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錯,我丈母娘不是要出家,而是要在55歲的年紀和一個比她女兒才大三歲的男人雙宿雙飛。
最重要的是,她還準備讓我這個倒插門女婿給她拿天價嫁妝。
1.
睡得朦朦朧朧,忽然被客廳的說話聲驚醒。
「媽,我爸剛過『八七』你就準備結婚,人家會怎麼看咱啊!再說,他比你小19歲,你不怕人笑話!「
這是老婆的聲音。
「誰愛咋看咋看!」丈母娘嗓門拔高了八度,「老娘50多歲能找上你王叔這樣年輕帥氣的男人,不該珍惜啊!」
「可你們也太那個了吧!」老婆不滿,「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爸嗎?」
我老丈人剛去世不到兩個月,說是屍骨未寒也不為過,丈母娘55歲的年紀要找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真是沒誰了。
要知道,我老婆蔣孝麗今年才二十九歲。
「嗚嗚嗚……我白養你這麼大!許你們年輕人談情說愛,我還年輕,還有小半輩子好活呢,就不能尋找自己的情感歸宿了!你王叔多好的人啊,你爸生前經常帶他來咱家、誇他懂事勤快……大不了我們只領證,不辦酒席總行吧!「
「媽,王哥是我爸徒弟,和你差着輩分呢!」
「我不管,我們倆準備領證了,你讓姓胡的給我準備嫁妝,你王叔說了,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你們像征性拿五十萬就行了……」
五十萬?還像征性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你是怎麼對我、對我家人的?
「媽,家裡的錢大部分都是他賺的,我總得和他商量一下吧。」
「商量個屁,這個家什麼時候輪着他做主了!他敢不答應老娘收拾他!他賺得怎麼了?咱家娶他不就是為了讓他賺錢嗎?
要是你有想法,以後就別管我叫媽!
我給你們算過了,姓胡的一個月工資 15000,加上獎金什麼的,50萬對你們來說可能會有點缺口,但現在不是有花唄、借唄,方便的很着勒。」
娘希匹,我和你女兒吃喝拉撒不要錢?
我兒子喝奶粉不要錢?
我們房貸、車貸不要錢?
……
連續上了三十六個小時的班,公司讓我提前半天回來休息,意外聽到了娘倆這番談話。
要擱以往,不管是她們議論國家大事還是社區八卦,我都只有聽的份兒,像今天這種情況,那怕是醒了,我也一定不敢起身,更不敢出來,因為我是這個家裡的倒插門女婿,這個家沒有我說話的份。
我們生的孩子也姓蔣,不能跟我姓胡。
但現在不行,就在剛剛,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大哥結婚掏空了爹媽一輩子的積蓄,二哥結婚加上我讀大學讓家裡債台高築。
父親打工摔壞了腿,母親的血壓越來越高。
他們都需要看病,都需要錢。
大學畢業後,我和同學蔣孝麗開始戀愛。
蔣孝麗爸媽答應給我們買房子、購置家具家電,再給我30萬彩禮,唯一的條件是我入贅她家。
領完證我才知道,房本上只有蔣孝麗一個人的名字、她爸媽只付了首付,月供要我想辦法;名義上給我準備了30萬彩禮,但這筆錢並沒到我手上,而是借他們的手買了家具、家電,辦了結婚酒席。
她們到處宣揚給我拿了30萬彩禮、家具家電、酒席都是她們辦的。
現在,丈母娘要我給她拿50萬嫁妝。
再退一步,如果我和蔣孝麗有恩有愛、夫妻一體,做為男人,我也不能嚼舌根子,關鍵是自打「嫁」到這裡,這家人誰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我們家麗麗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便宜了你這個土鱉!你要是敢在她面前乍翅,老子削你!」這是他爸。
「在我們家,你只管掙錢,其他沒你說話的份!」這是我丈母娘。
「我準備換台車,你給拿100000塊錢!」這是我丈母娘的白月光。
「每個月給你500塊錢,花超了自己想轍!」這是我老婆蔣孝麗。
——在這個省會城市,最普通的一個盒飯就得15,上下班通勤一天也得4塊錢。
還有更悲催的,我丈母娘是個大嘴巴,在她的渲染下,全小區的人幾乎都知道我在蔣家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點心。
連帶上幼兒園的兒子都不和我親近。
蔣孝麗的爸爸胰腺癌去世,保險公司一次性賠了100萬,放飛自我的丈母娘非要倒貼着老牛吃嫩草,拿着這筆錢和從我這裡搜刮的50萬嫁妝給他的小老公做投資。短短三個月,除了留給她一間房租未到期的寫字間、一個董事長的頭銜和欠薪的員工,她的總經理小老公攜漂亮的女會計不知所蹤。
蔣孝麗以孝女的形象挺身而出,辭了工作帶着她媽飽覽祖國大好河山「舔傷口」去了。
直到我車禍離去。
死後我才知道,蔣母吃了嫩草,而蔣孝麗早就出軌了他單位姓賈的領導,一頭四十多歲的「老牛」。
不僅如此,除了姓賈的「老牛」,她還悄沒聲掛着幾個「小鮮肉」。
我死後,兒子被他送給了鄉下一門遠親,因為她又懷了「老牛」的孩子……
而且,我的死亡是丈母娘的嫩草和蔣孝麗的老牛聯手造成的「意外」——在此之前,蔣孝麗給我購買了高額意外身故險,她是投保人,也是受益人。
我短短三十多年的人生被這家人榨乾、吸淨,連骨頭渣都沒留下。
從夢魘中醒來,我頭上、背上冷汗涔涔。
我不能預知未來,但夢境中的「前世」無不和我的過去印證得嚴絲合縫。
所以,這個夢就是提醒我及時止損、猛回頭的警世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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