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在仙域之中也有存在,但是並不是那個“魔”。陳洋的情況讓人一眼就看穿了。
刑空等人把陳洋的情況歸結與吞噬了大量的暗魂,造成了反噬。隻不過刑空等人自顧不暇,那有興趣理會是不是真的“入魔”。
如果之前刑雲還能承受得住陳洋的攻擊,但是入魔後的陳洋則完全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血河化為了滔血海侵蝕著一切可以接觸到的物體。有金刑隊員沾染到了一絲血海中的血水,立刻也化為了一灘血水成為了血海中的一份子,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隻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血海擴張的速度很快,瞬間覆蓋了整個戰場。唯一得到幸免的隻有左道這一方的人員。
飛艇不停的灑下月色光華,抵禦著血海的侵蝕。隻是暗界那方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一麵是棄子屠弱水,一麵是滔血海。
減員的速度已經超出了刑空等人可以承受的範圍,無奈的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堪堪隻能自保。
陳洋散發出滔的凶焰,血海已經把整座鳳鳴鎮籠罩了起來。一具具屍體成了血海新的養份,化為了精純的血氣湧入了陳洋的體內。
之前還略顯瘦弱的陳洋,這個時候看起來是無比的強壯。得到了大量的精血補充,陳洋無論從什麽方麵來都有了質的飛躍。
血紅的雙眼掃過在場的眾人,讓每一個被盯住的人都覺得自身的血液不受控製,差一點就要奪體而出。
刑空等人體外的光華愈見暗淡,或許不用多久,就會被血海侵蝕一空。
這已經不能是兵不血刃,這已經是以血換血了,隻不過是用他們的血換他們的終途。
左道立於飛艇之下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洋的變化。是蟲成龍就要看陳洋自己的了,否則他不介意動手再斬殺一人。雖然是自己剛收的弟,但是危險性太大的玩意,他總歸是不接受的。
此時陳洋的識海之中,屬於陳洋的元神已經被擠到了最角落。若大的一個識海化為了一片血紅,一張大臉在識海中慢慢成型。
陳洋元神知道,等到這張血臉徹底成型的時候就是他死亡的時刻。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有的渺。隻是這張識海中的血臉成型的速度非常之慢。
隻有一個大體的輪廓出現。他知道他還有機會,他知道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這一絲的機會在什麽地方他總是抓不住。
暗界的屠城給血海提供了無數的血食,但因為之前鎮衛的誓死抵抗,讓城中幸免死亡的人也有不少,逃脫的人更是很多。
暗界可以殺人,但是卻不敢屠盡全城,這是底線。他們和暗部之間的鬥爭可以沒有人管,可是他們殺的人太多的話,難免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困擾,除非暗界做好了與整個東勝洲為敵的準備。
鎮中死去的大多是鎮衛或者是本土修士。金刑有目標的屠殺,讓他們自己得與喘息之機。
當最後一具屍體被血海吞噬之後,血海的擴張速度慢了下來。近千具修士的屍體為血洗提供了不少的血食。
左道也很奇怪“血月暗流”功法,這個功法在得到了大量的血食之後似乎可以產生自已的意識。
從陳洋的雙眼之中,他就可以看出,此時的陳洋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而控製著陳洋身體的是一個無名的意識,雖然左道腦海之中有著無數的功法口訣,但是對於出處他是一無所知。
血月暗流在上古的時候確實是一部殺手用的功法,隻是這個殺手最後卻成為了仙域分敵。原因就在於他所用的這部功法。
修煉這部功法需要大量的血食,而這個殺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成了殺手的。當初的他隻因不想胡亂殺人才會選擇這一職業,隻是到了後來在功法的侵蝕下,他漸漸的沉迷現其中。
陳洋隻是初練便吞噬了大量的血食,讓功法的反噬一瞬間控製了自己。
這時就算左道也幫不了他,陳洋的意識慢慢開始消失,身體本能的在運轉“血月暗流”。一個周、二個周……沒有輪回的在體內運轉著。
陳洋元神所占據的範圍越來越。血色巨臉眼看就快要到他腳邊了,突然停止了下。那張血臉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隻有唇形的巨口張開,因為沒有成型,隻看到相連在一起的大嘴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陳洋的元神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是一個機會,雖然他不知道巨臉為什麽會停下來,但是他決定做些什麽,隻是他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能做的隻是束手待斃。
血海的擴張停止了,但是血海之上卻掀起了滔血浪。它需要血食,它需要力量。隻是鎮中一切生靈已然全無,也許更遠的地方還存在著大量的血食,隻是他無法前行。
依舊存活下來的人成為了它新的目標,它簡單的意識裏,已經被這幾個堅強的血食給徹底激怒了。
刑雲是第一個被吞噬的,因為之前放出暗魂被血海捕食了,連同他的一縷氣息也被血海煉化。他那時就等同於是血海的傀儡了。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尚可,早就在第一時間公為烏有了。
就算是這樣,可當血海回過頭來之時,他就成為了第一個犧牲品。
左道這時也看明白了這個功法的利弊。要是有大量的血液,這個功法就能無限進化,甚至修煉成人都有可能。也是因為這樣這個功法也就成為了下大忌。
幸好之前自己感覺到了這個功法的詭異,做出了修改。隻要陳洋能重新奪回軀體,那血月暗流就會成了他自己的功法,不會再出現反噬的情況了。
這一次,暗界的四隻金刑戰隊除了刑空、刑惡、刑懶三人外等於是全軍覆沒。算下來直接或者是間接折損在左道手中的金刑戰隊已經超出了一手之數。
這相當於暗界近萬年的損失,暗界之中的金刑總共才幾支?這樣一算近十分之一的力量折在了左道手中。這也是暗界沒有想到的。
為了不再讓血海得到補充,左道隻有把刑空等人收入了飛艇的流瀑之中。
三人一脫離險境,就毫無形象的坐在地方大口喘息著,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恐懼。就算是趙燕舞近在咫尺也沒那個心思了。
言隨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看那樣子大有一言不發提劍就上的勢頭,不過被左道輕搖手給製止了。
對於這些殺手左道還是很有愛的。雖然血海還在外麵翻騰,打得飛艇搖擺不定。但是左道卻一點也不擔心,饒有興趣的看著三人。
“跟我混怎麽樣?怎麽我都救了你們一命啊。”左道的眼神就如那拐騙美幼的怪叔叔般流露出邪惡的微笑。
刑空隻是看著他,而刑惡幹脆置之不理,隻有刑懶一邊調息一邊開口。
“陳洋的功法是你教的?”
“看來三人之中最聰明的就是你了。”左道毫不振奮人心對刑懶的讚賞。“沒錯,看他順眼,剛教沒幾。”
“那你不知道這種功法有違和嗎?”刑懶真正領教了左道的可怕。四支戰隊屍骨無存,隻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修士的信手而為。
“有違和?”左道嗬嗬一笑。“和?和關我屁事。我又沒殺人。最多算得上是道德敗壞罷了。”
左道的回答不由得讓刑懶為之愕然。他發現他根本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眼前這位修士。
“其實你們做殺手就不違和了?”左道望了一眼外麵的血海,已經有數層陣法被破壞掉,光瀑顯得有點昏黃,順手又補充了幾個。
一直低頭的刑惡這時也抬起頭看向了左道。
“好了,都別看著我了,我又不是什麽如花美女。這個你們考慮考慮,雖然你們要殺她,但是我卻是很講道理的。”三人之中也隻有刑懶一人入他的法眼。
隻需要看刑懶的眼神,他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人。更重要的是,刑空、刑惡兩人周身全是澎湃的怨氣,那是殺了無數人才會產生的。
隻有刑懶的體外是淡淡的一層,雖然也有,但是在左道看來可以忽略不計。
“為什麽?”刑懶想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出些什麽來。
“沒為什麽啊,因為我想弄個自己的勢力玩玩。”左道一攤雙手。“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好玩!?
三人都不由的無語,左道這等於是在策反敵對,同時告訴敵人,我想建個勢力,你快來吧,這很好玩的。
“其實三人之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最想的就是讓你加入。”左道這時突然的一句話讓場中的三人起了不同的心思。
刑懶苦笑到:“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前麵的人會失敗了,帥上你算他們倒黴,我們接下任務算是我們送死。”
“我願意加入。”
“我願意投入公子麾下。”
沒待刑懶決定,刑空和刑惡就先開口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刑懶見狀也隻有搖搖頭,一句話就瓦解了三人的聯盟,這是該左道聰明呢?還是要他狡詐?
或許有這樣一個主人也不錯,暗界裏麵的事他看得太多了。之所以他以懶散的形像出現在暗界之中,除了無奈,另一種意思就是變相的抵抗了。
“一切等洋子出來了再。”左道這時卻擺了擺手。“要是洋子不能出來,我就活劈了他,白跟我這麽久了,居然什麽都沒學到。”
前一句話是對刑空等三人的,而後麵一句則是自言自語,隻是聽在三人的耳裏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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