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月,說道:「你很奇怪我此時怎麼不在天字號雅間裡?還是說我為什麼沒中了你的藥?丞相府外侍女,表面說着擔心姐姐,害怕孤男寡女姐姐被欺負,卻叫來眾多人一起去見證姐姐與別的男子共處一室。沒成想設計的另一個主角問心公子卻不在房間裡。」
姜月當場就懵了,明明親眼看着他進去的,怎麼可能會不在房間?
被姜月叫來幫忙的人頓時醒悟,其中一人質問道:「姜月姑娘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問心公子明明在外面,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他進了這間房的?」
姜月又裝可憐想矇混過去。
正在此時,雅間的門從裡面打開,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身織金黑袍、冷肅威嚴的攝政王從裡面走了出來。
風煬目光冰冷,問道:「怎麼回事?」
姜溪帶着一點笑意,說道:「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是打算捉姦在床嗎?」
姜月僵硬而呆滯地看着相攜而出的兩人,震驚到無法反應。
但在場的其他人已經被風煬那冷肅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不約而同地跪地行禮。
姜溪看着眾人一笑,說道:「我今天難得跟王爺一起來聽戲,沒料到會遇到這麼一出。各位以為我在這裡私會其他男子。」
眾人聞言連忙否認,急於撇清自己,說道:「我們在下面聽戲,聽的好好的。是姜月姑娘一口咬定姜姑娘跟問心公子同處一室有危險,我等並不相信,還請攝政王和姜姑娘明鑑。」
請來的人此刻紛紛將火力對準姜月,說道:「都是姜月姑娘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姜月驚慌失措地上前,雙手緊緊拍着胸脯保證,說道:「不是的,我是真的擔心姐姐。」
姜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月,心中暗道,竟然送上門了,不撿這個人頭也不合適。
他淡笑着說道:「真的擔心我?一個月前你能一邊跟我上演姐妹情深,一邊跟霍行文有了孩子。眼下你能一邊說擔心,一邊帶着這麼多人來捉姦,姜月,你這點手段騙騙沒腦子的蠢貨還可以,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你拙劣的演技。」
姜溪一番輕飄飄的言語,讓跪在地上想看熱鬧的人恨不得有個洞鑽進去。
姜月心頭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可姜溪這番話,讓她已經預感到了攝政王的憤怒,連忙跪在地上,擠着眼淚,故作無辜委屈地說道:「姐姐,我沒有,我真的只是擔心姐姐……」
「夠了。」
姜溪看到她做作的模樣,只覺得噁心。原本我只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既然三番五次主動找死,我若再不成全你,都對不起你的一番苦心。
姜月心慌了,掉頭求起了風煬:「王爺,這真的都是誤會,請王爺明鑑。」
敢算計姜溪還敢向他求情,這腦子不是一般的糊塗。
風煬當即吩咐寒月:「既然姜月姑娘這麼喜歡捉姦,就讓你捉個夠,稍後把她送怡紅樓去,那裡人多,讓老闆帶她去好好觀摩觀摩。」
寒月響亮地應下:「是!」
姜月聞言嚇得開始真哭了,那可是青樓,進去一輩子就完了。
她驚恐地爬過去向姜溪求情,雙手緊緊拽住姜溪的裙擺,哭訴道:「姐姐,你不能這麼做,你這麼對我,父親是不會坐視不管的,我也是父親的女兒呀。」
姜溪看着這個前世今生都算計她的妹妹,心中滿是厭惡,到現在還拿她那個不是東西的父親來威脅她。
風煬察覺到姜溪的情緒,微微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想到姜月算計姜溪的齷齪手段,風煬嗓音更是冷酷無情地說道:「來人,把姜月送去怡紅樓,讓老闆好好調教。」
這一句話如同宣判,把姜月徹底打入了深淵,她腦子一陣發蒙,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寒月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往外拖。
姜月恐懼地驚叫起來:「攝政王,饒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姜溪被姜月的叫喊聲弄得心煩意亂,曾經她是真心把她當妹妹疼,可結果換來的卻是背叛。
風煬擁着姜溪,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有我在。」
臨走前,風煬看向問心,命令道:「讓寒霜把淮安郡主送回去,晚間你再來攝政王府一趟,本王有事跟你商議,還有那邊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問心點頭,心中明白那邊的事是在說柳氏。
心想,小白蓮處理完,老白蓮也該動了。
問心獨自一人走到三號雅間,伸手打開被鎖住的房門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看見全身被綁住、滿臉怨毒的柳氏,他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此刻正驚怒交加地瞪着問心。
問心卻滿不在乎,饒有興致地開口:「怎麼?想去救你的女兒?你說你們惹誰不好,偏要去惹一個最不能惹的人,這不是找死嗎?放心,姜月這輩子都別想着出來了,本公子會讓她在怡紅樓里過得跟神仙一般快活。」
柳氏內心瘋狂吶喊:「放開我,我要去告訴姜相,收拾你這該死的戲子!」
問心淺淺一笑,說道:「至於你,好歹是做過頭牌的人,服侍人的本領應該不錯,就送你去軍營伺候將士們如何?」
柳氏驚恐地瞪大雙眼,尖叫道:「這是要讓我去做軍妓?我是要做丞相夫人的,放開我!」
另一邊,風煬抱着狀態不太好的姜溪回到王府,立刻對隱夜喊道:「把府醫叫來!」
姜溪是因為吸入了一些姜月下的迷藥,必須得儘快處理才行。
姜溪窩在風煬懷裡,微微抬頭看着風煬緊繃的臉頰,安撫道:「王爺,別擔心,我沒事。」
又俏皮地衝風煬笑了笑,說道:「要是真沒辦法,大不了我就失身給王爺,反正這輩子我也不會嫁給別人了。」
風煬聽了這話,臉也微微燒紅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說道:「別胡說,你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很難受?」
姜溪環抱住風煬的腰,說道:「還好,只是有些燥熱。」
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濃,愈發誘人。風煬渾身神經繃緊,小心翼翼地輕撫着她的脊背,說道:「你不用緊張,府醫馬上就到。」
姜溪沒再說話,風煬的懷抱讓她無時無刻都感到安心。
這時,王府的府醫蘇木晨提着藥箱匆匆而來,心中暗自嘆氣,這麼好的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王爺還找我來解毒,真是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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