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之改寫人生 39: 第39章:讲了几个鬼故事,又赚了好几笔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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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假結束,基本上就到了十一月份,近半年裡,胡若雲每個月都會收到《故事匯》寄來的樣刊和匯款單,根據每期刊發的字數不同,匯款單上的金額從四十多塊錢到六十多塊錢不等。 0
胡若雲每一次拿着匯款單到高橋鎮郵電所兌付的時候,毛傑的姐姐毛娜都會對胡若雲稱讚一番,還不時邀着他和毛傑一起到家裡吃飯。 0
胡若雲看得出來,毛娜的讚賞是發自內心的,邀請他和毛傑一起回家吃飯也是真誠的。 0
預見的三十多年裡,他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正所謂「在冬天的黑夜裡行走的人,最懂得陽光的價值!」胡若雲也對這個同學的姐姐有種發自內心的感謝。 0
同時,心裡也愈加想在這個比她大三四歲的女孩跟前表現一番…… 0
預見的未來里,他記得自己還以小時候聽到的故事為基礎寫了一本《小時候農村裡的禁忌與傳說》,但因種種原因爛尾了。 0
現在拿出來,也拆分着投給《故事匯》! 0
這些故事真的很俗,都是胡若雲兒時聽了無數次的,傳得神乎其神。 0
第一個:布袋精,懲治順手牽羊者的傳說 0
小時候的農村,沒有電,也沒有什麼文化生活,生產隊牲口棚里聽老人「講古」就是最大的娛樂,故事裡有禁忌、規矩、習俗,也有精怪和鬼神傳說. 0
因為沒有通電,除非是有月亮,一到晚上村子裡到處都是烏漆嘛黑一片,無盡的黑夜讓人產生很多恐懼與聯想。 0
胡家莊村子比較大,分前後三道街,前街和后街大都是小胡同連接,逼仄、幽深、黑暗的小胡同往往有很多傳說。 0
前街二奶家的院子就在一個小胡同的深處,傳說就在二奶家的外牆有一個「布袋精」。 0
但凡黑夜裡有人打哪兒過,常會發現一個大布口袋靠在牆角。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不乏見財起意之人,老人們講起誰家二大爺的什麼遠房表親某某某看了左右四下無人,欣喜的扛起袋子就走,可越走肩膀上越沉,越走越沉…… 0
最後被壓趴下什麼都不知道了,被人發現時躺在野地的墳圈子裡,累的腰酸背痛四肢酸軟,算是受到了懲罰。 0
不同的老人講起來,受懲罰的也是不同的人,但每一個人說的時候都如數家珍。 0
後來版本有了進一步的演繹。 0
這種邪乎事傳的多了,膽小的人晚上都儘可能避開走那兒,膽子大的人卻想見識見識。 0
話說村里二大膽從小天不怕地不怕,這一天夜裡還真就在二奶家屋子外牆角處碰上了布袋精:一個粗大、鼓囊囊的布口袋豎在那兒,布袋口用繩子繫着,看不到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0
二大膽穩穩心神,一邊緊抽幾口旱煙袋,一邊做出自言自語的樣子:這是誰家口袋忘這兒了?這麼大,裝的啥糧食啊? 0
邊說邊伸手去解綁口的繩子,繩子解開也不去往袋子裡看,順手就把燒的滾燙的旱煙袋鍋子杵了進去…… 0
講到這裡,老人們往往精神一震:就聽到不知道哪兒發出來的一聲慘叫,一個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的黑影帶着一路火星逃跑了,自打那兒以後,布袋精再沒有出現過! 0
和這個故事寓意相同的還有一個「千年黑萬年白」的傳說。 0
 
說的是某某人走夜路,半道上忽然在漫天野地看到兩隻兔子,一隻黑色一隻白色,跳來跳去,某某人開心的去逮,可怎麼也抓不住,兔子還越來越多……直到傳來雞叫,天光泛白,兔子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逮兔子的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墳圈子裡打轉(現在想起來,這個故事是有bug的:黑色的兔子夜裡怎麼能看的見?)。 0
八十年代初,安南縣實行了聯產承包責任制,家家都忙了起來,生產隊的牲口也分到了各家各戶,作為「閒話中心」的牲口棚也就沒有了。 0
後來村里通了電,有了電視機,這類故事就更加沒有了生長的土地。 0
一個時代就此過去。 0
還有一個是「附身」傳說 0
看過《白鹿原》原著的肯定都記得有這樣一個情節:黑娃的父親鹿三極力反對他和田小娥在一起,後來,他不能容忍她在白鹿原與鹿子霖、白孝文等勾三搭四敗壞風氣,在一天夜裡悄無聲息地把田小娥殺死在土窯里。 0
鹿三的妻子鹿惠氏染上瘟疫,臨死時迴光返照,她突然坐起來,瞪着已經失明的眼睛平靜地問鹿三:「是你把黑娃媳婦戳死咧?」她告訴他:「小娥剛才給我說的。她讓我看她後心的血窟窿。」「你咋能狠心下來……殺咱娃的……媳婦……」說完便一命嗚呼了。 0
白嘉軒的妻子仙草也沒逃過此劫。彌留之際,她嘆了一句「想見的親人一個也見不着,不想見的人可自個闖上門來咧!」 0
白嘉軒問哪個討厭鬼闖上門來,仙草說:「小娥嘛!黑娃那個爛髒媳婦嘛!一進咱院子就把衫子脫了讓我看她的傷。前胸一個血窟窿,就在左奶根子那兒;轉過身後心還有一個血窟窿。我正織布哩,嚇得我把梭子扔到地上了……」然後便斷氣了。 0
更可怕的事在後頭。 0
一天中午,白嘉軒做好午飯,到房間叫鹿三起床吃飯。鹿三一動不動,再叫一聲,鹿三突然用女人般尖聲俏氣的嗓音回答:「光叫你的三哥哩!咋不叫我哩?」 0
白嘉軒問你不就是三哥嗎,你不是三哥是誰! 0
鹿三突然扭扭腰晃着頭說:「你連我都不認得嗎?你再仔細認一認就認得了。」這忸怩的姿態和輕佻的聲調,分明是田小娥啊! 0
之後鹿三就頻繁地被田小娥附體,有一次吃飯前還好好的,在白嘉軒給他盛了飯後,他又切換到「田小娥模式」,哈哈大笑說「哈呀呀,值了值了,我值得了!族長老先生給我侍候飯食哩!族長和我平起平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哩!值了值了我值得了!我是個啥人嘛族長?我是個婊子是個爛婆娘!族長你給婊子爛婆娘端飯送食兒,你不嫌委窩了你的高貴身份嗎……」 0
後來甚至到人多的曬土場上發表「演講」:「我到白鹿村惹了誰了?我沒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沒偷扯旁人一把麥秸柴禾,我沒罵過一個長輩人,也沒搡戳過一個娃娃,白鹿村為啥容不得我住下?我不好,我不乾淨,說到底我是個婊子。可黑娃不嫌棄我,我跟黑娃過日月。 0
村子裡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爛窯里住。族長不准俺進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麼着還不容讓俺呢?大呀,俺進你屋你不認,俺出你屋沒拿一把米也沒分一根蒿子棒棒兒,你咋麼着還要拿梭鏢刃子捅俺一刀?大呀,你好狠心……」 0
胡若雲也聽說過這樣一個「附身」的傳說。 0
小學時候,一個同學的哥哥和家裡人生氣,喝下農藥自殺了,好像不多長時間,村里另外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姑娘也因故尋了短見。 0
若干年後,小姑娘「附」在了本家一個嬸子身上。 0
那時候,村裡的赤腳醫生極有威望,村裡的生老病死基本上都少不了他的操持,事情發生後,赤腳醫生也在第一時間來到了現場。 0
只見四十多歲的嬸子一副小女孩的模樣,看到赤腳醫生到來還主動招呼:「××哥,你也來了(喊的正是小姑娘和赤腳醫生之間的輩份)。」 0
赤腳醫生和她攀談:「在『那邊』幹啥呢?」 0
被附身的嬸子正是當年小姑娘的聲音和舉止:「在這邊站櫃檯呢(註:站櫃檯是指當年供銷社的售貨員)。」 0
 
赤腳醫生又問:「見過××(××指同學的哥哥)嗎?」 0
嬸子一臉懷春少女的嬌羞:「我們倆正談着呢……」(「談」是我們那對處對象的通俗說法)。 0
後來赤腳醫生說起這件事時胡若雲在跟前,雖然懵懂,但他的感慨卻還記得清楚:「你說相信這種事兒吧,晌晴白日的……你說不相信吧,怎麼可能有人模仿別人的聲音、舉止惟妙惟肖,還能把別人的很多私密事說得如數家珍?」 0
不知道你們那兒有沒有這種「附身」傳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兒? 0
幾個稿子投給了《故事匯》,快到放寒假的時候,收到了《故事匯》編輯部的來信:其中三篇稿子被採用了,分別收到了三筆七八塊錢不等的稿費。 0
毛娜看胡若雲的表情愈加欣賞,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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