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於幽暗的地底深處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當她每次憶起那張臉龐都讓她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為了忘卻這張麵孔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今,一股龐大的血之力湧來,衝破了層層的阻礙,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模糊不清的神智開始清醒,隻是沒有多久,一道劍光撲來,徹底找破了地底的平靜。
“我是誰?”
血海底部浮上一道身影,雖然影影綽綽,但是隻看那道不清的身影,就讓人從內心深處感到了一陣火熱。
長發及腰,峰巒疊起,那玲瓏的曲線足以讓每一位見過的男人都為之銷魂。
血姬雖然被一道劍光驚醒,但是她仍懶懶的伸了一個腰,一絲不著的她就這樣從血海的深處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
好久沒有進食了,她發現自己的皮膚都有一點點幹枯了。
隨著她的前行,一絲絲的血線圍繞在她的身旁,很快就織成了一件血紅的衣裳。
不知道自己在迷失的這段歲月之中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頭頂處傳來的一陣陣血之力卻讓她不由的舔了舔自己情感的紅唇。
今夕何年?
當她順著呂韋斬出的劍道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全場隻餘下一陣的吞咽之聲。
就連左道也沒有想到地底的這頭深淵血魔居然會是一隻雌性。
與其他修士不同的是呂韋,血姬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和威脅。他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如臨大敵般注視著對方。
“奴家這是到了什麽地方啊?”血姬看著淩立虛空的眾多修士,展顏一笑。
撲通!撲通!撲通!
數聲響起,卻是有修士抵禦不住她的嫣然一笑,從空中一頭栽了下來。
同樣的,她的目標並不在這些一臉豬哥的修士身上。
左道與呂韋兩人正在一處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著她。
“兩位哥可好,能否告之一下?”血姬如今初醒,實力並沒有恢複,她隻能出聲。
“妙成。”左道壓下了呂韋,淡淡的笑道。
“妙成是個什麽地方?”血姬有點聽不明白,在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妙成的訊息。
“之前是鎮壓之地,如今應該是你的葬生之地了。”左道的笑依然是那麽的陽光,仿佛在一件很有詩意的事。
“這位哥,你就這麽肯定這是我的葬生之地,而不是你的?難道就憑你身旁的那位嗎?”血姬再次展顏一笑,不過這一笑卻已經帶上了血魔一族獨有的蠱惑之術。
頓時有修士挺身而出想做那一位護花使者。
血姬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左道的修為,而他身邊那位卻是實打實的劍仙,修為已達到了金仙之境。
金仙本就是強悍的代名詞,更不用是以攻擊力著稱的劍仙了,但是呂韋在她的眼中也隻是讓她多點心罷了,隻是左道她真的看不懂。
“看來你是上古一戰的幸存者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把你足足鎮壓了數十萬年?”左道這時彈了彈手指,淩空擊出了幾道指花。
看來自己還是看了血魔一族啊!左道心裏想著,魔之一族能成為仙之敵果然有其獨特之處。自己在滅魔洞所擊殺的看來都是角——完全不同於眼前這位。
聽到左道的話,血姬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陣恐懼之色,那個人的麵容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左道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
“我怕什麽?我有什麽可怕的?”血姬強撐著把那張麵孔清出了腦海之外。“到是你們現在應該敢到害怕了。”
話音剛落,一陣濃厚的血霧就從她的體內噴湧而出,很快就蔓延至整個鎮魔殿。
“我討厭這股氣息。”血霧之中傳來了血姬那勾魂的聲音。
轟隆聲響起,卻是血姬感覺到了鎮魔殿中那股氣息,悍然發動了攻擊。
隻是不知道鎮魔殿到底是用什麽建造的,居然在她的一擊之下完好無損。
光禿禿的石山之上,鎮魔殿傲然而立。
“咦。”血姬仿佛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般輕咦一聲。
“看來那老家夥還有兩下子,居然在死後還留下了這個手段。”
隻是短短幾句話,左道很快從中聽出了些什麽。
“如果那位先人和你一樣同為上古之尊,你覺得你還能看到現在的空嗎?”左道給了呂韋一個眼神,示意對方注意保護那群修士。
“看來你知道的挺多。”血姬咯咯一笑,花枝亂顫。
“這還多虧了你,否則我也不可能知道這麽多。”左道微微一躬身,表示了一下謝意。
“你也別拿話激我,該的我絕對會,不該的就算是死也不會的。”血姬這時開始有點明白那個人為什麽要把自己鎮壓在這裏了。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左道淡淡一笑。“沒想到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勞煩某人數十萬年前就做下了準備。”
“你怎麽知道我要殺你呢?”血姬這時也好奇起來。自己也是剛剛才看到腦海中的一段影像的。
而那個人鎮壓自己在此之時過一句話。
“你就在些好生修養,當有一一位白衣修士出來在你麵前之時,隻要你擊殺了他就能得到自由。”
那個人留下的一個影像很快就和左道的相貌融合起來。
“猜的。”左道聳聳肩。“誰讓你表現的殺意那麽明顯。”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動手吧。”血姬打了個哈哈,雙目閃過一道寒光。
鏘。
一聲劍鳴,不用左道示意,呂韋已經撲將了上去。
他手中的劍就是他的最強之處。虛空迸裂,一劍就把空間給劃破了。
同時破的還有那濃濃的血霧,就有人用刀剪劃破了布帛一般。
血姬隻是再次打了個哈哈,那纖纖玉手在空中隨意一劃,一道血浪憑空出現攔在了呂韋的劍前。
“劍仙我殺過不少,不過非常討厭你們的血液,雖然大補,但是味道卻要差上許多噢。”
如今她實力未複,更何況邊上還有一位摸不透的人虎視眈眈。就算她身為血魔也不得不心應對,但是表麵上還是從容不迫。
“你若傷及無辜,我便拿你的血祭旗。”就在血姬要蠱惑一旁的修士出手之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當他再次望向左道之時,心中不由的有了些忌憚。
一絲絲血霧的滲出,讓人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一股腥甜之氣。這是可以感染神魂,讓仙神為之墮落的氣息。這也是血魔的一種攻擊手法,但是現在血姬心中有了忌憚,不能十足的發揮。
但是就算是這樣,呂韋在她的手中仍討不到好處。劍光霍霍,卻不得寸功,血姬隻是一味的閃躲,根本不和他正麵交鋒,就算是他的攻擊再犀利,也是無用。
血姬並指如刀,在空中斬出了道道血浪,絲絲的聲響,可以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其中所蘊藏的力道。
無聲無息之中,血姬的十指已經殷紅如血,力量一擊大過一擊。
漫長的沉睡讓她的實力有所退步,但是一但開戰,卻又在戰中恢複。這也是魔可怕的地方,生為戰而戰。
劍氣交織,元力洶湧,劍主蒼生,落在石山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血姬再次閃身,在空中留下了道道妙曼的身姿。
“哥,難道你真要斬盡殺絕嗎?”話音楚楚動人,我見猶憐,讓聞者恨不得把他她摟入懷中,好好痛惜。
呂韋不為所動,隻是揮動著掌中之劍向對方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劍直,一去無回。
呂韋所修之劍道,堂堂正正,走的是君子之道,血姬的這番動作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妙城之中的戰鬥已經結束,獨尊道場的人和幾位大師除了留下必要人手清理戰場,其餘的都紛撲各地進行鎮壓。
妙成不能亂是這些人的共識。至於左道那裏發生的事,就連幕白與昆如濤都表示了不用擔心,其他人更不會去湊熱鬧了。
路途之中,五支戰隊正在日夜兼程趕赴鎮魔殿,雖然一路風霜,但是仍保持著高昂的戰意。
左道在一旁看著呂韋與血姬廝殺,心中卻在想著一些其他的事。
血魔的出現,居然是被鎮壓至今,而等到自己出現之後,再次蘇醒。此地的鎮壓痕跡很明顯是出自兩人之手,一為上古時期的神秘人物,二為近代的妙成先人。
而隨著妙成的亂起,左道發現一張大網正在悄悄的收緊。而那張網的最終目標將會是自己。
左道也不知道心中為什麽會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但是他隱約感覺到將會有大亂世的降臨,整個三十三將不複平靜。
妙成的亂隻是一個引子,或許可以引出一些有心人,但這些全不是重點。雖然沒有了旁門,但是現在自己正在一手打造獨尊道場。個人的力量雖然很重要,但是更多的還是要看手中所掌握的力量。
場中的戰鬥愈發激烈起來。血姬的實力不斷的提升,呂韋的壓力越來越大。隻是他劍直般的脾性,注定了除非了他倒下,否則一息尚存就絕不會停手。
四圍的修士也都感覺到了壓力,這位看起來嬌弱柔美的女人卻有如此恐怖的戰力。更主要的是此時她的身份已經被探明。
血魔-魔之一族的王者之脈居然出現在了妙成。
要不是還有一位左道淡定的立於一旁給了他們一點信心,否則此時早就作鳥獸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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