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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走上前問道：「王爺，你們談完了，我娘呢？」
風煬看着她，眉眼帶着沉色，說道：「她回去了。」
姜溪有些奇怪地看着風煬，說道：「怎麼沒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
風煬抿唇，沉默片刻，忽然上前一步，雙手一用力把她打橫抱起，說道：「跟我回正殿，我有話跟你說。」
姜溪被他抱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問道：「什麼話？」
風煬沒有說話，沉默地抱着她徑直往殿內走去。
姜溪想到昨天中了藥的大好機會，風煬都沒對她下手，不至於今天被她娘幾句話就要提前生米煮成熟飯吧？
進到內殿，風煬直接把她放在大床上，修長身體跟着俯了上去。
姜溪心頭卻一片安然，抬手撫着風煬臉頰，說道：「王爺怎麼了？你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風煬看着近在咫尺的姑娘，直接吻了上去。
姜溪主動回應着他，像是在安撫着風煬的情緒。
內殿氣氛漸漸旖旎起來。
片刻後，風煬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姜溪白嫩的肩膀，捧着姜溪，四目相對，聲音透着幾分霸道偏執：「你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姜溪清晰感覺到了風煬的不安，回抱住風煬的後頸，認真地回應：「我永遠都是王爺一個人的！」
姜溪接着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風煬眼底色澤變幻，撐起身子看着姜溪，問道：「你喜歡當公主還是當皇后？」
姜溪用最短的時間去思索了這個問題里的關鍵點，然後溫柔地勾着風煬的脖子把他拉下來，重重地對着他的唇瓣親了一口，說道：「都不想，我只想當你的妻子。」
這句話讓風煬渾身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了下來。
姜溪捧着風煬的臉問道：「問我這些，是因為我娘說了什麼嗎？」
感受到姜溪的愛意，風煬眸光染了些溫度，說道：「你知道天啟嗎？」
姜溪 「嗯」 了一聲，說道：「當然知道。天下九國之一嘛。由慕容皇族統治，九國之中唯一有過女皇統治的國家。」
「天啟原本是個戰火紛飛的國家，百姓遭受戰火洗禮，民不聊生，以至於天啟一度面臨支離破碎的命運。直到六百年前，慕容氏先祖率領鐵騎橫掃四方，連天的戰火才得以終結。」
「與別國不同的是，天啟國儲君由祭祀殿和皇帝共同決定，儲君人選也不限於皇子，只要皇室之人有足夠的能力挑起江山重任，他們甚至不介意女皇的統治。天啟史上經歷了二十五任帝王，卻從未出現過昏庸無道之輩。」
「天啟國泰民安，兵力強悍，被天下人稱為受神明庇佑的國度。」
姜溪感嘆道：「天啟確實是個神奇的國度，可和我娘有什麼關係？」
風煬聲音沉了沉，說道：「你娘就是天啟皇族之人，在皇族中排行第二，是慕容皇族的大公主。」
姜溪頓時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呆愣了幾秒，撐起身子，說道：「我娘若真有如此尊貴的出身，那她怎麼會隱姓埋名以商戶女的身份住在大周？」
風煬翻身移到一旁，側躺在姜溪身邊，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天啟雖然允許女子稱帝，但不是每一任君王都是女子。相反，慕容氏自稱帝以來只出現過兩位女皇，總的來說還是以男子為尊。」
姜溪撇嘴，說道：「自古以來女子就沒什麼地位，男尊女卑，說到底還不都是你們男人說了算？」
風煬撫着姜溪秀髮趕忙出聲：「我們倆成親以後大事小事都由你說了算。」
姜溪這才轉的過來，繼續說正事，問道：「他們的女皇怎麼了？慕容氏之所以會出現過兩位女皇，皆是因為祭司殿的預言。」
「天啟慕容氏信奉神靈，祭司殿在天啟具有崇高的地位，受臣民敬仰，歷代皇帝挑選儲君都會徵求祭司殿大祭司的意見。慕容氏能征善戰，骨子裡具有霸主之氣。他們其實並不甘於偏安，有爭霸天下的野心。」
「可祭司殿崇尚和平，這一點又跟慕容氏骨子裡的野心相悖，所以他們每隔兩百年就要推舉一個女皇，以緩解君王血脈中壓抑不住的野心。」
姜溪是個聰明的女子，想到他娘隱藏身份離開天啟，這些年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份，不由猜測，說道：「莫非慕容氏又到了女皇稱帝的時候了？」
風煬點頭，說道：「不錯，天啟很快就要到第三任女皇掌權了。十六年前，大祭司就提議過讓你娘做皇儲，但當今皇上堅決不同意，因為他想藉此廢除女帝登基的規定。但廢除規定也有風險，所以他沒敢立自己的兒子，而是立了嫡長孫為儲君。」
姜溪神色淡淡的問：「隔輩相傳就能打破這個規定了？」
風煬搖頭，說道：「顯然不能。所以慕容氏長皇子跟你娘做了個約定，只要你娘願意離開天啟十六年，他就給你娘肥沃的封地和加倍的富貴作為補償。」
姜溪不解，說道：「既然隔輩相傳不能打破規定，為什麼非要讓我娘離開，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風煬柔聲解釋道：「因為大祭司的一個預言，若當時四歲的嫡長孫長到了弱冠之年還未身故，且無疾病纏身，祭司殿就承認這位儲君得到了神明的認可，女帝登基的規定也能順理成章地廢除。」
你娘本來就沒什麼野心，也不想因為皇位跟自己的皇兄侄子反目成仇，所以就接受了長皇子提出的約定，十六年之內不回天啟。
雖然風煬說的已經足夠直白明朗，可姜溪發現自己還是有很多的疑惑，比如確定了儲君之後，那位長皇子為什麼還一定要他娘離開天啟？
還有大祭司既然不想廢除規定，那多此一舉地搞個十六年之約的預言幹什麼？
此事恐怕還有不少隱情，她突然想到了問心。
這麼說來，問心公子這麼着急找我娘，是不是因為那個儲君沒有撐到弱冠之年，所以才要把我娘接回去做女帝？
風煬 「嗯」 了一聲，忽然坐了起來。如今十六年期滿，那位儲君卻身體孱弱，無力擔負社稷，所以問心奉命來請你娘回去。
不過她回去了也不會做女帝，因為這一代的女帝其實是你。
姜溪像做夢似的 「噌」 的一下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居然是天啟女帝？」
風煬淡聲說道：「糾正是將來的女帝，你現在連儲君都還不是。」
姜溪愕然看着風煬，怪不得風煬會問，想不想當公主？若是娘親做了女帝，我不就是公主了嗎？
愣神片刻，姜溪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那我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皇夫？」
話音剛落，就被風煬死死地圈在懷裡。
向來清冷穩重的攝政王此刻激動得身體微微發抖。
他大聲說道：「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這輩子都是你，不許想其他人，永遠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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