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令牌做不得假,這是東勝洲每個修士都知道的。而言隨法這時才拿出令牌的用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是就一個坑,挖好了讓你往裏跳,而且跳下去之後,自己還得順帶著把土埋上。
六人如果這時候還不知道被人陰了,那就是白活了,麵上表情明滅不定。他們在計算著得失,眼前這一個隊無論是從人員上還是境界上來都不是自己一方的對手,但是人家手中擎著一塊暗部令牌。
如果就此打殺了,那一定會惹得暗部的人出手,那時就算他們的勢力再大也架不暗部的清洗。隻是如今人已傷了,而且周圍還有不少的目擊者,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去。
就在幾人舉棋不定之時,六人之中的薑虛突然眼前一亮,一個人不停在那點頭,似乎在聆聽著什麽,表現的非常詭異。
左道略一凝神,就發現了一股隱隱的波動,那縷波動的方向居然是從城主府中傳出來的,而目標正是薑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有人在傳音給薑虛。隻是城主府中還會有什麽人存在呢?一路之上程鬆已經把事情得很清楚了。
城主城如今人去樓空,除了一個防禦陣法外應該是沒有人存在了。而此時偏偏裏麵有人與薑虛發生了聯係。整件怎麽感覺上有點怪異啊?
雖然左道有懷疑,但是表麵仍不動聲色,他要看看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如果不在自己洗禮之前把這事情解決,他都不安心。
薑虛沒有想到在這進退維穀之間,居然還能聽到這麽好的消息。隻是付出的代價卻是相當的大的,但是如果操作的好,這些代價就能轉嫁到其他人的身上,而且自己獲得的依然不變。
尤其在這種局勢之下,暗部與暗界的矛盾已經公開化,如果不能短時間內解決,那就牽涉到一個站隊的問題。隻是想到暗界那神出鬼沒的殺手,薑虛又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出來。
連一城之主這樣的人物殺就殺了,那自己更沒有什麽可選擇的餘地了。伸也是死,縮也是死,不如拚一把,自己已然是仙君中階了,如果有大量的資源自己進入仙王那是指日可待,也不用在像以前一般受氣了。
想到這裏,薑虛站了出來。
“各位道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暗部的令牌是無法造假的,剛剛那人手中拿的確實也是暗部的令牌。”
其餘五人聽到這裏都大感奇怪,令牌的真假他們當然分的出來。隻是薑虛這時出來這話是什麽意思?要知道薑虛的為人他們可是很清楚的,就是一個膽怕事的人。而這時這話難道是要把他們賣了?
“隻不過”薑虛看著五人的神態也知道他們可能誤會了,連忙接著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城主府出事沒多久,這些人就已然到達,而且隻有寥寥幾人?”
“大家都知道,如果暗部知道城主府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那絕對會派出暗部戰隊,而不是拿著暗部令牌的幾個鬼。”
薑虛越越得意,口氣也不由的大了起來。幾位仙君也用莫名的眼神看著他。不過他們也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薑虛有什麽後手,可以免去襲擊暗部之責。
“你”言隨法沒有想到薑虛居然敢出這樣的話,正準備怒斥對方,卻被左道攔下。
“淡定,淡定,聽聽他要些什麽。”
薑虛正等著言隨法的隨時發難,沒想到左道一句話就讓對方冷靜了下來,而且聽口吻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想做什麽。
隨即他又自嘲有一笑,有神秘人在背後支持就算這位白袍修士再逆也不可以扭轉乾坤。
“你真想知道我想什麽?”薑虛挑釁般問了左道一聲。“還是你自己出來的好,要是我出來,你們就走不出這流月城了。”
“薑樓主,有什麽你就直吧。”蘇燦也好像明白了薑虛的用意,接口道,不給左道話的時間。
左道見此隻是聳聳肩做罷。
“蘇門主,你們可能是因為我們冒犯了暗部的大人而有所擔心,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這些人是假的。”薑虛完手一指左道眾人。
“如今暗部與暗界真在交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城主也是死於暗界的刺殺之下,隻是暗部的戰隊根本就沒有可能這麽快就到達。因為最近的一支暗部不久之前遭受到暗界的偷襲已然全數陣亡。”
“什麽!?”在場之人聞言大驚,而蘇燦等人心底則是樂開了花,無論左道他們是不是暗部的人,但是隻要坐實他們是假冒暗部的人,那之前的事就不是什麽事了。
“還不速速拿下。”沒等薑虛繼續開口,肖一鳴先一步準備對左道一行人動手。
“且慢,肖長老。”薑虛一聽連忙阻止對方。因為隻有他清楚左道等人確實是暗部的人,隻是在局沒布好之前,他是不會對這些人動手的。
“薑樓主,你還在想什麽?要知道假冒暗部成員,可就地擊殺的。”肖一鳴看著薑虛。
“這個我是知道的,隻是他們的令牌確實是真的。”薑虛笑笑道。
“什麽,薑虛,你是在消遣老夫嗎?”肖一鳴聞言大怒,這是要黑自己的啊!
“肖長老勿怒,令牌是真的,但是人確實是假的。”薑虛剛完,就見從傳送陣方向飛來幾位修士。
看衣著就讓人分辨出是一夜春風樓的弟子。隻是他們行走匆忙如臨大敵,中間還護著一位滿身血汙,看不清容貌的修士。
來人無視了從仙君的存在,其中一人一見薑虛,立即跪報。
“稟樓主,我們於城外發現一受傷修士,是暗部成員,於路途之中被暗界埋伏,全隊戰死,他拚死突出眾圍。”
“什麽!”肖一鳴等人聞言在驚,而薑虛則快步衝到那位受傷修士跟前,抬手喂下幾顆丹藥,迅速為其療傷。而肖一鳴等其餘五位修士則團團把左道等人圍在中間。
言隨法在薑虛出那番話時就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暗部的令牌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所得,這明顯是一個陰謀,既然知道對方想做什麽了,心中自然淡定起來。
而隨後出現的這位所謂暗部成員,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了,一點暗部的氣息都沒有。
趙燕舞此時完全不作聲,現在在她的心裏隻要有左道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她要做的就是鳥依人,看來爺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
左道可不知道身邊的這個妮子在想些什麽,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城主府內。如非是不想引起對方注意,他早就把仙識全部鋪開了。
那位受傷的“暗部成員”在薑虛的急救下終於蘇醒了過來,隻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了左道一行人。
“是他,是他們,他們是暗界”話還沒完便又暈了過去。
左道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冷笑起來。
“全殺了吧,一點都不專業。”
前一句話是對陳洋的,後麵一句則是指薑虛幾人的演技。
完之後,他就牢牢鎖定了城主府中的那位神秘人。陳洋則在聽到左道的話之後,在幾位仙君的眼中隱去了身形。
“心,是暗界殺手。”肖一鳴一直在注意著左道一行人的動靜,當陳洋迅速消失之後,他才發現對方所用的身法好像是暗界的身法,不由的大驚。
薑虛則在旁一見傻眼了,神秘人隻是告訴他,如要自保就要把這些人不是暗部成員的身份做實,可是沒有想到是暗界的人。以他一夜春風樓的實力,暗部與暗界都是他惹不起的啊!
隻是現在後悔已晚,肖一鳴等人已經和陳洋交上手了。
言隨法四人沒動隻是靜靜的守在趙燕舞的四周。刑懶則跟在左道的身後,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他知道這裏麵有暗界的影子,隻是他現在不方便開口,而且隱約之前他在城主府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陳洋下手很狠,隱去身形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對場上的幾位仙君發動攻擊,而是找準了他們的手下,一路殺伐過去。
隻見一道血線在虛空中遊走,每劃過一位修士,就留下一具屍體。融合了血月暗流的陳洋,殺傷力直線上升,更不用他現在仙君巔峰的境界去偷襲仙師境及以下的修士了。那是一殺一個準。
肖一鳴等人看著手下一個個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連對方的身形也發現不了,不由的背上冒出一陣冷汗。這時他們才對暗界的殺手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六大勢力所帶的隊伍最多的不過十多人,最少的也隻是五、六位,陳洋一圈轉下來之後,除了六位仙君還立於場中。包括剛剛過來的那位假“暗部成員”也死於了他的劍下。
更讓幾位仙君感到恐怖的裏,如此多的人死亡居然沒有一絲的血腥味散出,而且被殺的人體內的血液也莫名的消失。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殺手啊?
刑懶再次看到陳洋出手,也不由的感到震驚,因為他已經認出了他所用的功法。隻是沒想到血月暗流居然會在陳洋的手中。
“六位,我想不通為什麽你們這樣急的找死,我隻不過想借用一下仙池,你們非要弄出些事情來,讓我你們什麽好呢?”
左道歎著氣,搖著頭,一付悲憫人的神情到。
“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才能活得長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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