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樓傲這種無賴的行為,左道早已是見怪不怪,對這種沒有節操的人來,無視他就好了。
“原,下麵的話你要記清楚,你關係著你的未來,不過如果去走,決定權還掌握在你的手中。”左道的表情很嚴肅。這也是昆如濤他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
“師傅,我會認真的聽著。”幕原在接受左道教導之後就自動的用上了這個稱呼,左道也沒阻止。
“其實創師這個職業主要在於創字,這些是你們都知道的。但是因為你們自己本身的原因在創的同時又限製了自己。”左道的很認真,樓傲與幕原同樣是聽的認真。
各種屬性讓每一位創師都有了自身的一個局限性,而創師的最佳屬性不是五行俱全或是全屬性,而是無屬性,隻有無屬性的創師才能一路走到最後。
隻是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體內多多少少都會帶有一絲屬性。左道雖然不知道創師的起源,這些就連妙成的人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隻要身帶屬性就會在道術上陷入一種本能的怪圈。
而無屬性則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隻是這種無屬性也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屬性的共鳴。創師創造的每一個道術都是利用自己的屬性與大道共鳴,從而體會出個中真義從而創造出一些獨屬於自己的術法。
而無屬性則沒有了這項福利,而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自身對屬性的契合度,契合度越高所能容納屬性的量就越大。而容納的量越大,和大道產生共鳴的機率就越高。
到這裏樓傲與幕原兩人全都明白了。
隻是要在仙界之中尋找一個無屬性的修士比尋找一絲混沌元氣還難。但左道的話等於給這兩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戶。
論到閱曆,樓傲不知道要甩掉幕原幾條街。他知道左道和他們這些絕對是有的放矢的。
昆如濤這對情侶一直都在旁聽,左道給他們的震撼不亞於他本身的黃金蘊丹師。他也終於懂了蘇子青為何在那樣對待左道了。明悟之後的他頓時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
散發出來的氣息驚動了正在學習的三人。
“靠,不用這麽吧!”樓傲有點呆滯,這樣都能頓悟。
左道看到這個情況隻是笑笑,示意司馬煙為其護法,而他們則悄悄的走了出去。
昆如濤在左道的指點下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差的隻是機緣。青銅到白銀簡單也簡單、複雜也複雜。道的基礎就是一,由一演化出無數大道,一理通百理。雖然左道還不能做到這樣,但是暗示一下昆如濤還能做到的。
獨尊道場與舒雲道場之間的鬥法已經在外麵傳開了。妙成排名第十與排名十一的兩家道場鬥法絕對可以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隻不過左道一行人在收下戰帖之後就進入了閉關之中,縱使外界有諸多猜測,卻是一點也沒影響到他們。
鬥法台如期開戰,這算不上是妙成的矚目之戰,但是因為雙方選手的問題,卻把這場鬥法提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
妙成排名第十獨尊道場-場主幕白之子幕原;
妙成於排名第十一舒雲道場-場主舒雲之子舒意士;
這一場鬥法被一眾創師視為兩大道場的首次爭峰,這一場的結果直接關係到雙方的聲望與排名。
兩人都是場主之子,一定意義上他們本身就是代表著各自的道場。獨尊道場的幕白之前受傷是眾所周知的事。這個時候舒雲道場跳出來挑戰是有點不厚道,但也是無可非議的。
與其是鬥法台,不如是一塊巨大的平地。這塊平地沒有任何的依仗,在這裏鬥法隻能憑借自己本身的實力,無巧可取。
場上除了舒意士,還有月餘沒有出現的幕原。現在的幕原比起閉關之前多了一分沉穩。氣勢之間的轉化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在的幕原比起之前來隻強不弱。
舒意士當然發現了這一現象,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獨尊道場的辛單一眼。
自從數日前幕原出關之後,直接以場主之子身份暫時封閉了道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因為他是幕白唯一的子裔,而且幕白受傷之前也過幕原暫代場主之職。
最主要的是幕原隻是封閉道場至鬥法那一日。封閉期限之內所有人不得外出,也不得入內。更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係。就是這一個舉動讓辛單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隻能寄希望於幕原這一次的行為隻是一次單純的封場。
在妙成能有場主稱謂的沒有一個是弱者,他們都是被當成一個道場的接班人來培養的。一般的情況下他們的行為直接牽扯到了自己身後的勢力。
舒意士本身就是玄級創師,而且賦之強被父親私下稱為舒雲第一人,並且超過了舒雲本人。要知道舒雲可是開創了一個道場的存在,而這個道場還是妙成排名第十一的存在。
雖然幕原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變化,但是舒意士不認為在身在曹營心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會發現翻覆地的改變。創師可以一級一塹,想要突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他非常清楚對方的境界,比自己低了二個等級。
“幕場主,沒想到一個月前還被打成死狗一般,現在就生龍活虎了,看來獨尊道場果然有獨到的存在。”舒意士看著對麵不動如山的幕原譏笑道。
“獨尊向來行事光明,不會如某些人一樣行些宵之事。人在做在看,隻要行的正,就算是死狗又如何?”幕原看了一眼舒意士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態度決定一切,幕原已經不在是衝動的年紀,更何況這一個月裏他所經曆的讓他到現在還如夢中一般。舒意士的激將根本無法掀動他的心田。
“哼。”幕原的反應出乎了舒意士的意料,之前衝動的幕原仿佛消失不見了,他這時看向幕原,居然隱隱有了幕白的影子。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到底經曆了什麽?舒意士看著對方百思不得其解。
左道此時與樓傲正坐在一起,左道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疲憊,而樓傲卻是神彩飛揚。
“左老弟啊,賭場那這次可是大手筆啊,居然開出了一賠十的賠率,幕原就這麽不受待見?”樓傲此時有點忿忿不平。
“你叫什麽叫,我可是知道你把整個道場都壓了上去,你就不怕人家賠不起?”左道懶洋洋的道。
辛單正在不遠處,剛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由的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了幾分。
“三大道場開的賭局,想賴?嘿嘿。”樓傲冷笑了兩聲沒有話,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了辛單。
“隨你了,就怕他們認帳啊,那樣就不好玩了。”左道打了個哈哈。“我先睡會,這段時間真是累死我了。”
“唉,你老先好好休息一番,我在旁邊看著就行了。”樓傲一聽左道的話,連忙應道。
此時鬥法台外已經人滿為患,公證人肖清水姍姍來遲。當他來到場中之時,場外終於響起了鋪蓋在的掌聲、叫聲、歡呼聲。
肖清水麵無表情的走到二人中間。
“老夫為此次的公證人,你們二人可有異議?”頭未抬,眼未看,隻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無異議。”幕原與舒意士異口同聲答道。
“規矩我就不重複了,鬥法開始。”完,肖清水的身影就慢慢從台中消失。
“在下一直仰慕貴場的場主,能和弟同台鬥法真是一大快事,如有誤傷還請見諒。”舒意士擺了一個起手勢示意幕原先攻。
鬥法台上除非是強弱懸殊很大才會如此,而兩人同為玄級創師,差距隻在於等級之上,舒意士的此番行為就有點侮辱人的意思了。
幕原不為所動,就連眼睛也未曾開,就這樣虛空彈了幾指。
“多謝,三招已經過,還請動手。”
滿場嘩然,這臉打的可真狠啊!
舒意士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冷意,也不囉嗦,抬手便攻。
一出手便是舒雲道場的招牌道術-滿城春色。整個道場之中在舒意士的一動之下忽如一夜春風來,化為滿城春色宮牆柳。無數的柳木從地下鑽了出來,漫的柳條纏向了幕原,封死了對方的所有出路。
舒意士沒有想動一招之下立判勝負,更何況他還要給幕原一個狠狠的教訓。而幕原身上發生的變化也讓他暗底裏留了一個心眼。
“無聊。”舒意士的出手,幕原終於動了,不過先動的是嘴。當他完這句話,整個人便從台上消失掉了。
所有的柳條一下失去了目標,頓在了原地。
場上突然發生的變化讓舒意士整個人一滯。因為在他的仙識中,在滿地的柳木感應之下,幕原是真正的消失了。六識之中沒有幕原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鬥法台上。
一旁觀戰的肖清水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雙目精光亂射。
一擊未果反而失去了對手的蹤影,舒意士連忙腳下一跺,由滿城春色化為立地生根。同時細細打量鬥法台上的每個角落。
幕原的詭異讓舒意士感到了一種壓力,他之所以敢於向對方挑戰是有所安排的。可是第一次交手幕原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舒意士完全沒有想到幕原還會有這一招。
不隻是破了他的滿城春色,同時還搶占了先機,隻要他沒找出幕原的所在,他就無法發動攻伐;找不出幕原,他就必須一直被動的防守。
“藏頭縮尾之輩。”舒意士冷哼一聲,左手畫圓,右手劃方。
“去,唯我獨尊。”
當他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場外的修士沸騰了,就連樓傲的臉色也突然一下難看了起來。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招正是獨尊道場所開創出來的道術,雖然沒有推廣,就算是在獨尊道場內也沒有幾個人會。而舒意士偏偏在大庭廣眾之下使了出來。
“你們很好!”樓傲看向三位場主,齒間吐出幾個字。
獨尊道術的外流,讓在場的創師都感覺到了一陣陰謀的味道。更有甚者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了獨尊道場所在的看台方向。
如果一個道場連自己所創的道術也保不住,沒有人會去責怪別人怎麽得到的。隻是誰都知道“唯我獨尊”中幕白剛剛開發出來的道術,他也因為創造出這門道術之後而元氣大傷,以至於被人所趁偷襲成了重傷。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幕原要暴走了,任誰也無法忍下這口氣。
果然,在舒意士用出“唯我獨尊”之後,幕原的身影出現了。隻是幕原出現的位置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大吃一驚。
因為他正懸浮在離舒意士上方的不過米許的虛空之中。如果從這個位置發動攻伐,就算是舒意士有九條命都不夠用。
舒意士一發現幕原的所在,不由的怪叫一聲,全身頃刻間化為水紋般透明。
“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幕原輕輕一笑,並沒有動作。“你怎麽知道的我就是怎麽知道的。”
一句話讓舒意士腦中轉不過變來,但是幕原所處的位置對他來實在是太危險了,連他都下意識的使出了“碧波蕩漾”的水係道術。
從鬥法開始不過是數息的時間,舒意士就已經使出了“滿城春色”、“立地生根”、“碧波蕩漾”三種道術。而反觀幕原除了開始的數下彈指,就隻是剛剛那個詭異消失的法術了。
而且幕原在占盡上風的情況之下居然沒有進行反擊,這讓一眾人等看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黑、真黑。”也隻有樓傲在那搖頭晃腦的著一些別人不懂的話。
這是他想起了左道在最後七日之內給幕原做的特訓,其中不光有道術的理解與參悟,還有一些戰鬥時的方法。他對其中的一句記得很清楚。
“既然有了可以碾壓對方的實力,那何不讓他更痛苦、更恐懼些呢?有時晚死又早死更讓人害怕。”
除了他們五人,沒有人知道那七日之內左道對幕原做了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幕原在那七日之中受了多在的痛苦。但是對此時的幕原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幕原的不做為並沒有讓舒意士領情,此時他已經怒火叢生。
“其實我知道的更多。”舒意士這時笑起來的表情有點猙獰。拉開與幕原的距離之後,他就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讓幕原感到心寒的不是對方的行為而是對方的招式。
每一招、每一擊用的居然都是獨尊道場開發的道術。有一些是已經廣為人知,有一些是已經開發完成的,還有一些居然隻是半開發狀態。
舒意士此時已經什麽都不去想了,他的用意隻有一個激怒對方,至少要讓對手失了分寸。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幕原居然不躲不閃全部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這一點終於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場上充斥著一股獨尊的氣息,那是因為舒意士的原因。居然把不屬於自己的術,把不屬於自己的道打出了自己的氣息。雖然這股氣息還有點弱,但已經打出來勢怎麽可能半途而廢?
幕原直接由空中被他擊落到地上,但是幕原卻雙腳穩穩的站於鬥法台之上,一擊接著一擊承受著對方的攻伐。
肖清水此時的目光更亮了,他突然有點後悔了,後悔為什麽當這次的公證者,後悔沒有親手拿下幕原。
台上一陣陣的轟鳴之聲,幕原在一步步的後退。場外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呆了。
創師強的是精神,弱的是肉體。幕原此時最少已經承受了不下百次的攻擊。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沒有起一個皺角。熟識幕原的人都以為他的境界發了質的跳躍。
一連退了十步之後,幕原終於站穩了腳根。
“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在什麽地方嗎?”幕原有些憐憫的看著對方。“不要以為人家給的就是正確的。”
完,幕原開始後擊了,他的反擊和舒意士如出一轍。
弱水三千、木秀成林,一個個舒雲道場的道術從他的手中、指下、掌尖、拳鋒中流露了出來。
一邊打,幕原還一邊教育著對方。
“看見沒,弱水三千應該是這樣用的。”
“木秀成林,在你家那老不死開創之初就是一個錯誤。”
…………
幕原的一次次攻擊給舒意士的衝擊有多大,旁人根本無法體會。他得到獨尊道場的全部道術是花了巨大的代價的。而對方使用出來的舒雲道場的道術卻好像路邊的白菜一般。
幕原越打越接近對方,直到貼近了對方的身形才停了下來,不過攻擊卻沒有停止。
“辛單場主讓我問候你。”幕原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看見、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他還最好不要留你的命。”
幕原的話如同一根刺般深深的刺入了對方的心髒。
舒意士此時隻是下意識的在防守,口不不停的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眼見幕辰使用的道術越來越多,他終於慌了,但是眼裏更多的卻是仇恨。
“姓幕的,不要逼我啊!!!”
舒意士咆哮著,頭頂的束發已經散開,雙目血紅。
“水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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