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醒醒,解藥在哪?」
沐君澤焦急的看着他問道。
只是這時的蘇澈哪裡還有理智,且解藥這個東西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無奈之下,沐君澤只好一隻手鉗制住蘇澈,另一隻手替他把脈,推拉中不小心觸碰到了蘇澈的衣服。
頓時一股熱感,自指尖開始朝着身上蔓延,沐君澤趕忙鬆開蘇澈。
可這一鬆開,蘇澈便開始繼續剛才的動作,再這樣下去只怕不消片刻便絲毫不剩了。
沐君澤強行壓制着身上的藥性,好在他接觸的不多,只是不能再沾惹一些了。
沐君澤看了一眼蘇澈,無奈之下咬了咬牙,將床幔扯下,迅速的將蘇澈的衣服換下丟在一旁,正要用床幔將蘇澈包裹住。
可看到蘇澈的樣子,沐君澤只覺腦子猛然一脹,手中的動作一頓,口中乾燥,渾身燥熱。
他暗道一聲,不好,這藥性竟如此強烈,許是方才換衣時觸碰到了更多,此時的他再想運功壓制已經為時已晚。
沐君澤晃了晃頭,想要清醒清醒,蘇澈卻在此時抓住了他的衣角。
順着衣服攀了上來,那光滑白嫩的雙臂接觸到他的臉頰,溫軟的唇輕輕掠過,耳邊陣陣滾燙的氣息讓他渾身的血液加速循環,使得藥性在瞬間發揮到了極致。
沐君澤咬破了舌尖,換取了一絲清醒,他聲音沙啞,像是在盡全力隱忍,他看着主動地蘇澈,明知此時的他並不清醒卻還是問了一句。
「子期……你確定嗎?你看清楚,我是沐君澤,不是許牧。」
他皺着眉頭看向蘇澈,雖然蘇澈在見到他的一瞬間便放下了所有的防備,這便說明蘇澈是信任他的,他不敢對不起這份信任,如果說這一次溫存的後果是再不相見,那他就是拼着這條命也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只聽蘇澈眉頭緊皺,有些不悅的呢喃道。
「不要……不要許牧……不……不行,阿澤,救我……」
沐君澤聞言皺了皺眉,算了下時間,只怕他等不到小肆來了,正想着用什麼方式能暫時壓制住體內的藥性,卻不想他低估了許牧所下的計量,加上一時疏忽,蘇澈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在兩唇接觸到的一瞬間,沐君澤僅存的理智也消失殆盡。
順着蘇澈的動作,兩人相擁的吻在了一起,雙手控制不住的撫上蘇澈的腰,感受到他的柔軟,頓時心猿意馬,化被動為主動,動作中帶着克制,即便沒了理智,卻下意識的會對蘇澈儘可能的溫柔。
而等到小肆安排好被打暈的小桃回來時,看見門口暈倒的小南,便知道沐君澤已經到了。
原本還想匯報一下,當他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時,未經男女之事的他小臉兒一紅,輕手輕腳的扛着暈倒的小南去了遠一些的地方站崗。
……翌日清晨。
蘇澈先沐君澤一步醒來,感受着渾身的酸痛翻了個身正準備繼續睡,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猛的坐起。
看着毫無保留的自己,猛的朝旁邊看去,此時的他殺了許牧的心都有,可當看清身旁躺着的人是沐君澤而非許牧的時候。
蘇澈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昨晚的旖旎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腦中,他滿臉通紅,心臟如小鹿一般久久不能停下。
一時間大腦空白,不知道沐君澤醒來後該怎麼解釋才好,片刻後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
見被打暈的許牧還昏倒在旁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用兩根手指捏着桌布蓋在了許牧的臉上。
看着被丟在一旁的床幔的衣服,蘇澈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是那衣服的問題,如果沐君澤想要救自己必然會接觸到衣服。
那昨晚的溫存便說的通了,只是說得通是一回事兒,害人家失了身子又是一回事兒。
蘇澈皺了皺眉,這裡沒有他的衣服,只好將昨天那身有些髒了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吱呀呀」
片刻後,沐君澤被一陣木椅的聲音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猛的一個激靈,看着空了的床鋪心中一陣失落。
他轉頭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去發現蘇澈正踩在一張凳子上,而他頭頂上方的房樑上還掛着一根粗壯的綢緞,也顧不得身上有沒有衣服,快步上前將蘇澈抱了下來。
未等蘇澈說話,只見他眉頭緊皺,眼中紅潤滿是委屈和着急,眼淚都快要掉了出來,他十分緊張的說道。
「子期怎可這般?昨晚雖是個意外,要怪也該怪我,若是嫌我厭我,今後絕不打擾你絲毫,何必輕生?」
「若你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只要你安好無恙,便是此刻要我去死我也是肯的,我知道再多的話也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但只要你說我便做,只要你好好活着。」
蘇澈聞言眨了眨眼,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的他滿頭霧水,聽到最後才知他怕是誤會了自己。
只是此時的沐君澤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好像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這委屈的模樣讓蘇澈不由得笑出了聲。
戰功赫赫,戰場上殺敵萬千,受傷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沐君澤,堂堂北勤王,竟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但他也知道,他是緊張自己緊張到了骨子裡,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他受一點委屈傷害,這份情感他從未曾許牧身上體驗到過。
想到這點,蘇澈突然一愣,他曾經又何嘗不是這般對許牧的呢?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般,被人愛着是這般幸福,他伸手圈住沐君澤的脖子,將頭埋在沐君澤結實的胸口上不由得留下了眼淚。
他是有多幸運,能遇到這樣在乎他的他,可上一世他竟瞎了眼,看不到他的好,如今老天再給他重活一世的機會,他怎麼敢,又怎麼捨得讓他離開。
被蘇澈突然抱住,沐君澤的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感受到蘇澈的眼淚,沐君澤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可是我哪裡說錯了?惹得你這般難過……子期……當真……這般厭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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