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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014章另度空間（二）
就這一聲別喊出來，她回頭一望，腳下一滑，一個仰八叉摔倒，接著那魚缸瞬間破裂，一塊三角形的玻璃直逼而下哢嚓——發生這一切太快，我甚至於以為是剛才那一聲喊，驚得她摔倒從而被玻璃劃傷切斷喉管致死！
一時間餓呆住，不知所措，畢竟我是來自現實空間，眼前看見的這一係列情景都屬於過去。
就在我愣神之際，一聲冷幽的詭笑，一抹陰詭的邪冷之氣撲來，一閃而過一道白影，我急追過去，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聽見門口傳來喊聲，還有腳步聲我急忙後退。
要是直奔過去，會不會抓住我是我殺了人？
因為害怕我退回到浴室，沒有地方藏起來，我就跳進浴盆裏。剛剛跳下去，被人一把抓起來，我大力掙紮口裏：“不是我，不是我。”
“七你沒事吧？”問話的是爺爺。
我驚呆，剛才——剛才~我懵逼了。
語塞。
“麻雀，你不會在水裏遇到美女了，跟她在水裏玩鴛鴦戲水……”
爺爺看我臉色不對，陰沉著臉罵胖：“胡扯，去端碗水來。”
胖滾出去，我一個勁的咳嗽，咳出來不少水。
嗓子眼都咳疼了。
“七，水通靈，你泡水裏幹嘛？不是告訴你，一個人別太接近水的嗎？”爺爺一邊拍打我的後背，一邊狠狠罵道。
“你了我不能接近水？”是我記性不好，還是爺爺忘性大！我怎麽覺得爺爺沒有告訴我別太接近水這件事。從我就羨慕胖，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玩耍，就我被爺爺看牢，不許去玩水，總是被強製按住在水裏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但是每一次都是爺爺守在旁邊，也總是心理底線要崩潰最最恐懼的時候被爺爺一把提起來。
緩過氣了，爺爺就追問剛才的事。
“你在水裏看見什麽？”
“一個女人，她死了……還有看不見的妖詭之氣。”我很疲憊，也很納悶，胖跟我一般大，可為什麽就我遇到這些怪事，就隻有我能在水裏通靈？
“作孽……”爺爺沉重的歎息一聲，對端水來的胖揮揮手：“誰叫你端水進來的，這裏不是有水？”
胖錯愕發呆，我也是一愣。
剛才千真萬確是爺爺喊他去端水來的，現在卻沒有喊他端水，看來爺爺的年紀真的老了。
胖退出去，爺爺：“七換件衣服，我給你事。”
“哦。”
我走向屋裏，腦子裏都還在回想親眼目睹那個女人摔倒玻璃立體很快的速度下滑直接插進她脖頸那一刻。想到這兒，我身子晃了晃，急忙扶住牆壁，微微閉眼。
爺爺每一次通靈之後我的身子就要虛弱一分，必須安靜的休息，才能恢複元氣。
剛才好懸，要是沒有重新回到浴盆，我是不是就死了？跟季曉瑩呆在一個另度空間！
季曉瑩，你究竟是什麽鬼？在你身邊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死得那麽慘！
我在換衣服，房門是不隔音的，聽見爺爺接到電話，好像在需不需要冰棺什麽的。然後換好衣服出去，爺爺告訴我：“有事做了，就你的那個女人，局子裏鑒定是意外死亡，家屬要求盡快火化安葬。”
人死如燈滅，死者已矣，入土為安，這是必須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乍一聽要火化季曉瑩，心裏隱隱有一絲不安。
因為之前通靈，身子虛弱，爺爺沒有來得及告訴我那件事，就急匆匆的帶著胖去了殯儀館，要為死者提前念咒超度，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第二次清洗化妝，完事後才能進入熔化爐進行火化。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坐起來。坐在櫃台前，看經過街麵上的車輛，人群。現在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孩子們蹦蹦跳跳經過街麵上，沒有誰多看一眼麻五喪葬店。
最在意的是街麵上的燒烤攤子，還有零食店。
孩子們三三兩兩擁擠在雜貨店，零食店，還有燒烤攤子。
看著這些孩子我莫名其妙的想到預見死亡這件事。
不由得從櫃台後麵站起來，朝孩子們走去，我想看看這些孩子們裏麵有沒有那個女孩。要是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看見的。
“麻雀，在看啥咧？”有人喊我，我看去，是儀仗隊的張叔，他是吹鼓手。皮膚黝黑，一臉憨笑。別看他平素話細聲細氣，很卑微的樣子，吹起嗩呐那是腮幫子鼓得溜圓吹得特別棒。
“沒看啥，叔你去哪？”
“你爺爺喊我們去吹一段送那女的。”
“哦。”
“不是明安葬，今就吹？”
“你爺爺今是今，明是明，主家有錢。”
“哦。”主家的確有錢，奢華的裝飾，就那吊燈也是好幾十萬吧！回想之前在浴盆裏看見的一切，簡直就像做夢那樣真實也不真實。
張叔帶著他的隊伍去了，我看孩子們也散開各自回家，就轉道回店裏。
就在我轉道回店裏的時候，迎麵走來兩個姑娘。
其中一個看著很麵熟，大眼睛白皮膚，長得就像卡通娃娃。
我僵住，她不就是問我要水喝的女孩嗎？
“嗨，你還記得我嗎？”
女孩嚇住，但馬上恢複正常：“我聽秀嫻過你。”
話，爺爺我預見死亡，可是眼前姑娘活蹦亂跳的什麽事都沒有。他會不會是危言聳聽，故弄玄虛，題大做？
遲疑愣神之際，另一個女孩對我充滿戒備心，她拉住卡通娃娃女孩悄悄話。
這個女孩我認識，她奶奶去世，還是我們去做的善後事。她的名字叫秀嫻，秀嫻畏懼的望我一眼：“殷殷，我們走，我媽媽不能跟他話，他邪氣。”
女孩叫殷殷？殷殷我不認識，就那來喪葬店門口才知道她，要不是爺爺的什麽預見死亡，我還懶得多管閑事，來找一個女孩廢話。
我追過去喊：“殷殷，你等一會。”
“麻七哥哥你想幹嘛？”我仔細看殷殷，黑雲罩頂，年紀的她，怎麽會黑雲罩頂？
“不想幹嘛就是想……多給你會話。”
“殷殷我們走。”
我想跟在殷殷的身後送她回家，卻又不好明，也不知道秀嫻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她看我跟在後麵就嚇得拉住殷殷開跑。
“別怕，我保護你們。”
結果我跑得快，那兩女孩跑得更快。
就這麽跟在後麵跑也不是辦法，人家還以為我要怎麽著了，誘拐未成年少女那可是犯法的。我隻好打住跟上去送她回家的念頭，在回轉的時候，一雙手伸來，臭烘烘的味道清晰可聞，搞得我咽喉一陣湧動，強忍住聽他含糊不清的話：“給我點吃的，好餓。”
最近街麵上出現好幾個一身髒兮兮，年紀輕輕討飯裝可憐，前幾還有一個人，趴在滾燙的地麵偽裝成殘疾人博取人們的同情要錢，被交警當場揭穿。
“要吃的沒有，到處的都有活路做，你去做事不是挺好的？”我罵一句，大步流星的回轉朝喪葬店走去。
麻五喪葬店的招牌特別醒目，老遠就看見，還有邊上掛的花圈。
走幾步，想起什麽，回轉身看，那叫花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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