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丁堡山果真是沒有識破肖強的身份,一直都把人當成是這個年代的。要不然也不會說出去血色冰川的話,這不是他任務範圍內的事,沒有必要去查看已經成為曆史的血色冰川原貌。
發動機可能老化。在多次發動時,發出嗤嗤形同一位年邁老者喘息的破碎響聲,車子還是沒有及時啟動。
天色已近黃昏,平淡無奇的憂愁,隨著冷風加劇逐漸遠離。肖強毅然推開車門,視線逾越過那蒼茫大地,久久凝視那或多或少飄悠在遠山的霧靄。耳畔傳來無數次,嘶鳴、低吟、哀叫的嗤嗤聲。斟量片刻,他認真的盯著丁堡山,開口問道:“這裏距離鷹城還有多遠?”
“大概五十裏左右,在前麵不遠處有一家包你滿意的商店。”
肖強知道對方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商店在違規銷售槍械等暴力武器。這種商店在這個年代,好像很普通,即使普通也不敢招搖過市叫賣。別忘了,還有國際聯盟監督部門。
國際聯盟監督部門,起到的作用就是,監督各個國家出現的暴力活動。也就是,提防恐怖組織,對無辜人士造成的傷害。
國際聯盟監督部門,內地裏誰知道會不會就像國際救援小組‘卡博公司’後台老板,那樣掛羊頭賣狗肉?
不過禁絕、越禁越多,這倒不是什麽好兆頭。可見國際聯盟監督也是有心無力罷了。
肖強故作不懂,“的確需要補給,特別是你這破車。”他走到車前方,車上還留下丁堡山一個人,赤霞和救贖沉淪者在他下車時,就緊隨其後也下了車。
“你老,慢慢修車,我們先走一步。”
“嗨,你們就這樣子去?打算去送死還是怎麽地?”丁堡山暗指,肖強沒有帶任何武器,能有多少勝算?
“鷹城見。”肖強瀟灑一笑,起步走——是那種很平常的步行——不過特麽的也夠快的,眨眼功夫,人都不見了。
丁堡山扭動車鑰匙,冒火、一拳頭砸在車台上。嘴裏罵罵咧咧道:“故事還沒有完,你們還不知道那種病毒變異給人類帶來的災難遠遠不止是這些。”罵出口間,嗤嗤聲之後車身突然震動起來,他不由得驚訝暗自道:嗨!邪了門,一拳頭能把你砸活,老子早就給你一拳頭了。
車子如老牛破車般終於啟動,滑行前進。可是他無論怎麽加大馬力,就是沒有看見肖強他們的身影。
這三遁地的?還是能飛的?丁堡山鬱悶中,瘋癲毛病再犯,不由得一個人獨自破口大罵道:“艸,你媽滴。你們是愚蠢的賤貨,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渣。”
夜幕下的霧靄逐漸濃重起來,呈現卷籠狀罩在山路原野上空。因為沒有人繼續聽他嘮叨,講出心裏的恐懼,他隻能抓起擱置一旁的酒瓶子,猛一口灌進喉嚨,那種辛辣刺激的質感由冷冰冰變成熱乎乎從食管,滑動下胃部。
眼皮開始變得滾燙起來,醉眼朦朧中,他好似回到了那個可怕的歲月。
辛麗死於地烏龜襲擊,撲在她的臉上,李義山情急之下,搬起一塊石頭猛砸地烏龜。
地烏龜死了,辛麗的麵部也被砸得稀巴爛,沒了人形……
就在丁堡山他們逃遁在山洞中,躲避那隻羚羊變異體的一次次進攻時。在營地板房也在發生不可挽回的可怕事件,女孩呈現高熱不退現象,在睡夢中也痛苦不堪,扭動、囈語求救。
而女孩右下腹,出現了有物體蠕動的東西。是什麽?無人得知!反正感覺上不怎麽好。有人建議,把女孩扔出去。
這可不是好主意,外麵有怪物,女孩一出去必死無疑。接下來是一陣難捱的沉默,空氣也變得渾濁起來。
無形的壓力,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甚至於懷疑這種病毒會不會是空氣傳染,在等待與煎熬中,他們發現除了遭病毒感染的女孩,情況還在進一步惡化中,自身沒有什麽特別的異常。
空氣汙染排除,那麽就是血液汙染,也就是病毒源體在傷口進駐本源體,進行大規模的侵蝕,然後在本源體內繁衍病毒。
這種周而複始的傳播,進化、變異、沒完沒了……太可怕了。他們都不敢繼續推測下去,最後有人果斷建議,用刀子解剖開女孩的肚子,把那蠕動的玩意用鑷子夾出來看看。
在這個建議提出來之後,好像沒有反對票。立即行動,由老吳擔任手術醫生,他們把刀子在酒精燃起的火焰中燒紅,然後對女孩進行簡單的手術。
老吳用多倍分量的嗎啡侵透毛巾,搭在女孩的口鼻上,讓她進入深睡眠。這樣,她不會感到疼痛感,即使醒來也隻是局部有疼痛,隻要手術進行順利,成功取出蠕動體那麽她就成功的逃離死神的追逐。
眾人圍在女孩身邊,老吳目光看向他們。他們一一的對他點頭,眼眸中滿滿的是鼓勵。
老吳輕輕劃開蠕動體的局部,一股不正常的烏黑色血液噗冒了出來,接著他的鑷子夾住一個東西兒,慢慢慢地從破口處一點點拉出來。
從女孩腹部拉出來的變異蠕動體,驚秫般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是一枚酷似蛹的變異體。看來他們的建議是正確的,變異蛹體還在孕育中,沒有成為殺人的怪物。
老吳用鑷子直接卡在蛹的頭部,殺死之後,扔進火爐子裏直接燒死。蛹也會發出尖銳的怪聲,在火焰吞噬它時,唧唧叫著……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這是第一次戰勝怪物變異體發出的驚顫笑聲。
他們深知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女孩得救了,那麽外麵的他們……
砰砰砰、震天的巨響來自房門的撞擊聲。聽著那擂鼓般的撞擊聲,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再度緊繃。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中在斟酌要不要開門看看。
“救救我……”有人求救,他們把視線投在最具說話權和決定權的礦長身上,他果斷走去拉開門。
門外是一個渾身血糊糊,滿臉腫脹,長滿許多水泡的男子。他一瘸一拐的進來,腫脹的眼睛,在看見躺臥床板上的女孩,就大叫著撲上前,顫抖著手指想要撫摸她的臉。
就在這時,男子麵部的水泡突然挨個爆裂開,而且從水泡中鑽出來一隻隻變異的蟲子。瞬間室內成為蟲子的世界,滿天飛的蟲子有著一隻尖利帶著病毒源體的刺,襲擊了這些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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