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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們沉默着吃完了飯。
我吃了很少，只顧着喝酒。
知夏看着我，眼眶漸漸紅了：「小姐，您別這樣……」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傻丫頭，哭什麼。」
「小姐……」知夏看着我，眼神里滿是憐惜。
我笑了笑，說道：「我想好了，過幾天把婉儀也送走。」
知夏驚訝道：「送走？」
「嗯。」我點點頭，「送到二夫人那裡，就說我覺得她老人家喜歡，孝敬她的。」
知夏皺着眉：「小姐，您身邊不留人，何苦呢？」
我笑道：「走一個也是走，走兩個也是走，早走早省心。」
第二天，蘇婉儀就得知了消息。
她急匆匆地來找我，連頭髮都沒梳，光着腳就跑來了。
雖然蘇婉儀今年只有十五歲，但已經出落得娉婷裊娜，容貌清麗。
此刻她怒氣沖沖，瞪着雙美麗的眼睛盯着我：「小姐，您要送我走？」
我喝了酒，膽子壯了許多，索性直說了：「沒錯，我要送你去二夫人那。」
蘇婉儀氣得渾身發抖：「小姐，您真的要趕我走？」
我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哎呀，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嘛。什麼趕不趕的？你的前程重要，我可不能耽誤了你。」
蘇婉儀一把甩開我的手，怒道：「我不稀罕什麼前程！」
我嘆了口氣，勸道：「你別傻了。你跟着我有什麼好處？我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姐罷了，你跟着我是沒什麼前途的。」
蘇婉儀的眼圈兒紅了，她倔強地看着我，說道：「小姐，您是我的主子，我不能離開您。」
我笑道：「沒關係啦，二夫人那麼喜歡你，等過去了她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蘇婉儀搖了搖頭，含淚道：「小姐，您別逼我了，我死都不會離開您的。」
我愣住了。
為什麼？
為什麼男主不肯離開我，女主也不肯離開我？
難道，我做錯了？
不，不可能。
我咬牙，說道：「不行，我已經決定了，你必須走。」
蘇婉儀看着我，眼裡閃動着淚光：「小姐，您為什麼非要趕我走？」
我嘆了口氣，說道：「因為……這是你的命運。」
蘇婉儀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小姐，您真當我傻嗎？您借我之手趕走唐沐風的那點兒手段，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
「我怎麼會看不出您那點小心思？」蘇婉儀冷笑道，「您故意讓我看見唐沐風私通叛軍的信件，故意讓我拿出搜查證據，故意讓我將他逐出府……您不就是想讓我恨他嗎？」
我怔怔地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蘇婉儀繼續說道：「您本想讓我愛上唐沐風，然後和他相遇、相愛，然後成為一代傳奇，是不是？」
我垂下眼睛，嘆了口氣：「原來你都明白。」
「我當然都明白。」蘇婉儀冷冷地說道，「可是，我不會上當的。」
我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婉儀看着我，緩緩說道：「我不會因為您的一點小伎倆就喜歡上唐沐風，更不會跟他相愛。我不喜歡他，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會喜歡。」
我疑惑道：「那你為何……為何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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