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帝算計到了姜溪頭上,觸碰到風煬的逆鱗,終於撕破了臉皮,繳了皇帝唯一的御林軍兵權。
太后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和預計的偏差這麼多,明明只要假扮姜溪的溫瀾接近風煬,就能趁機對他下手。不
僅溫瀾可以得償所願,那些藥物還會侵蝕風煬的經脈,廢掉他的武功,風煬從此就將由着他們操控,一切都該在哀家的掌控中才對。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大殿裡風煬清冷的聲音又響起:「太后的壽宴可以繼續,本王累了,先帶王妃回府休息,眾位大臣繼續吃喝慶祝,等宴席結束後,諸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早朝,本王有要事宣布。」
大臣們恐懼地低着頭恭送攝政王,所有人心裡都忐忑不安,誰還有心情繼續吃喝慶祝?
太后也同樣沒那個心情了,自己的壽宴換來的卻是膽戰心驚,也起身擺駕回宮,渾渾噩噩走向玉階。
風高雲和長公主沉默地跟在身後,大臣們也是一言難盡。
攝政王雖然手握兵權,卻從不屑和皇上太后作對,他們非得算計人家。
這下好了,徹底把攝政王得罪了,明天大概就要廢帝另立了吧。
太后也是拎清了厲害,立即吩咐潘海:「你從哀家的私庫里多挑選幾件稀罕物,跟綿國的賀禮一起送到攝政王府去。若是他們不肯見,你就跪在門口等,記住一定要見到王妃的面,多說些好話。」
風高雲大驚,問道:「母后真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長公主也認為沒必要,說道:「這麼多宗親皇族在,憑什麼事事都看攝政王的臉色?這江山到底是誰在坐?」
太后聲音寒涼無比,說道:「如今的形勢,不低頭又能怎樣?今晚是哀家算計不周,以至於損兵折將,損失慘重。眼下只能先安撫住攝政王妃,否則明日在朝堂上,皇上處境堪憂。」
風高雲覺得自己好憋屈,拉着個臉轉身,說道:「母后早些回宮休息吧,朕去御書房想想對策。」
太后回到自己宮門口,卻見殿內漆黑一片,長公主不悅地呵斥:「怎麼回事?太后回宮都沒人出來跪迎,人都死哪去了?」
過度安靜的夜晚顯得幾分陰森,太后心裡莫名地生出了幾分不祥的預感。隨行宮人打着燈籠,長公主攙扶着太后往裡走。
然而今晚的慈安宮安靜得可怕,沒走兩步就發現前方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太后一抬手讓人過去照亮,仔細看看。
尚未走遠的風高雲就聽到太后宮傳來驚恐的尖叫聲,他頓感不妙,帶着貼身護衛匆匆而去。
一進殿就見到場景混亂和昏迷的太后,他忙過去問長公主:「姐姐,怎麼回事?」
長公主嚇得也不輕,愣愣地抬手一指,說道:「有死人。」
地上躺着渾身傷痕累累,面容卻完好無損的兩人,一個霍行文,一個是太后親自安排在攝政王府的內線。
那一瞬間,風高雲臉色慘白,徹底意識到把攝政王惹毛了。
今夜又是無眠夜。
皇宮裡亂作一團,大臣們個個輾轉難眠,而攝政王府卻情意綿綿。
風煬猛地壓着姜溪,狠狠吻了下去,正當衣服要被扯開時,姜溪忽然使勁推開,平靜地說了個 「停」 字。
風煬動作一頓,滿臉不解與不安地看着她。
「怎麼?」 姜溪捏住風煬的手,語氣平淡地問道。
風煬眼神中滿是疑惑,姜溪繼續說道:「我先前躲在暗處時看到了你的手碰到了別的女子,雖然是為了折斷她不安分的爪子,可還是碰到了她的髒手。」
風煬眉眼深沉,語氣卻低沉而順服:「溪兒說的對,是我的錯。」
姜溪順勢又問了句:「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呢?」
風煬二話不說,直接翻身而起,大步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匕首,毫不猶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舉起。
姜溪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驚呼道:「風煬,快住手!」
她的聲音因驚恐而尖銳,仿佛那匕首已刺進自己的身體。
風煬的動作戛然而止,可手上已經有道口子在滲血。
姜溪衝過去,緊緊握着他的手,眉頭緊皺,聲音顫抖:「你瘋了嗎?」
風煬看着她驚慌失措的小臉,柔聲道:「溪兒別怕,我不疼。」
姜溪心疼地仔細查看傷口,好在傷的不深,對於征戰沙場、身經百戰的風煬來說,這傷或許確實不算什麼,但姜溪卻無法平靜,她嗔怪道:「堂堂攝政王怎麼回府就成了傻子?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都要當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風煬緊緊將她擁入懷中,低聲哄道:「溪兒別生氣,為夫知道錯了。」
姜溪滿心懊惱自責,輕捶着他的胸膛。
風煬的愛太過偏執,對她好得毫無保留,簡直傻到極致。姜溪無奈地說道:「以後不許再這樣。」
風煬毫無怨言,對她的抱怨照單全收:「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姜溪在他懷裡嘆了口氣:「今天過得真是跌宕起伏,我的心臟在各個方面都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風煬滿是遺憾地看着她:「可惜今晚的旖旎氣氛被你破壞掉了。」
姜溪一想,好像確實怪自己,氣氛正濃的時候突然叫停,又不合時宜地興師問罪,差點釀成大禍。
她軟了軟聲音,說道:「好吧,我認了。為了將功折罪,妾身伺候夫君沐浴如何?」
風煬眼前一亮,欣喜道:「為夫幸甚之至。」
浴池裡,姜溪忍不住誇讚:「夫君的身材真好,我要是擁有跟你一樣的體魄就好了。」
風煬思索片刻,認真地回答:「男子的身體跟女子天生有着不同,你這個願望可能不太好實現。」
姜溪的手指輕輕滑過風煬的肌膚,所到之處,似有電流划過,直接挑起身體最原始的欲望。
姜溪輕聲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但你的身體確實讓我喜歡到無法抗拒。」
風煬直接回身摟住她,眼神熾熱:「反正這身體是愛妃的,既然愛妃喜歡就隨你處置,想在上面作畫或者雕刻都隨你。」
姜溪心頭一陣激動,趕忙說道:「我才捨不得在你身上留下什麼印記。就這樣挺好。」
剛剛虛驚一場的餘悸被風煬的深吻漸漸消散,然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風煬和姜溪虛驚一場後,熱烈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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