候，差點跟一個人撞在一起，他就是侯德奎，猴精的堂弟。
“嗨！”
“你早。”
“你哥還在裏麵？”我指了指重症監護室問道。
“不，轉院了。”
“嚴重了？”
“不知道。”侯德奎一改常態，一臉黑線答複一句，轉身一陣風的拉開跟我的距離。我急忙追上，他突然撒丫子開跑。
“嗨，這混蛋。”我嘟噥一句追，前後一尺遠的距離，伸手一把抓住。
侯德奎拚力甩脫我的手，怒罵道：“馬勒戈壁的，我歌沒有死，你閑得蛋疼沒事來找我們家晦氣幹毛？”
聽侯德奎這樣，也是道理。我特麽的一殯葬師，沒事總往醫院裏來，有認識的還真以為我是來幫人料理後事的。出來這還真不是個事，我苦笑一下，不好意思抱歉的口吻道：“對不起，我本應該來這個地方的，實在是這件事關係很重大，你哥危在旦夕，別看他表麵沒事，實際上一場大的厄運正慢慢籠罩在他頭上。”
“錘子，你嚇人也別嚇老子，別以為那你幫了我們，老子就要對你感恩戴德的，求，老子不信邪，就你這樣才不想給你太近，所以麻煩你離我們越遠越好。”
侯德奎這句話完，狠狠的剜我一眼，大步流星朝前走了，丟下我尷尬無比，還得忍受來來往往人的冷眼，跟縮頭在病房門後的議論。
唉！好事多磨，做好人有多難！我越界了，爺爺；生與死之間，我們隻能在死的這一邊，如果越界出現在生的這一邊，就要遭到意想不到的譴。
一個人的生死早就注定，如果我們去延緩或者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幫人度過死劫，那麽就是越界。也就會擾亂人世間的生死自然鏈，或許我本不該管這件事，單純的就是坐在喪葬店等人來請我們去料理後事。
我的世界裏全是死人，不應該有活人存在。簡直的身姿，朝護士站走去，雙手有規律的趴在櫃台上，看向這些有著標準身材，穿著得體護士裝的美女們“我這麽一個帥氣拉風的男人站在這，你們這麽沒有看見？”
有護士看我一眼，抿嘴一笑，還有護士朝我禮貌性的點頭問：“請問有什麽事嗎？”
“昨晚上是不是有一個胖乎乎的家夥，讓人送來這裏了？”
“我們這裏是重病區，你去樓下問問看。”護士長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衝我頷首微笑道。
“謝謝。”
我去了樓下護士站，話醫院這種地方就像選美。一個賽一個的美女，都集中在這種空氣裏充滿藥味兒，事關生死的地方。我的錯覺，這些護士都一個樣，兩個字漂亮外，沒有其他。
護士站的護士熱情的接待我，我想，要是她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不會像那位守車阿姨那樣對我的存在感到畏懼。在醫院裏這種公共場所的地方，她們一視同仁，無論你是在那個崗位，屬於那一類型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總之到了正地方就是病人。
我比劃有一個胖乎乎年紀不大的胖子是不是昨晚上來了這裏住院觀察。
最後她們給我指明路線，昨晚上送來的肯定是在一樓急診觀察室，並沒有在住院部。一樓，人流量明顯增多，加上現在是季節更換期，特別是孩子，感冒發燒病例有增無減，樓下是一片哭聲、喊聲、鬧嚷聲、你仔細傾聽還有腳步聲。
還有各種味。汗臭味，藥味、香水味，臭腳丫子味。在靠近門口排椅上，一男子正在整理腳丫子，那味兒就是他的。真正名副其實的摳腳大漢非他莫屬，我經過摳腳大漢的身邊拐彎走向急診室的觀察室。
轉彎視線裏出現一抹令人臉紅的畫麵，一女的正低頭穿鞋，紅色襯衫寬鬆的領口蕩開著，一對豐滿蕩悠悠在領口處顫動，淡粉色的半杯胸罩深深溝，白嫩的一對兒看得我麵熱心跳，急忙別開頭。卻聽見一聲親昵親和力百分百的喊聲：“七。”
“周姐，是你？”這個女人叫周夢瑤，半年前死了老公，現在好像是孤身一人。
“七，你還記得我？”她朝我走過來，那眼神，笑容，還有她快得令我驚愕的舉動：“瞧你，衣領塞脖子裏都不知道。”麻溜嫻熟的幫我整理衣領，我麵色一紅，才想起今來得急，沒有仔細對鏡子整理好就急匆匆趕來了。
挨著她太近，一股撩人的香味兒迫使我機械的後退一步，顧忌的東張西望悄聲道：“謝謝周姐。”本來我還想問她來醫院有什麽事，卻覺得這句話不該是我問。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跟周夢瑤接觸，心底莫名的瘮得慌，就像有一根蟲子在撓癢癢，卻又總是撓不到底，因此每一次跟她在一起，就會莫名其妙的緊張。
我手掌心出汗了。她問出我想問的話：“你來醫院有什麽事嗎？”
“胖子在那我去看看。”我話，人逃也似的朝前躥，沒有勇氣多看她一眼，就跟多看一眼就會被抓住那樣子。也知道她一直在看我的，看我進觀察室，然後我進門的時候眼角餘光真的瞥看到她最後的注視。
看見胖我鬆了口氣，暗自告誡自己別把見到周夢瑤的事出來。
胖欠身坐著，好像在等護士的吧！看見我驚訝得不得了表情誇張的瞪眼咧嘴一笑：“七哥，昨晚上我夢見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我看觀察室裏沒有其他人，急忙走過去壓低聲音：“你告訴我昨晚上怎麽回事？”
“我好像犯夢遊症了，懵懵懂懂走出來，然後去了一個地方，跟人比拚喝酒，醉得一塌糊塗，還胡話，還發高燒，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真的假的？”
胖習慣舉起胖乎乎的手掌朝上，然後來一個對發誓：“我朱大長對發誓，沒有半句假話。”
“寄魂石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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