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采取的方法看上去不錯,但是他知道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破綻。如今就被對手抓住了。曾經的援軍已經變成了虛明殿的最大包袱。幸好的是在虛明殿出事之後真正伸出援手的人並不多。
神秘勢力的阻擊非常有效,很快司徒公就感覺到了壓力。曾經施以援手的一些的勢力紛紛遭受到了打擊,雖然損失不算很大,但是總歸是因為虛明殿才造成了。
雖然在左道的幹預下,虛明殿止住了頹勢,並且在隨後的戰事之中都處於上風。這些在外人看來就是一次驚逆轉,可是司徒殿主知道這全是表像,他也想狠狠的出口氣,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不知道左道為什麽把虛明殿從懸崖底拉了上來卻置於半空不理。虛明殿的無奈並沒有被外人發現,他們隻是覺得虛明殿這樣的做法太不道義了。
為了虛明殿的聲譽著想,司徒公不得已派出了戰隊,可是沒想到當派出戰隊就有堂口陷落。這讓他不得不又召回戰隊強行收複失地。如此這般多次之後,虛明殿的底細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大家都知道了,虛明殿如今隻是自保存有餘,卻擴大戰果無力。於是虛明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神秘勢力對虛明殿各地圍而不攻,而各方勢力也沒了援手之心。而造成這一現象的始作蛹者-左大公子卻把自己藏在了殿中最深處的書屋之中,正在殿中的多年典藏。
“這個對手很有趣。”神秘勢力再次的聚首,殿下高居廟堂之中到。
“不知道風月使對此有何看法?”
風月使知道殿下想問的是什麽,隻是他自己心中也感覺非常的奇怪。以那個人的手法,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除非有更大的後手放在那。
隻是他想遍了任何的可能,都發現對方的這個舉動毫無意義。更主要的是對方的這一係列動作絲毫沒有那個人的風格。
“無論是不是他,你切不可大意,已經有消息傳來,虛明殿的白衣戰隊是可以量產的,隻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嚴格的控製了戰隊的數量?如果對方真的擁有了大量的白衣戰隊,我們要虛明的計劃就有可能破產。”
被稱為殿下的修士,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殿下,累了就休息吧,不用太過傷神,那麽長時間我們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下。”一道溫柔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來。
“大……殿下,此次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虛明殿隻是計劃中的一環。”話的是位於殿下左手第二位的修士。
隻不過他的話卻招來了殿下的一個冷冷的眼神。
“都散了吧,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風月使,聯係一下侯家使,讓他加快對各域的滲透。同時讓星辰衛出動吧。”
殿下的話讓下方的風月使身軀不由的一抖。
“殿下,你決定了嗎?”
殿下道:“時間不多了,我們這次出手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記得提醒他們做的幹淨點。”
風月使:“屬下認為此時還不是最佳時機。”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有些事不能等。”殿下有點不高興。
下方的眾修士都聽到了殿下語氣中的不滿,紛紛看向了風月使,有點幸災樂禍。
隱於黑袍之下的風月使讓人無法得知他此時的心情。
“屬下遵命。”正如同殿下所的那般,有些事不能等,而他則是有些事無法拒絕。
離開大殿之後,風月使不由的想起了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對他和他們來,初臨異地一切都是那麽陌生卻又是那麽的熟悉。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曾經有一段時間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迷失的狀態,不停的在問著自己是誰?
直到有一,有一群人找到了他們。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找過來的,隻知道對方的手段非常的厲害。他們一群人散落在庭的各處,卻被這一群神秘的人給聚集到了一起。
從那開始,他們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也知道了自己的來曆。他們是被放逐的一代。確切的他們是被放逐的一代的後人。
這一代人畢生都在為著回歸做著各種努力,他們身負著血海深仇,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
他們的名字叫-逐。
從他們離開庭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生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們一生都在追逐著希望,因為他們是被放逐的一代。
在一段血雨腥的日子裏,他們的先輩一個個的倒了下去,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他們用自己的身軀抗起了一個名叫“希望”的歲月。
他們曾經是庭的主人,他們曾經是這一片空的主人,隻是時過境遷,他們已經被人遺忘了。
在他們的眼中,現在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在他們的眼中,這個時代就是一個邪惡的時代。
上古之時那一場戰爭的真相已經沒有人能記得清楚了,記憶之中隻有血紅的一片,那一抹血紅曾經是他們的驕傲。隻是在那一個快要落幕的時候,這一抹血紅卻徹徹底底的被扭曲了。
當他被那一群人召喚了心靈深處最真實的記憶之後,他們有了真正的目標,也就是那個時候風月使發現有一個人消失在了他們之中。
“我是唐風月!”
風月使緩緩的掀開了自己的頭罩,一張堅毅卻有些靦腆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到了他們這一代已經是被放逐的第十代。整整九代人倒在了異土他鄉,可是他們卻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心中最珍貴的東西一代又一代的延續了。
以他的睿智不能發現,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一個大局。當他了解的真相越多之後,便發現自己陷的越深。
燕真,這個在門主心中最為重要的人,這個被門主稱為大師兄的人,這個可以為了兄弟一怒拔劍的人。原來背負了那麽多的東西。
有的時候他不知道殿下與燕真到底哪個是真實的。原來自己組建旁門之時,那一道道莫名的召喚,居然會是彼此間的一種信念的連接。
這些人都是被庭放逐的罪人的後代。
他們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到底是什麽罪行,但是他們被放逐了。在那一次的清洗當中有很多人丟掉了性命,一些重要人物都被打入了下界。但還有一些無足輕重的人物被留了下來。
隻是讓庭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的忠心程度完全不是他們想像的。一代一代的延續、一代一代的累積。到了他們這一代,這種仇恨已經被放大了倍。
一朝暴發,甚至可以讓人迷失。
唐風月的腳步很沉重,翻計劃的受挫,讓一貫沉穩的燕真失了方寸。本以為燕真會是他們這一群人中最為堅持的一個,那知道第一個沉淪的便是他。
殿下,這位曾經的庭之主的後代。在被激起了心靈深處最真實的記憶之後,徹底的迷失了。
愛之深、痛之切。
他同時還知道間沒有希望的,至少在百代之內,他們將看不到一縷曙光。可是因為左道的出現,他們這一代出現在了庭之中。又是因為左道的付出,讓這些人的心思動了起來。
他一手挑選的三百六十五位修士,經由左道訓練之後,成為了這些人手中的最大殺器。
同時他也看出潛伏在庭中的這一批人是在利用他們。可是他無法清,燕真的變化讓他不得不隱忍。
坐忘五人眾,每一位的身份都是那麽的特殊。當初左道這位門主為了旁門更好的發展,教會了他們很多東西。
現在他們就在用這些東西在整個庭開始掀起了一陣風雨。
他們自詡為庭的正宗,他們要為自己正名,他們要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反加於敵人的身上。
這一次的失利,組織之中已經出現了很多的聲音。大多都是針對自己的,他知道原因,就是因為那三百六十五位星辰衛。
他本不想讓這些人去玷汙左道的心血,但是他發現到了庭之後很多人都變了。
他的戰力在於計算方麵,他沒有能力去阻止燕真,他熱切的希望左道的出現。
他在其中看到黑暗之中有一支無形在拔弄著他們,引領著他們前行的每一步。
星辰衛的出現已經是早晚的事了,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把損失降至最低,長久的安逸生活遮蓋住了一些人眼睛,讓他們看不清楚真相。
也隻有他感覺到了,虛明之中正有一股暗流在湧動。而且這股暗流是衝著“逐”來了。
這些人的誌向很大,找到他們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舉事,但是他們還算是沒有昏頭,知道吐氣低調行事,並沒有暴露於庭的目光之中。
“逐”是一種精神,也就是這種精神要支撐著他們。唐風月也無法去指責他們,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隻是他還是清醒的,之前大殿上,他已經感覺到了燕真對左道的忌憚。他不知道兩人碰麵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火花。
所有的行動布置都是由另外一個人主持的,燕真也默許了這一行為。直到黃山堂一役之後,燕真才發現了其中的錯誤,臨時把他叫了過來。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這些人到底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同時在下域二十有了行動,這在他看來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
他不知道是長時間的壓抑還是他們看到旁門戰隊強大後的自我膨脹,總之在他的想法中,這件事從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這些留在庭之中的一代確實是做了很多的事,這種堅持讓他肅然起敬。隻是他也知道這種堅持已經發生了變化。
整個“逐”組織之中明顯形成了兩個派係,一個是以王為首的本土勢力,另一支就是以燕真為首的逐之一代。
而發動這次戰事的就是本土派李王的後代。
其實他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他也知道燕真已經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可是這些都沒有用。
一路走下來,他的心漸漸沉澱下來。既然做了那就繼續下去,唐風月是個一但決定就不會更改的人。
沉重的腳步開始變得輕快。網已經鋪下了,雖然有很多的漏洞,但是他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就能改正這些錯誤。
回到自己的駐地之後,一道道命令開始從他這裏傳出,灑向了下域的每個域。
“哼。”在一座被稱為王殿的建築物中,一位長相年輕的修士正在和幾個人著話。
“玉帝後人?真可笑啊,想我先祖李王為其奉獻了一生的時間,想我李叱吒做了多少的努力。一來就把我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功績給攬了過去。”
“家主,這些話在這裏就行了。”李淨能輕輕安慰了他一句。“庭並不是隻有我們一家獨大,支持那子的還是有的,畢竟人家打的是庭正宗的旗幟,身份是放在如麵上的。”
“虛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些戰隊從什麽地方出來的?”李叱吒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戰事之上。
“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些戰陣好像都是出自一人之人,而且這個人非常神秘,知其身份者少之又少,隻知道他是虛明殿的青銅丹修。”一個仿佛象個影子飄在虛空之中的修士道。
“四叔,連你都查不出來嗎?”李叱吒問到。
“他的身份屬於高度機密,虛明殿已經下了封口令,你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被稱為四叔的影子修士道。
虛盟殿也可以是兜率宮的封口令是非常強大的,一般不是十分重要的事,都不會啟用。但是一旦用了,那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秘密,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被外人探聽到。
“查,繼續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到這裏,李叱吒可以是在咆哮。
旁門戰隊的實力他是看在眼中的,就算是戰隊訓練出來的戰隊都很強大。如果被他找到了戰隊的訓練之法,他的實力可以在短時間內急速飛漲。
強大的實力可以為他登頂這一域的高峰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場的幾位修士都非常了解李叱吒的性格,不能剛愎自用,也不能自大。在燕真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域的驕子。
“殿下已經啟用了翻計劃,而風月使也開始接受剩下的行動。整個計劃已經被他們所控製,有些事最好不要做的太過。”李玉能在輩分上來是李叱吒的三叔,但是因為李叱吒是當今李家家主,他隻能適時的提醒卻不能下命令。
“三叔,放心,這一點我還是有分寸的。這時給燕真製造麻煩就是給我自己製造麻煩。”李叱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其實除了虛明,我們在其他域的行動都非常順利。或許這裏我們可以放一放,把精力放到其他域去,等最後再來解決。”李叱吒似在自解又象是在建議。
“家主,還有一件事,殿下已經準備出動星辰衛了,要知道這樣一來,我們戰隊的補充會產生很大的壓力,要知道戰隊訓練這一塊一直都是由他們在進行的。”
李能在李家之中專門負責戰事一塊的,他現在的這個問題是木土派麵臨的最大問題。
“他很有可能看出了什麽,所以急著把星辰衛摘出去,也不能排除他真的想做些事。”李叱吒表現雖然十分的狂傲,但是他卻是一個細心的人,或者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燕真的這一手剛好擊在他們的要害之上。
“調就讓他調吧,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趁著現在還有些後力,把戰果最大化,就算不能達成預期的目標,最差也要在下域中埋下我們的刺。”李叱吒想了想,做了最後的決定。
“另外通知其他家族,做一下準備。”
這句話才是這次談話的重點。雖然沒有明,但是這些都知道李叱吒的意思。
“是,家主,我們這就去安排。”幾位長者悉數告退。
大殿之中隻剩下李叱吒一人時,他才卸下了自己的麵具。
“一群老不死的,仗著自己的資格老,居然敢結我指手劃腳。”李叱吒的表情有些猙獰。
“一,我交待你的事做的怎麽樣了?”他對著大殿的某處虛空道。
“稟家主,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消息傳了出去。很快整個域都會知道他們的存在。”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飄忽的聲音。
“很好,你下去吧,順便你們也去查查虛明殿的底細,那個人我們必須掌握在手中,實在不行,就解決掉。”
“我知道怎麽做了。”
許久之後大殿中再也沒有傳出聲音。
李叱吒慢慢踱回玉座,躺了下來。
左道此時已經在書庫之中查閱了大量的書籍,隻是想要的卻一點也沒有。書庫之中除了大量的功法,還有就是虛明殿收集的各種雜書。但是對左道有所幫助的卻少之又少。
不過左道還是在其中發現了一絲線索。而這絲線索卻牽扯到了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地獄!
如果把庭比做修士的身體,那地獄的存在便是修士的識海。
隻是這絲線索實在是太模糊了,模糊到左道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個方法。
左道與“逐”之一脈的衝突將再次升級。
下域發生的事已經嚴重阻礙了二女的蘇醒,左道已經忍不住要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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