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寶路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選出唯一一位北渡仙人的傳承者。隻是北渡仙人沒有想到會有左道這個另類的存在,一眼就看穿了事件的結局。
門內和門外是兩個世界。
一步堂,一步地獄。雖然這樣有點危言聳聽,但是左道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句白話。
陰沉的幕,入眼滿是昏黃之色,如老朽的世界隨時都可能逝去。整個空間的都是一種腐朽的氣息在蔓延。
有不知名的生物在高空中飛翔著,就算是著老遠,也能看到那無名生物雙眼之中的血色光芒。
“年輕人,你終於來了。”
就在左道舉目四望之時,一道聲音在空間響起。不過他似乎對這個聲音的出現並不感到奇怪。
“北渡,你也算是夠倒黴的了,這麽久才被後人找到你的葬身之地。”左道調笑道。
行寶路隻是北渡仙人為自己的傳承者所準備,自己完全就是一個無關的人物,如果非要有什麽聯係那就是他是一個引子,完全是為了仙塚出現而準備的。
“看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少的東西了。”聲音繼續在空間回蕩著,卻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踏上的行寶路,所有的人都被分開了,每一位有資格進入的修士都要選擇一條自己的路走下去,能走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但是左道卻是例外。
“該知道的我不知道,不該知道的我卻知道了一點。我你們都掛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搞這些東西出來?不怕人笑話嗎?”左道也可以確定北渡仙人也是“執棋者”之一,否則自己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的糾葛。
“是啊,都已經死了,為何還會有如此強烈的執念啊!”一聲歎息,其中有不盡的心酸。
“不過你選的那子不錯。”沒有一點麵對仙人覺悟的左道如同老朋友一般和那道聲音談了起來。
“是不錯,後代之中終於算是出了一個象樣的人物了,不過也要謝謝你。”雖然左道稱呼對方為北渡,可是對方卻一直沒有承認,如今終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謝我就不必了,我隻是不想你們這些老骨頭動不動就來煩我。”左道有點無語。
“嗬嗬,在你那個世界難道不是死者為大嗎?你這樣也太不尊重我們這些老骨頭了吧!”北渡仙人的語氣終於有了轉變。
“死者為大?”左道目光一寒。“大你個頭,你們這些老不死的,以為這樣很好玩?”
“別動氣,有些事是定的,就象你,注定要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一樣。”北渡仙人對於左道的怒氣視而不見。
“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哥真的不想玩下去了。”
“我們隻是在做我們該做的事?”
“你們隻是把我當成遊戲裏的一員吧?”
“你要這樣理解也行,到了最後你會明白的。”
“明白你個大頭鬼,不對,你已經成鬼了。”
“是啊,就算曾經再風光,如今連一捧黃土都不是了。”北渡仙人的一句話突然讓場上靜了下來。
是啊!仙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灰飛,甚至比之凡人還有不如。
“好了,死都死了,還那麽多幹嗎,你們到底在做些什麽?弄得這麽大的排場?”左道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我們想做什麽?不如是你想做些什麽。”北渡仙人的語氣有些無奈。“現在很多事不能,等你最後覺醒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覺醒?”左道一下之變得敏感起來,正想再追問下去,被北渡仙人給打斷了。
“好了,不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停的壯大自己。不隻是你本身,還包括其它的任何一切外力。把你手中的那些人召出來吧。這是一個很好的曆練環境,盡快讓自己成長起來吧。”
對於自己的秘密被對方知曉,左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雖然先前想問北渡仙人關於覺醒的事情,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對方是不準備告訴他了。
單手一壓,忘峰台出現在了掌下。
“繼續前行吧,不遠的前方就有適合他們的地方,我想憑你自己也能判斷出是什麽位置的。”
“喂,我北渡,你話不要隻一半好不好?直接完不就行了。”左道內心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對方了。難道這就是仙人應該有的做派?
隻是他現無論怎麽呼喊,北渡仙人的聲音再也沒出現。獨自一人了半之後,左道發現北渡仙人還沒有出現,果斷放棄了停止了話。憤憤不平的往著前方行去。
隻是他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他先前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的影子。
“主人啊!一切全看你自己的了,老奴再也不能呆在你身邊了。”仿似無聲,卻發自內心的道,隨後徹底的消失於空間之中。
左道若有所感的回頭望了一眼,除了一片昏黃,看到的依然是空蕩蕩的一片。
就在左道和凝注仙人談話的時間內,另一個空間之中北渡青正在浴血奮戰。
從踏入石門的那一刻起,北渡青就陷入了無止盡的戰鬥之中。
敵人如潮水一般湧來,殺之不盡,殺之不絕。每倒下一個敵人,就有更多的敵人悍不畏死的衝殺上來。
手中的長槍已經徹底被鮮血浸透,濃稠的鮮血把槍纓染的被緊緊的領隊在了槍身之上。
身上的時刻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是一個血色空間,滿目充斥的都是一片血紅,就連那高掛在空之上的紅日也如同在泣血一般。
看著眼前千奇百怪的敵人,北渡青沒有一絲驚訝的時間。
有上飛的,有地上爬的,還有水中遊的,更有一些不時從地底突然衝出的生物。至少在他的認知當中,這裏所出現的生物沒有一樣是他認識的。
每當他快要適應某種生物的攻擊節奏之時,就立即會有另一種生物衝上來代替先前的生物。
無論是那一種生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暴虐、強大。長槍在他的手中漸漸的變的沉重起來,北渡青很清楚出現這一現象的原因,自己的消耗越來越大,敵人卻越來越多。
這不是血戰,而是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不過北渡青心裏清楚,自己死亡的機率會大點。
如果不是一種信念在心中支撐著自己,如果不是先前在石門之後被無名的力量灌體的話,他相信,自己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而且是淪為血食,死無全屍的那種。
當第一隻怪物死於自己的槍下,被其餘的怪物分而食之之後,他就知道麻煩大了。
這不同於先前的戰鬥,這些怪物要比那些修士強大許多。
在石門之時,他就知道這是一條非常艱險的路,能不能走出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但是他卻義無反顧的投身進去。
他的信念就是他的祖先,也就是北渡仙人。他相信這樣的布置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如果連這種考驗也通過不了,如何去淡成為祖先那樣的人物的偉大理想。
殺的暴起,北渡青再也不去理會那麽多,槍如龍,奮起自己所有的力量,在怪物群中衝殺著。
一隻人形生物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巨力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沿途之中所有阻攔在他身後的怪物全被他撞飛了。
第二隻,這是從他開始戰鬥到現在,出現的第二隻人形生物。他現在還記得自己擊殺第一隻人形生物的情形。
在自己付出了血的代價之後才把那隻人形生物給幹掉,也就是那一次造成了他現在體力不足的現象。
戰鬥了這麽久,他也有了一些心得。人形生物是所有生物之中最少的一個族群,但卻是最強大的一類。
力大無窮,皮燥肉厚。自己一槍刺在對方身上也隻能留下一個白點。
北渡青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同時掃飛了數個準備過來撿便宜的怪物。這種人形生物最難纏的地方在於其的無恥。
他可能在任何的時間內攻擊你,同時又可能一擊之後遁去無蹤,卻又會在你最危急的時候給你踩上一腳,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你的機會。
吐出一口淤血,北渡青感覺到自己的體內輕鬆了幾分,此時的他已是滿身汙血,有自己的,更多的則是敵人的。
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的無比的清澈。心中的信念從未有過的堅定。
這隻是行寶路的開始,他要走下去,他是要立誌成仙的人,怎麽可能被眼前的困難給難倒?
殺。
一聲長喝,北渡青再次握緊手中的槍,殺了上去。
目標隻有一個,剛剛出現的人形生物,不管是什麽生物攔在他和對方中間,全部被他一槍擊殺。殺意在心中不斷的滋生,力量不停的在體內澎湃。
他的眼中隻有那隻人形生物。追殺途中,能擊殺的怪物全部被他擊殺,難閃過的攻擊全部閃開,不能躲過就盡量減少對自己的傷害。
人形生物此時卻不和他正麵交手,一邊躲閃一邊用著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他。
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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