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看着桌上我做的飯菜,
牛欣然的女兒十分熟練地去鍋里盛了一碗飯。
牛欣然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和馬宏寬談笑風生。
等我從廚房出來,三人已經圍坐在桌前。
不過,我並沒有準備他們的飯菜。
夾起菜,他們嘗試了一下。
下一秒,牛欣然的女兒一口吐了出來。
牛欣然臉色慘白,捂着嘴沖了出去。
馬宏寬愣了一下,忙扒了一口飯。
隨即,他也吐了出來。
牛欣然的女兒一邊漱口,一邊控訴道:「馬叔叔,你家的鹽要賤賣嗎?」
「怎麼這麼咸?」
馬宏寬一邊喝熱水,一邊解釋道:
「叔叔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準備你的飯。」
說完,他去廚房盛了兩碗湯,一碗遞給牛欣然,一碗遞給她女兒。
「快喝口水,壓壓驚。」
牛欣然喝了一口,隨即哭哭啼啼:「宏寬,你別忙了。」
「我沒事,咱們也算戰友,我怎麼會怪你呢?」
「只是以後,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着,她拿起包,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走去。
馬宏寬追了上去,扶着她的胳膊:「我送你。」
兩人一路走遠。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我才從廚房出來。
馬宏寬返身回來時,我正慢條斯理地吃着剩飯。
他陰沉着臉質問道:「阿芬,你故意的?」
我沒有說話,只慢條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馬宏寬見我不理他,語氣軟了下來:「她們是孤兒寡母,挺可憐的。」
「你以後,別做這麼鹹的菜了。」
我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他咽了口口水,氣勢全無:「好吧,我以後不邀請她們來吃飯了。」
第二天,馬宏寬出門後,我開始收拾包袱。
這幾年,我繡了不少東西,一床被套,兩個枕套,四床被單。
我把這些打包進包袱。
趁着天色還早,我拿着包袱去街尾的當鋪賣了幾十塊錢。
雖然不多,但是省着點用,也夠我一個月的開銷了。
我盤算了一下,又拿起筆在日曆上圈了圈。
離開的日子,只剩下二十天了。
我估摸着馬宏寬快回來了,洗了把臉,把包袱藏進了衣櫃。
果然,我剛收拾妥當,馬宏寬就回來了。
「阿芬,我回來啦。」
他興沖沖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
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牛欣然噴的牌子。
馬宏寬見我臉色不好,鬆開了手:「阿芬,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沒有回答,他已經默認我是身體不舒服。
「阿芬,我今天在學校吃過晚飯了。你不用做飯了。」
原來,他是和牛欣然母女一起吃的飯。
怪不得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
馬宏寬撓了撓頭:「阿芬,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了?」
「你放心,我以後不邀請她們母女來家裡吃飯了。」
我搖了搖頭,轉身開始收拾房間。
高中三年,我所有的書籍和試卷都被我整整齊齊地碼在書架上。
我把這些打包進一個紙箱,又用麻繩捆得結結實實。
馬宏寬敲了敲開着的房門:「阿芬,你看哪天去扯證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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