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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瞬間就收起了頹廢之態,果斷道:“這個上古宗門把山門建在這裏,其宗門功法應是偏陰屬性的才對。若是能進入其內,說不得會有所得,或許有解我當前困局的法子。”
許諾微微點點頭,知道冷冰此言有幾分道理,隻是此法太險,又無法確定有否所得。不過若是不能指望陰靈根修者來奪舍,對冷冰而言,入上古宗門遺址,就是唯一的機會了。冒險一試吧。許諾暗自忖道。
二人迅速計劃了一下行動步驟,對進入遺址所求之物,確定在功法和丹藥上,就共同返回盤地中央。許諾最初將冷冰留在灌木林,是叫他在外麵做個接應,並搜尋陰靈根修者。如今計劃改變,反而要他做個主角。
許諾返回,並未出眾修所料,那就是說紫袍壯漢暴屍於野了。可是隨同許諾而來的魂魄之體,就引起諸修的關注。這處陰煞霧海,殘魂隨處可見,可是魂魄完整無缺,又凝實如斯的就沒有。
許諾肆無忌憚的穿過人叢,仍站到原位,還頗有挑釁性的向紫衣方陣瞪了一眼。不過古未天凶名太甚,又攜帶片刻斬殺高壯修者的餘威,紫衣方陣雖說人人睚眥盡裂,卻沒有敢於出語挑釁的。
對於許諾帶回來一個魂魄之體,古家一方也深感不解,忙問緣故。許諾喋喋怪笑一聲道:“我方才順手斬殺了一頭陰魂獸,救下這個魂魄之體,才知道我等所在之處,並非霧海中心。”
“刷”三個家族的老祖,目光同時盯向許諾身後的冷冰。這個結果不出許諾所料,三方家族絕不會允許,一家獨有遺址地址的秘密。他們三家或許不會急於開啟遺址,卻不會讓一家占有先機或優勢地位,這會在接下來瓜分利益時,出現不平等現象。
古家老祖則氣的胡子都吹直了,這個秘密若是能守住三五日,等到各家身後的宗門勢力介入,古家單純依靠這個秘密,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如今這個晚輩,當眾把秘密說了出來,那它就不是秘密了,就隻能拿出來分享。
目前是三方各不相讓,若是自己死守這個秘密,必成另兩家聯手的理由。自己單獨應對一個築基期修者自是不懼,可是麵對兩個築基期高手圍攻,其中還有一個築基中期修者,那就隻有飲恨一途。可是這個晚輩,囂張無忌慣了,修煉天分又高的離譜,即便是古家家主都對他忌憚三分,現在他說出這種無腦的話,就是劈了他也沒可能挽回局麵。
古家築基期老祖強壓下心頭怒火,一指冷冰“你說。”幹脆放棄了獨有秘密的打算。
冷冰往前走出兩步,拱拱手道:“這裏隻是盆地的中心,並非霧海的中心。霧海中心在那個方向。”說到這裏,冷冰抬手指向一個方向,又轉頭看看許諾“這位恩公救我一命,我願給恩公帶路,找到霧海中心。”
許諾聽到這裏,也不管他人的表情,兀自狂笑不止起來。三家的修者甚至包括古家修者,看向冷冰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能對這貨感恩戴德,那要多大的誤會啊!
紫衣柳家築基期老祖,也暫時放下晚輩被殺的恩怨,首先道:“馬上帶路。”顯然怕夜長夢多,對方若是反悔,在想得此秘密就要大費周折。
許諾大喝一聲:“走”,帶著冷冰率先走出盆地中心。
一處山穀入口,冷冰停下腳步,“就在裏麵”山穀內陰煞濃鬱異常,黑乎乎的陰氣夾雜著煞氣,向外骨朵骨朵的冒著。
古家老祖向山穀內看了一眼回頭道:“十層以下和沒有火靈根的晚輩,就在穀外等候,其餘人隨我入穀。”然後一指許諾,怒氣未消道:“走。”
許諾渾不在意的一步踏入山穀。山穀內陰煞如水流動,時有陰煞漩渦攪得人站立不穩。火屬性護罩都在陰煞下光芒大暗,若是其他靈根修者進來,真不好說能堅持多久。
山穀不深,麵積卻極大。入穀後冷冰就放慢腳步,慢慢感應著陰煞的濃度,向山穀一側走去。在一處石壁前,冷冰劃了一個數十丈的範圍道:“就是這裏了。”
許諾故作猙獰的一笑:“你可確定?”
冷冰忙道:“怎會欺瞞恩公。”
“好吧,那就先將你拘起,也不怕你搞鬼。”許諾說罷,一張手,抓住冷冰。口念法決就將冷冰製住,扔進儲物袋中。
諸修早料到古未天會這麽做,都沒有表現出訝然,隻是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冷淡。許諾渾然未覺般的退後一步,站到古家老祖和古家家主身後,一副唯二人馬首是瞻的樣子。古家老祖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要是早這麽乖就好了。
到了這裏,許諾就不擔心他們沒貪心,這般天大的機緣麵前,任誰都難以安耐住貪欲。再說,他們要確定此處是否是遺址入口,就必定要拿出寒冰玉佩合璧,看能否開啟上古宗門遺址。隻要遺址開啟,隻怕就由不得他們了。
果然,三名築基期老祖隻淡定了片刻,就眼神相互一碰,各自蠢蠢欲動起來。歐陽家築基期老祖一直沉穩低調,卻是其中唯一的一名築基中期修者,他也是三人中,最有希望進階築基頂峰的修者。是以他更迫切,從遺址中得到能有助修為的東西。他一看其他兩人眼中火熱的樣子,嘿嘿一笑道:“總要確定此處是否是遺址入口,免得白忙一場。二位意下如何?”
古家老祖點頭道:“歐陽兄所言極是。”
柳家老祖直接掏出寒冰玉佩殘片,“正有此意。”
三人相視一笑,將三塊寒冰玉佩殘片湊到一起。
許諾謹慎的又退後一步,緊張的觀察者周圍的動靜。他初次探尋古修洞府時,吃過一次虧,叫他對這種事謹慎異常。
三璧合一並未產生異常,三個老祖相視一眼後,緩緩轉動玉佩,在玉佩對正石壁的一刻,異變忽生。石壁先是微微亮了一下,緊接著穀內無端的湧出,更勝先前百倍的陰煞寒氣,幾名修為低些的直接凍的隻打寒顫。三名築基期老祖感覺出不妥,可是要收起寒冰玉佩時卻發現,這塊寒冰玉佩已不受控製。原本割裂開,分成三份的寒冰玉佩,又合並成一塊完整的玉佩,就那樣憑空懸在原處,三人如何用力,都不能動它分毫。
這時,黑黝黝的石壁泛出紅光,是一種隔夜汙血之色,就如大片汙血從岩壁上向下流動,那種汙穢之氣撲麵而來。就在紅光將整座山穀映的詭異妖嬈之際,寒冰玉佩發出一聲清脆之聲,化為一道白光,直奔血色岩壁而去,轉眼沒入其中,此刻岩壁上卻出現一個碩大的血窟窿。
許諾正在驚駭間,耳邊卻突然傳來冷冰急切的聲音“進去”。
許諾看了一眼血色窟窿,忽然狂笑起來,縱身躍入石壁。
許諾變化的這個古未天,雖說囂張無忌,無法無天,卻隻對基本功法期修者有威懾力。在築基期修者麵前,他是遠不夠看的。
其實這個人在許諾眼裏,也沒有多少忌憚,他比起雷震天、圖拔五之流都差的太多,更不要提跟梅三立、倪炳墨相比。他也隻能在修真家族中狂橫一些罷了,把他放到凶橫的散修中去,就是一個中流水平,若敢驕橫,早就被打殺的渣都不剩了。
許諾的這個表現,頓時引起三名築基期老祖的憤怒。平時在晚輩麵前囂張一下,倒還罷了,如今可是公然搶自己的機緣。柳家老祖早就對許諾恨之入骨,一看有這個借口,馬上一掌就拍了過去,古家老祖攔阻的手伸到一半,也縮了回來。這個小輩,已經囂張的沒邊,如此目無長輩,也不值得為他得罪同階修者。
柳家老祖掌風瞬息而至,許諾隻好回身應了一掌。許諾掌中蘊含地獄火之力,雖不能盡消柳家老祖掌力,卻順勢飛入石壁。
下一刻,許諾出現在一個血色空間內。此處陰煞更勝穀內數倍,瞬間就把許諾的法術護罩撲的飄搖欲滅。許諾顧不得別的,首先急摧法力把法術護罩穩定住,一手就拍向儲物袋,要把冷冰喚出來,問個究竟。
許諾是聽到冷冰傳音,倉促間闖入石壁血窟的,要按照許諾謹慎的性子,這種無端冒險的行徑,許諾是不會輕易為之的。不過冷冰行事果斷,卻也靠譜,不會無由得做出這個選擇,但是許諾還是決定,先問清楚事情的原由。
正在這時,高懸在血色空間的一個暗紅色,汙血淋漓的窟窿突然波動大起。連接上古宗門遺址的血色通道,在山穀的一頭,開在石壁上,血色空間的這一頭,卻是無所憑靠的懸在虛空中。許諾一看血窟窿裏有人要出來的樣子,也顧不得詢問冷冰了,一把抓出黑鐵舟,向一處山峰急遁而去。
這個血色空間,以這個懸空的血窟窿為中心,四周均立著五座巍峨高峰。距離雖遠,卻也看到山峰上,宮鑾疊嶂,影影綽綽。
ps: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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