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根本就不能理解言隨法下手為何為如此的決絕,失去了“火滅殺”之後他的戰隊實力下降了最少三成,這已經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你是暗部那係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要挑起暗界與暗部之間的戰爭。”
刑一邊抵擋著對方的攻勢,一邊對著言隨法大吼著。
“早在你們接下這個任務的同時,我們暗部與你暗界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言隨法一邊殺戮一邊冷笑道。
瑪的,居然敢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下手,女神居然名花有主了。一定是你們,不是你們追殺,舞仙子也不會遇到她的夫婿。
言隨法已經完全暴走了,之前他根本就沒見過左道,而且也沒有任何關於左道的信息。趙燕舞在這次出去再回來之後左道就出現了,還成了她的夫婿。他理所當然的想左道是要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趙燕舞,甚至發生了英雄救美的橋段。
如果不是暗界追殺趙燕舞,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他不恨左道,卻把這個恨遷怒到了暗界身上。
“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居然能讓暗部不惜與我們開戰。”刑怕了,那怕之前雙方鬧的再凶也沒出現過這樣的事。
“她的身份也是你們這些可以知道的?”言隨法一邊冷笑著,一邊收割著性命。以他接近仙王境的修為,屠戮仙君級的人物不能是太費力,但也是一殺一個準。仙域意的加持可不隻是而已。
這是一個死局,那怕刑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也無法衝破身前的阻擾。言隨法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用人數圍住他,然後對自己的隊員下手。
刑戰隊剩餘的隊員也清楚的知道了場上的形勢,紛紛畏不懼死的撲了上去,想要死死拖住暗部的人,好給刑創造逃生之機。
可是言隨法怎麽可能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隨著對方的人數減少,暗部開始采取拖一圍殺的戰術。
兩支戰隊的本就想差不大,但是刑戰隊之前已經受損,實力接近半殘。再經言隨法暴風驟雨般的一擊,就如風雨中飄搖的落葉,不堪摧殘,紛紛凋零。
當看著場中已方的隊員越來越少,刑就知道回乏力了,而那些隊員也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死什麽。能進入暗界的行刑隊的殺人,都是狠人中的狠人。當看到這種情形的時候,開始有隊員自爆起來。
言隨法敏銳的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心自爆。”
話音未落,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場中響起。一位位隊員狂飆著鮮血被震飛出去,而位於中心的暗部修士更是被炸的粉身碎骨。
看著隊員一個個的自爆,刑長笑起來。
“好,兄弟們,沒給我丟臉啊!放心,我很快就會來找你們的。”
笑聲中有淚光在空中飛揚。
誰殺手無情?誰殺人無意?隻是那情意深埋在心中。殺手也是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仙也不敢自己無情,無情便是有情。
“兄弟們,走好,來生不要再做殺手了。”刑悲呼著。
“全都閃開。”言隨法大叫著。就算他再怎麽狠,麵對這樣一群狠人也不免有點心寒。
經過幾輪自爆,不止是刑戰隊,就算是言隨法的戰隊也損失不淺。
場中這時隻剩下刑孤伶伶的一個人。
他舉目四望,場中血肉狼藉一片,除了保存尚是完整的屍體,根本分不出誰是誰。隻能從衣飾上勉強分清死者屬於那一方,但是更多的卻是一塊塊血肉。
“這次我們輸了,如果不是之前的那個神秘修士,如果之前我們沒有損傷,你們根本不可能會贏。”刑慘笑道。
“這就是戰鬥。你我身為暗之一族,早就應該明白這點。”言隨法也沒有趁勢發動攻伐。
“這要亂了。”莫名的刑突然歎息了一聲。言隨法聞言雙眉一挑。
刑不止隻一個狠人,也是一個聰明人。到了這時候,有些事他也明白了過來。從這個任務要出動他們行刑隊之時,他就已經有了懷疑。而與言隨法遭遇之後,他就更加肯定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別告訴我你到現在沒有一絲懷疑,那樣隻會讓我死的不值。”刑看著言隨法。“你有聽過暗界行刑隊執行懸賞任務的嗎?”
言隨法聽完默不作聲,要是沒有懷疑那是假的。從自己接到任務到趕來,也不過是瞬息的時間。但是自己這支戰隊,被安排在此處附近卻有了近半月的時光,期間還沒有任何一個任務發布。
“看你的樣子,你和我一樣都是被人當成了棋子。”刑緩緩的抹去身上的血肉,上麵有自己隊員的,也有敵人的。“你就當是大發善心,聽完我這個將死之人的最後遺言吧。”
“那位女修的身份一定很特殊,否則你之前也不會那句話了。而我接到這任務卻被上麵隱瞞了她真實的身份。”刑苦笑道,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去執行這個任務。“如果你不是預先被安排在附近的,那隻能你好運。”
言隨法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是誰讓我們來送死的。這個局很明顯,你我雙方遇上必然有一方會死亡,原因我不想。”刑仿佛是在拉家長一般,而言隨法也做了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以暗界的謹慎,根本不可能接一個對自己有損的懸賞。就算是賞金再高,也要掂量一下合適不合適。
但是有人就是發出了這樣一個懸賞,而暗界卻偏偏接了下來。這隻中如果沒有貓膩,出去有誰會相信?暗部與暗界都是一方大勢,誰也不願意去觸怒對方,這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就算是有齷齪,也隻能在暗處坐下來商談。但是象這樣把事件放在台麵上,無論對那一方都是不利的。
刑知道,而言隨法冷靜下來之後也想到了。刑知道的是不止是隻有自己這一支行刑隊,執行同樣任務的還有另外幾支。而言隨法在聽完了刑的話之後也想到了,象他這樣被外放無所事事的戰隊也有幾支。
如果不是相熟,關係好的,根本就不會知道。而且刑與言隨法同樣發現這樣的隊伍可以都是屬於一個派係的。
看著言隨法的表情,刑笑了。“看來你也想到了,是不是還有同樣的戰隊在做著同樣的事?而且這幾支戰隊都與你同屬一係的?”
雖然是敵對的一方,但是這種情況之下言隨法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暗界與暗部同樣的在內裏也分為了幾個派係。這是人之常情,無可非議的。
“隻不過,這次他們做的太過了。”刑搖了搖頭,與後的事與他再也沒有什麽關係。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追趕那些死去的兄弟。
這次的事件同樣走出了言隨法的能力範圍。這是一次有預謀、有目的、有組織的行動。其中牽涉的人員很多,不止是雙方的高層,還有雙方高層之間的私通。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這是一條血路。”刑仿佛在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會死很多人,有你的朋友也有你的敵人。”
權力與私欲的鬥爭一直都是伴著一路血腥的。
言隨法看著周圍的隊友,看著地上的碎屍殘肢,一言不發。
“我是必死之人,而你卻可以不死。”刑看向言隨法一字一句的道。“雖然你不怎麽樣,但是看到你能聽我羅嗦了這麽久的份上,和你聲,跟上之前的人,隻要他們不死,這個棋局就還能解。”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趙燕舞絕對是一個關鍵的存在,隻要她不死,就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死局。
“另外再送給你一個消息,你的隊伍裏麵有他們的人。”完,刑大笑著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惡心,雖然了這麽多,但是畢竟言隨法殺了他很多的人。如果不是想讓言隨法去保護趙燕舞,惡心那些讓他送死的人,他會選擇另外一個死亡的方式,雖然不一定殺的了對方,但是場上能站住的絕對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看著已經倒下的刑,言隨法雙目暴出一陣寒光。
“是誰?自己站出來,別讓我動手,自己出來,還能從什麽地方來回什麽地方去,畢竟大家同事一場,如果讓我親自動手,我不介意雙手沾滿自己人的鮮血。”
他知道在這件事上刑不可能去騙自己,也沒有必要去騙自己。如果真有惡意,那也不過是惡心一下自己。
場上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緊張。
兩人的對話,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無論是誰都明白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此時在場的人紛紛戒備起來。
“這是一條血路,他的沒錯。”良久之後,仍然沒有人站出來。言隨法開口道。“既然是血路,那必然需要有人死亡。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了,別怪我,來生我們再做兄弟。”
完這句話之後言隨法動了,同時動的還有戰部中的其他兩人。隻不過這動是一追二逃。
片刻之後,言隨法在其他隊友的目光中,拎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走了回來。
“我過這一是條血路,有隨意隨我踏上這條路的請跟來。”完拋下兩顆人頭,轉身朝著左道三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無論有沒有人跟來,他會去,因為那裏有他心愛的人。就算已嫁做人婦,依舊是他心中最愛的那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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