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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旋即一拍儲物袋,將自己煉製的攻擊型法陣放了出來。這是一套土屬性攻擊法陣,雖然它沒有絲毫的防禦功能,但是這套法陣的攻擊能力,還是頗強的,至少在攻擊距離上,比許諾的法術攻擊距離遠。
攻擊法陣隱身在防禦法陣內,法陣之力變化出無數,或大或小的石刀,石劍,向俯衝下來的火雲蝠斬去。許諾的防禦法陣,在火線蟾第一次撞擊下,就毫無意外的顯現出來。許諾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恢複這個法陣的隱身功能。但是這個法陣的隱匿神識的功能,許諾卻一直在激發著。這就使得一些低級火雲蝠,不得不俯衝下來,近距離向法陣噴射火球或投擲石塊,因為距離遠了,它們的神識無法鎖定住目標。
有些火雲蝠就幹脆不借助神識鎖定法陣,憑著極近的距離,直接攻擊,反倒彈無虛發。許諾法陣內突然飛出的若幹石刀,石劍,頓時就讓俯衝下來的火雲蝠,成為了第一波攻擊目標。
這些石刀,石劍雖說不如金屬性法術犀利,卻勝在數量眾多,而火雲蝠遁法高明,攻防兩方麵就馬虎的很,轉眼就被斬落了十餘頭火雲蝠。那些反應快的火雲蝠,一見大量的石刀,石劍襲來,忙不迭的止住身形回遁,又跟後麵俯衝下來的火雲蝠,撞在一起。法陣上空,一時亂作一團。許諾趁亂猛催法陣,狂殺了一回。
沒多久,火雲蝠知道了厲害,就不肯接近法陣,而是在高處攻擊起法陣來。這一來火雲蝠的傷亡大為減少,但是攻擊法陣的命中率,同樣大大下降了,這也叫許諾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沒過多久,火雲蝠王首先對這種進攻效率不滿起來。火雲蝠王發出一聲長長地厲鳴,那些低級火雲蝠頓時在空中就混亂顫抖起來,緊接著,再也不顧迎麵的石刀,石劍,如飛蝗般悍不畏死的俯衝下來。許諾見狀忙催動法陣之力,石刀,石劍蜂擁而出,向火雲蝠斬去。
火雲蝠知道了法陣的這個功能,有了防備,許諾在想斬殺它們,就沒那麽容易了。火雲蝠在俯衝下來的過程中,兩翼連煽,身形如鬼魅般在石刀,石劍中穿插。許諾神識雖強,卻也強不過人家的遁法。
許諾一看這個法子,難以建功,馬上將分散的攻擊,集中鎖定攻擊十頭火雲蝠。被鎖定的火雲蝠,就要麵對數十道石刀,石劍的攔擊,如此一來,雖不能十發皆中,每一輪攻擊也總有七,八頭火雲蝠被擊落。
火雲蝠群現在把主要攻擊放在法陣上,火線蟾卻沒有客氣的向兩方同時攻擊。火線蟾每次噴出數十顆黑炎火球,都叫法陣劇烈的晃動,然後巨大的身子一晃,就出現在一群火雲蝠當中,長舌一卷,吞下數頭火雲蝠,又詭異的出現在法陣一側,接著大口一張,數十顆黑炎火球又噴到法陣上。
許諾對火線蟾的詭異遁法撓頭萬分,又不敢指望石刀,石劍對其造成傷害。若是金屬性法陣,變化出的飛劍,憑其鋒銳,許諾倒有意一試。這個土屬性攻擊法陣,唯有盡起法陣之力,變化出十餘丈巨石,才會對火線蟾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火線蟾的遁法,又叫此計無法成行。所以許諾就幹脆對其任之,把主要精力放在,盡可能多的斬殺火雲蝠上。
因為逃脫時,突出重圍是最關鍵和最險惡的一步,若是被一頭火雲蝠纏住,哪怕隻是一瞬,都可能陷入重圍。若是被這數百頭妖獸圍住群毆,許諾覺得死的應該會很爽利。
依靠法陣之力與兩方妖獸,形成膠著的消耗戰,對許諾的負擔並不重。許諾也暗自做著逃脫的準備。逃脫的方向,許諾沒得選,隻能按原路返回。其他的方向根據地圖來看,都有更凶橫的妖獸占據,若是逃跑的路上,再撞上一頭厲害的妖獸,那就真的撞到死裏去了。來路上,即便有一些零星的妖獸,也被許諾一路斬殺幹淨了,所以那一條路是最安全的,也是許諾比較熟悉的一條路。
這場消耗戰進行了大半日,火雲蝠群的數量已經銳減到不足三百頭。許諾腳邊扔了一地,耗盡靈力的靈石。許諾則抓著一杆陣旗,緊皺眉頭端詳著。這是一杆子陣旗,也是受損比較嚴重的一杆,陣旗內的符文已經有些鬆動的樣子,這也致使防禦法陣的威力大減,消耗靈石的速度則成倍增加。許諾看著滿地色澤灰敗的靈石,有些肉疼的歎了口氣,不過靈石的消耗終於要結束了,下麵就要為脫身,做殊死一搏。
法陣外的火雲蝠與火線蟾,也感覺到法陣的不穩,更加瘋狂的攻擊起來。就在火線蟾出現在法陣外的某一個位置,大口一張的就要噴出火球時,法陣內突然飛出數十張符?,天女散花般出現在法陣外空間的各處。火線蟾明顯感覺到了危險,顧不得噴出火球攻擊法陣,身子一晃就要躲開。
哪知一股凍結虛空的冰寒暮然降臨,火線蟾有一種法力都被凍結住的感覺。空中的火雲蝠,如下雨般的跌落下來,半空中就變成了一隻隻,裹在寒冰裏的冰蝠。此刻,火雲蝠王猛地一聲短促而尖利的鳴聲響起,整個火雲蝠群隨之整體,如跳躍般升起數十丈之高,才避免了更多的火雲蝠變成冰蝠。
就在這冰封虛空,天地失色之際,一艘烏黑的飛舟法器,從法陣與火線蟾相反的位置急遁而出。火線蟾顯然未做好追擊的準備,甚至冰封之力未消,都做不出瞬間移動法術。
但是火線蟾卻做出了另一件,叫許諾始料未及之事,一條鮮紅似血的長舌,探過法陣直擊向黑鐵舟。這是一個意外,不過許諾也做好了應對意外的準備。在鮮紅長舌即將觸及黑鐵舟的一刻,一道金色風刃閃過,半截尺許長鮮紅蟾舌落下,許諾一把抓在手裏。火線蟾吃痛狂嚎不已,在火線蟾的嚎叫聲中,黑鐵舟轉眼就出現在天邊。
火雲蝠群整體高升,想要做出攔截為時已晚,就化為一團火雲,赤炎滾滾的追了過去。火線蟾沒有急於追擊下去,而是一頭撞向法陣,將這個無主的法陣撞得洞開。火線蟾進入法陣後,長舌一甩,似是探索般的四處一探,就大叫一聲一閃而逝。轉眼,出現在許諾逃遁的方向上。
許諾此刻手抓半截火線蟾舌,麵色陰霾無比。這截蟾舌斷口平整,切口上卻赫然有一絲隱約可見的黑線。這條黑線雖不明顯,但腐蝕力極強,有如活物般扭曲蜿蜒著,侵入到血肉之中去了。
這截蟾舌,是許諾以喋血金風法術斬落。許諾未料到體內的陰煞之毒,這麽快就侵入法力之中,看似是叫自己的法術威力更勝一籌,卻也預示著解毒的時間愈發的緊迫。看來這一次進入紫陽烈煞穀,頻繁的催動法器,法術,令陰煞之毒與自身法力融合的更快了。若沒有身後的追兵,許諾都有馬上吞下火煞草,煉化解毒的衝動。
火雲蝠的遁速雖快,個體速度不一,絕大多數低級火雲蝠,是無法與飛行法器媲美的。但是火雲蝠群將法力接續,化為一片紅雲時,它的整體速度,就會有一個飛躍,就可以快速的接近許諾的黑鐵舟。但是最先追上許諾的,卻是最後出發的火線蟾。
火線蟾的遁法詭異莫名,從其表象來看,它也應該是,與其它蟾類相仿的跳躍前進。可是它的跳躍方式就隻有兩端,沒有中間的過程。隻能看到它起跳和落下的動作,卻沒有中間的飛行軌跡。所以它無論是飛遁還是鬥法,都能占盡先機,防禦對其來說根本不重要。
許諾眼見火線蟾追近了,一抖手,祭出火焰叉。許諾對黑鐵舟的防禦頗有信心,卻也不會叫任何一頭妖獸,接近到攻擊範圍內。若是叫任何一頭妖獸先手擊到自己,哪怕是延緩絲毫時間,都有可能將自己拖住。
這個距離對火焰叉這種極品法器來說,瞬息及至,兩邊又是相向而去。幾乎是許諾這邊一抖手,那邊火焰叉就擊在火線蟾額頭上。這個距離火線蟾也躲閃不及,被一擊的翻滾著倒回去。
緊隨而至的火雲蝠一見,正是落井下石的良機,哪裏還會跟它客氣。急遁而過的火雲中,火球如雨落下,火線蟾頓時陷入火海之中。火線蟾怪叫一聲,躍出火海,長舌一卷,將幾個法力不繼落單的火雲蝠吞入腹中。火線蟾身上都略微發出烤肉的味道,顯然這一次被兩個對手聯手一擊,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不過,火線蟾並未因此退出對火煞草的爭奪,身子一晃,又追了上來。
火雲蝠群接近過來,許諾就一把符?撒出,火線蟾則必以火焰叉擊之。火雲蝠無法接近許諾的黑鐵舟,就將怒火發泄在下麵的火線蟾身上,每當火線蟾被許諾擊退,或追進,火雲蝠群就一片火球大餐招待過去。火線蟾則將落單的火雲蝠,一個不落的吞進腹中。三方對手,一路追逐混戰著,向第二層出口方向遁去。
ps:謝謝。新的一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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