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死循環(二十一)
醫院禁區,學校禁區,農村禁地。都有不為人知的奇異故事在悄悄的傳播,無風不起浪,不管是禁區還是禁地,一般人對些地方傳的人跟事都無不列外充滿敬畏跟恐懼感。
我是殯葬師,跟死人接觸多了有免疫力,加上鬼瞳沒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眼前這位守門大爺,年紀不算大,也就是五十出頭,他對我講了很久以前發生在醫院裏的一件事。
一年前,在這裏守門的是另外一個人。叫做趙六,年紀比他稍大,但是精神很好,身體也硬朗,所以醫院跟他簽訂了三年的合同。
這趙六來醫院做了半月多,記性特別好的他,對這裏的角角落落熟悉得就像數自己的手指頭腳趾頭。
他頗有愛心,侍弄起花花草草來沒完沒了,也好一口酒。到了晚上,偷閑就抿一口老白幹,一邊聽收音機的歌,一邊悠哉樂哉抿酒,日子過得安逸自在。
可在有一深夜,他聽見一聲喊,睜開眼看見一女娃兒站在門口衝他笑。
這女娃他認識,不是醫院裏認識的,而是在宏橋超市溜達看見她出事的。
女娃叫於丫丫,於丫丫的媽媽在宏橋超市斜對麵豆瓣廠上班。
於丫丫的爸媽都是外地打工者,兩人忙起來誰也顧不了誰,於丫丫還,沒有錢去幼稚園,就隻能呆在家裏。之後一個人可以偷偷跑出來玩,然後某一就出事了。
趙六是第一個看見女娃出事的,那也是他來醫院應聘之後路過宏橋超市想買一條魚犒勞自己。魚還提在手裏,隻聽見吱刹車聲之後,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個被碾得爬不起來的孩子在地上苦苦掙紮。口裏還呼呼喊痛,趙六猶疑不決走幾步,手裏的魚蹦躂一下,他一時驚醒急忙轉身快速離開了。
接下來又有無數個人經過沒有停下腳步的,還有一輛車再次衝在地上苦苦掙紮的於丫丫碾了過去。這次於丫丫沒有發出喊聲,那血侵入地層染紅了地麵。
趙六回家滿腦子都在想剛才的事,為什麽自己不敢上去看看?他捫心自問,好幾次忍不住想再去現場看那女孩的情況,好幾次走出門又回轉,最後還是去煎魚準備下酒菜,暫時把這事忘記了。
當趙六在酒精麻醉下慢悠悠醒來,一個血腥的畫麵跳躍式的浮現在腦海,他跳起來直奔宏橋超市場口。來到出事現場,隻看見地上一灘血,這一攤血已經凝固深深嵌入地層,上麵還有人清掃留下的痕跡。
他發狂的問所有人那女孩最後的情況,人們告訴他有醫院裏來的車子拉走了,他的心才稍微平靜安寧了些。他抱著僥幸的心理想,或許女娃沒有事,一定在醫院裏救治。
可現在女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很驚訝,正想開口問,女娃就咯咯一笑跑了。
當然發生這一段故事,是趙六在後來對人講了。他去追女娃,是怕出什麽意外。沒想到這一追,追出了一件事。
女娃貌似跑得很快,竟然跑進了預備拆毀的就住院部。這可了不得的,要是真出了事,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他心裏還有一個沒有解開的心結。
路過不作為的他,心裏愧疚,對於丫丫的愧疚。也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他毫不猶豫追了過去。
跑著跑著,明明還熟悉的環境他卻迷失了方向,竟跑到老住院部的停屍間門口。
門口放著一移動的停屍床,床上躺了一個死人,死人身上蓋了一層白布。
趙六這一生看過死人無數,卻還是被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嚇住。恰在這時,來自身後傳來問話的聲音:“你好,這裏的人都下班了?”聽見聲音,他回頭看。
來人黑衣黑褲,就那張臉特別白,雙目炯炯有神,就像在閃光似的盯久了刺眼。
黑衣黑褲的人是送屍體來的?趙六記得這棟樓麵臨拆遷,停屍間早就荒廢了,怎麽還有送屍體的來?莫非是自己走錯路,誤打誤撞走到新住院部的停屍間來了?
“老師傅,你能不能代簽一下這具屍體,我還有急事要辦。”
趙六還沒有想明白呢!對方話的時候遞給他一記事簿,還附帶有筆的。好像冥冥之中,就是專門等他來簽字的。他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年輕的麵孔,皮膚太過白皙加上穿著奇葩,一身黑真是奇葩。
“對不起,我是守門人,不是守屍人。”
“守門人,守屍人就是一個字的差別,我在這裏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隻看見你,老師傅麻煩你簽一下,回頭我跟他們。”
趙六本就是喜歡幫忙的熱心腸,唯獨於丫丫那件事讓他耿耿於懷到現在。所以他對自己,從此以後凡是有所求的,隻要我趙六能幫就幫,絕不慫。
趙六想現在的年輕人,工作事業很努力,泡妞也不遜色於老一輩,更加喜好的是各種遊戲,什麽英雄聯盟還有什麽叫不出來名的遊戲多了去。
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雖然有點奇怪,卻也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好夥。人家都了,等了很久,那麽他不能繼續推辭,幹脆代簽,隻要他回頭去,自己就沒有越界辦事。
趙六接過記事簿刷刷幾筆簽上自己的大名,黑衣黑褲的年輕人,抿嘴一笑,那笑要多滲人就多滲人,趙六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嚇!趙六嚇住了,他心遇到鬼了,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去看看停屍床上的死人是誰?他顫巍巍的移動腳步,走到停屍床邊,伸出手一點一點揭開蓋屍布。
揭開蓋屍布的趙六,驚恐萬狀的盯著停屍床上的死人,張大嘴,一顆心蹦起來許久都沒有回落之後他發出一聲慘呼掉頭就跑。
趙六死在發生這件事的三後。
停屍床上的死人是他自己,也就他自己簽了死亡,把自己的命雙手送給了惡鬼差。
一般這種來人世間索要靈魂的惡鬼差,是倒賣靈魂不屬於黑白無常管的鬼差。這是我爺爺曾經對我講的,我本以為是他閑得無聊編出來嚇唬人的故事,沒想到還真的有惡鬼差這種東西存在。
由此可見,於丫丫死後,一種無形酷似死循環的詛咒已經展開。死循環詛咒針對的人群,是經曆了宏橋超市車禍事件的人,無論你是肇事車還是路過不作為者都將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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