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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4
我猛地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是一場噩夢。
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上面的溫度似乎還未散去，有些燙手。
剛才，確實有東西靠近。
「哥，是你給我提示嗎？」我輕聲問。
空蕩蕩的靈堂沒人回答我。
就這樣，我守着靈堂，坐到了天亮。
半個多小時後，爺爺帶着一群人回來了。
他們拿着紙錢、蠟燭、香等等，迅速將靈堂布置好。
總算趕在天亮前，恢復了原狀。
「差不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爺爺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點頭，轉身回房。
可剛躺下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吵鬧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我起床一看，發現一群社會青年正在我家院子裡打砸。
「怎麼回事？」
我連忙翻身下床，抽出木棍就沖了出去。
「別去！」爺爺沒能攔住我。
為首的一個穿得流里流氣帶着個墨鏡，他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不停揮舞着。
「給我砸！」
我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他媽的，找死！」
墨鏡男大怒，拿着棒球棍就向我砸來。
我舉起木棍擋住，反手就是一棍，打在他的腿上。
墨鏡男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給我弄死他！」
墨鏡男捂着腿，指着我大叫。
其餘人見狀，紛紛向我衝來。
我揮着木棍，一頓亂打。
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他們奪走木棍，壓在地上。
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將靈堂砸爛。
「小兔崽子，你不是厲害嗎？」
墨鏡男走到我面前，一棍砸在我的肩膀上。
我疼的直吸涼氣。
「你再給老子狂啊！」
墨鏡男拿出一把西瓜刀，在我面前比劃了一下。
「信不信老子在你臉上劃一刀？」
「你敢！」
爺爺見狀，衝上去想阻止。
可還沒接近墨鏡男，就被旁邊一人一腳踹翻在地。
「老東西，別急，待會兒就輪到你了！」
墨鏡男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這群畜生！」
我怒罵一聲，拼命掙紮起來。
「急了？」
墨鏡男嘿嘿一笑，舉起刀就要砍下去。
「老子先砍了你的手！」
眼看刀就要落下，我抬起腳，一腳揣在他膝蓋骨上。
他一個趔趄，手裡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趁機掙脫束縛，撿起刀瘋了一樣開始反擊。
橫的怕不要命的，看我像瘋了一樣，墨鏡男怕了。
「快撤！」
他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其餘人也紛紛後退，往靈堂外逃去。
我一路追砍，將他們趕出了靈堂。
很快，村民聽到動靜，趕過來幫忙。
我們合力，將那些人抓了起來。
5
我們村民風彪悍，大家非常團結。
看着這麼多人，手裡都拿着傢伙。
墨鏡男和那些小混混跪在地上求饒。
正這時，一個中年女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我女兒死的好慘啊！」
「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被她嚎的腦瓜子疼。
「你誰啊，又不是我們家孝子，嚎什麼喪！」
我拿着棍子指着她惡狠狠的說道。
「來啊！」
沒想到中年女人猛地跳了起來，故意往前湊。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中年女人指着我，大聲的嚷嚷。
「有話好說，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見她一個女人家，有村民連忙出來打圓場。
「你孫子毀了我女兒的名譽，又把我女兒害死了！」
「大傢伙來評評理，我女兒這麼年輕就死了！」
「都怪這家人，如果不是他孫子帶着我女兒私奔，我女兒怎麼會死！」
中年女人指着我爺爺越說越激動，最後乾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你胡說！」
我氣得渾身顫抖。
「我哥才不是這樣的人！」
「我哥是為了救人才死的！」
「救人？」
中年女人猛地站了起來。
「你哥自己跳河自殺，管我女兒什麼事？」
「如果不是你哥騙我女兒，我女兒怎麼會半夜偷偷跑出來？」
「如果不是他硬拉着我女兒，我女兒怎麼會掉進水庫？」
中年女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女兒死的這麼慘，要我怎麼活啊！」
周圍的村民見狀，紛紛上前勸說。
「剛子，這事得妥善處理，不能來硬的。」
「對啊，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家影響不好。」
「是啊，死者為大，還是趕緊結束吧。」
……
我氣得渾身發抖，可卻毫無辦法。
爺爺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給她道個歉吧。」
我咬了咬牙，走到中年女人面前。
「對不起，請節哀。」
說完，轉身想離開。
沒想到中年女人卻一把拽住我。
「你不能走！」
「你還得陪我女兒的命！」
我猛地一甩手，掙脫她。
「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道歉？」
中年女人冷笑一聲。
「我女兒的命沒了，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你哥自己跳河自殺，憑什麼要拉着我女兒陪葬？」
「我女兒做錯了什麼？她還沒結婚，還沒生孩子，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憑什麼要替你的哥哥陪葬？」
中年女人越說越激動，最後更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外加一大堆證件。
「這是我女兒的手機，這是她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
「這是物證！」
「這是我女兒臨死前的照片，還有那個混蛋的照片！」
「現在證件齊全，你們還想抵賴？」
中年女人將那些東西塞給村長，哭得撕心裂肺。
村長接過手機和證件，仔細翻看了一遍。
他先是將手機屏幕展示給眾人。
上面是一段監控視頻。
時間正是我哥送我上學後的那天晚上。
半夜，我哥和一個女孩鬼鬼祟祟的跑到水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個人一起跳進了水庫。
村長又翻到了證件。
上面清楚的寫着中年女人和女孩的關係。
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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