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對我的器重。
這所書院的學子,皆是富貴之家的孩子,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他們不再輕易招惹我,有些甚至還上趕着討好我。
不過總是還有那不長眼的人。
許錦微的同窗張蘭就是其中之一。
在我期中考居前兩百名後,她當着全班同窗的面說我舞弊。
「我可是知曉她先前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若非攀上葉家,她怎可能來此地,跟得上功課才怪。」
這話說得確實不錯,但是她卻是不知我前世雖學業不及許錦微,但也是家鄉書院第一名,這一世下定決心好好用功後,葉叔叔又特意為我請了名師。
我便上前一步,揪住張蘭的衣領。
「我舞弊,你親眼所見?」
許是被我揪得沒有臉面,張蘭面色漲得通紅,「快放手,你就是舞弊了,還不許人說嗎?」
「是嗎,那便隨我來。」她氣勢弱了幾分,想掙脫我的手卻未能如願,只能憤然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教務處查看考卷。」我語氣平淡地說道。
「若是查無實據,你就等着我狀告你誣陷,葉家的訟師恐怕你也有所耳聞。」作勢我就拉着張蘭往外走。
她又驚又怒,口中仍不住咒罵。
這個時候如我所料,我那個道貌岸然的姐姐走了過來:「笑笑,你快放開蘭兒,她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呢?」
「可我生性小氣,你是知道的。」我轉向她,微微一笑。
「對了,我如今姓葉,可不是你妹妹。」
就在我們拉拉扯扯之際,夫子李先生走了過來。
三十多歲的他神色和藹地問:「發生何事了?」
張蘭未曾開口,許錦微拿捏好自己的氣度開口:「不過是張蘭與我妹妹開了個玩笑,說她考試舞弊,畢竟她先前學業確實不佳,如今才入學不久,就名列前茅。她脾氣一向不好,一時間就與蘭兒爭執起來。」
好一朵白蓮花,表面上為我解釋,實則暗中使壞,既坐實了我舞弊之事,又暗示我性情乖戾。
重活一世,我竟仍未習得她這般本事。
看着她蹙眉立在那裡,李先生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信以為真,正欲開口訓斥於我。
我推了許錦微一把,「許姑娘,你是在戲弄我嗎?」
不待許錦微開口,我緊接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許姑娘常在課後在李夫子的書房久留,還時常為李夫子送些點心,莫非你對李夫子有意?」
我話音剛落,許錦微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李夫子的神情也從尷尬轉為憐惜。
「葉錦,你胡言亂語什麼?你若是造謠生事,可是要受處罰的。」
「別當真,我不過是說笑罷了。」我淡然地回了一句,氣得許錦微險些暈厥過去。
最後,為了查明此事,我們還是去了學堂的議事廳。
前些時日葉叔叔慷慨解囊,為學堂添置了不少新物什,全院的教室都換上了新的青花瓷硯台,清清楚楚地記錄着我確實未曾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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